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澤摸了摸褲兜,他的手機什麼時候到她手裡去的?
剛剛打鬧的時候?
“你還能變回去繼續拍攝?”虞澤問。
唐娜得意地說:“我——偉大的血腥魔女,已經恢復一半的實力了。變大變小都不過一個念頭,顫抖,你這愚蠢的小爬蟲!”
“那你還等什麼?”
“急什麼?讓我先看看這裡面寫了什麼……”唐娜低頭看著從信封中拿出的精美小冊子,過了片刻,她神色複雜地說:“時空之門……競品清單上居然還真有這東西,起拍價五千萬,卓宇這老蝙蝠怎麼不去搶銀行呢?”
她是買不起了,這個艱鉅的任務就交給黎弘,他長了一張住城堡的富貴臉,出手又那麼大方,買下時空之門應該不成問題。
她放下競品清單後,上面的字竟然像被水洇溼了一樣,漸漸模糊乃至消失不見了。
這個自由天國,真功夫沒有,小把戲倒是不少。
唐娜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皺眉看著手機的虞澤。
呵呵,現在是時候來收拾這個剛剛無視她的愚蠢小爬蟲了。
虞澤放下手機,抬頭剛想催促她變小換衣服,一雙雪青色的大眼睛就映入了眼簾。
這雙眼睛和他四目相對,濃密捲翹的睫毛輕輕一眨——刷過他胸腔深處的某個地方。
虞澤條件發射推開她,後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果然怪怪的!”她狐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在圖謀不軌?!”
“你想多了。”虞澤故作鎮定地說:“趕快去換回來。”
唐娜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他的心臟吊到了半空。
“你討厭我現在的樣子。”她肯定地說。
虞澤:“……”
“你這坨臭狗屎,你居然敢討厭我……”她不敢置信地說。
“不……我沒有……”
“我哪裡不好?”她對著玻璃窗上的倒影看了看,斬釘截鐵地說:“我哪裡都好!”
她轉過頭,怒氣衝衝地朝他走了過來:“你居然敢不喜歡我?!你這隻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有眼無珠的臭蟲子!”
虞澤連忙抓住她張牙舞爪的兩隻手:“你聽我說……”
她停了下來,看著他說:“那你看著我的眼睛。”
虞澤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像一面清澈的湖,倒映出他怔怔的面孔。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從她坦蕩的注視中逃了出去。
這下好了,她一臉悲憤地說:“你就是討厭我現在的樣子!你居然敢不喜歡我,你這隻該死的該死的該死的爬蟲,你就是想氣死我,好繼承我的千萬遺產,你好狠!”
虞澤頭都要炸了:“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昨天還叫人家娜寶寶,今天就讓我好好說話,行叭!你說什麼都是對的。”她扭過頭,諷刺地說:“呵,男人!”
虞澤跟她說不通道理,他嘗試透過求同存異,轉移話題來解決問題:“你快去變回來,製作組還在樓下……”
“不行!你今天必須說清楚!”她轉過頭,惱怒地看著他:“為什麼每次我恢復原樣了你就不看我,還故意離得遠遠的?”
“我沒有……”
“真的?”
“真的。”
“那你抱抱我。”她說。
“……”
虞澤遲疑了兩秒。
就這麼兩秒,他看到唐娜臉上的表情,一個詞從心裡冒了出來:
糟了。
“你就是討厭我現在的樣子!”
書精一臉委屈地撲了過來。
公寓樓下,一群人和商務車等在門前的空地裡。
製作人低頭看了眼時間,虞澤和唐娜怎麼還沒好呢?
附近的一輛保姆車開啟,難掩不耐的白亞霖從車上走下,問:“虞澤還沒下來?”
“應該快了。”
白亞霖皺了皺眉,什麼都沒說,從兜裡拿出一包煙來,往遠處走了。
看他心情不快的樣子,應該是去附近過煙癮去了。
製作人剛想給虞澤打個電話催一催,一個小男孩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從一樓玄關中了出來。
“卓先生,信已經送到一個金髮外國人的手裡了……她說她叫唐娜……好的,我馬上回來。”
製作人連忙一個快步走上去,問:“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