著他,像是有話要說。
虞澤遲疑片刻後,走到了他面前。
“……競拍的四億我會想辦法還你。”他說。
虞書看著他,冷冷說道:“給兒媳的見面禮我還是買得起。”
虞澤愣了愣,說:“你誤會了,我們不是……”
“不是?”虞書說:“那你母親唯一的遺物為什麼會在她手裡?”
虞澤說不上話來。
他告訴唐娜,這只是暫時給她保管,可是過去這麼久了,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從唐娜手裡把玉蘭果實要回來。
“你一個人去哪兒?”虞書問。
“她餓了,我去後廚看看有沒有能吃的東西。”
虞書聞言不帶感情的笑了一聲,目光投向幽深的海面。
虞澤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沒見他說話,轉身離開了。
在他轉身後,原本看著海面的虞書轉過頭,沉默地看著他的背影,一直到他離去。
唐娜站在原地,百無聊賴的等著虞澤回來。
有一種冷叫虞澤覺得你冷。
有一種皮叫唐娜偏不願意。
作為威名赫赫的血腥魔女,她怎麼可能就這麼乖乖聽話?
等虞澤一走,唐娜立馬脫下了披著的外套,讓侍者代為送回了她住的房間。
她依靠在遊輪的欄杆上,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高腳杯。
猩紅的液體在澄淨的玻璃杯中盪來盪去,她無聊地看著,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從一旁響了起來。
“hello。”
哈嘍?
唐娜詫異地抬起頭,看見白亞霖站在幾步外的欄杆前,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平時穿著都比較隨意的他今晚穿著長款的黑色西服外套,內裡一件沒有係扣的大紅色印花襯衣,最裡的內搭是一件黑白印花的t恤,t恤鬆鬆地扎進西褲褲腰,合身的西褲比他平時穿的牛仔褲更能襯托他的腿長。
平心而論,他長得也還行,肩寬腿長,穿著這身衣服也穿出了幾分風流痞氣。
但是這和他能出現在這裡沒有關係。
她只猜到今晚會在黑市見到池羚音和黎弘,卻沒猜到白亞霖也被邀請上船,他的身份沒什麼了不起的,又是普通人類,怎麼也被邀請上船了?
“……哈嘍?”她遲疑地回應道。
白亞霖打得什麼鬼主意?
難道他是見虞澤不在她身旁,想上來找麻煩的?
白亞霖柔聲說:“my name is harper。”
唐娜:???
harper?
who?
yalin bai?
白亞霖沒有察覺她的異狀,依然用英語說道:“下午的時候,我在三樓看見你了。”
唐娜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配合他的步調,說:“so?”
“我看見你在吹泡泡……”白亞霖笑了,融合著夜色的晦暗燈光下,她從他臉上看出一抹羞澀:“你是我見過最動人的女士,我有幸……”
他話沒說完,一個男侍者從宴會廳裡快步走出。
“白先生,幹總找您,麻煩您過來和我們最後確認一遍演出相關。”
白亞霖看向金髮的少女,他還沒開口,少女就把手裡的葡萄酒杯遞到他手裡,用英語溫柔地說:“去。”
她的聲音又甜又輕,像是一根溫柔的羽毛,拂得白亞霖心跳如鼓。
她的態度給了白亞霖莫大的勇氣,他不顧侍者還在一旁等待,說:“今天晚宴再見到你的時候,我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嗎?”
她臉上的笑意越來越大:“當然。”
白亞霖覺得有戲!非常有戲!非常非常有戲!
這名金髮的少女一定對他也有著好感,不然怎麼會笑得這麼開心呢?
他心神激盪地跟著侍者走了,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手裡拿著少女的酒杯,裡面的葡萄酒還剩一小半,顯然已經被人喝過。
她為什麼要把她喝過的酒杯遞給他?
除了曖昧的暗示還能是什麼?
他原以為她是天真無邪的天使,沒想到她也有小惡魔的一面,他不僅沒覺得失望,反而覺得她更加可愛。
白亞霖從前沒有一見鍾情過。
以前的他對一見鍾情嗤之以鼻,等到如今親身經歷了,才明白一見鍾情帶來的激情和衝動是任何日久生情都比不了的。
因為不理智,所以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