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澤走出廚房,當他看見穿著白色蕾絲內衣套裝的唐娜站著門口耀武揚威地看著他時,他立即把目光投向了地面。
她雪白嬌嫩的肌膚和文胸上甜美的玫瑰花蕾依然在他眼中揮之不去。
鋪灑在纖弱肩頭上的金色長髮也如陽光般無孔不入,無聲無息地穿刺進他的胸口。
“你為什麼不看我?”她氣哼哼地說。
虞澤看也不看她,徑直走進她的臥室,從床上攤開的一大堆衣服裡迅速找出羊絨毛衣和牛仔褲,還有一件杏色的羊絨大衣,單獨放到一邊後,一言不發地走出臥室——不忘給她帶上了門。
她更為氣惱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你為什麼不看我?!”
告訴書精男女有別的教育,迫在眉睫。
虞澤沉默地走回廚房,再次拿出一瓶冷藏的蘇打水,幾口就幹掉了大半瓶。
冷靜,他想,這只是突然受驚的自然反應而已。
他放下只剩半瓶的蘇打水,失去平靜的呼吸連帶著他的胸口也不太平靜。
他望著牆壁上素雅的瓷磚花紋,忽然冒出一個莫名其妙的念頭——
她聽見他的心跳聲了嗎?
在唐娜換衣服的時候,虞澤接到了製作人的來電。
看到製作人的名字在手機上出現,他這才想起被自己遺忘的本來目的——樓下還有一大群人等著他們。
虞澤拿著震個不停的手機走出廚房,站到唐娜門前,敲了敲門。
“你還能變小嗎?”
房門從裡突然開啟了。
穿好衣服的少女沒好氣地瞪著他:“我為什麼要變小?”
虞澤拿起手機,製作人的名字出現在她眼前。
“我忘了。”她吃驚地睜大眼,片刻後,雪青色的眼睛睜得更大了:“……我換衣服的時候,你怎麼不提醒我?”
虞澤說:“……我也忘了。”
因為受到了強烈的驚嚇。
“你想氣死我!”
唐娜揮起拳頭朝他打去,虞澤條件反射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接著抬起右腿膝蓋向他撞來,虞澤只能把她按到牆壁上,用身體力量壓住她不安分的腿。
唐娜掙了幾下沒能睜開,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還敢還手了!”
……這就叫還手嗎?
如果還有人像她這樣,對他揮舞拳頭不說,還想用膝擊來對付他,虞澤保證,一定會把對方的頭按進抽水馬桶裡。
“這是正當防衛。”虞澤說。
“這是防衛過當!”她喊道。
他不能再一昧退讓下去了,必須讓她知道,撒嬌耍橫流眼淚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虞澤板起臉:“你……”
少女定定地看著他,雪青色的眼眸中閃起淚光,像是水波盪過初放的蓮花。
他的聲音不自覺就弱了下來:“……你別打人好嗎。”
虞澤現在想把自己的頭按到抽水馬桶裡去清醒一下。
手機上的來電因為無人接起而自動結束通話了。
“不用掩飾了。”她泫然欲泣地說:“我都懂……”
虞澤:“……你懂什麼?”
她側過頭,垂眸看著地面,哀傷地說:“呵,男人……”
“……”
虞澤想靜靜。
玄關處的門鈴在這一刻響了起來。
虞澤下意識鬆開壓制住她的身體力量,朝玄關處看去,少女抓住機會,一抬膝蓋就朝他兩腿中間撞去。
得逞之後,她像一條小泥鰍似的鑽出他的手臂,得意洋洋地衝他做了個鬼臉:“又是血腥魔女的勝利!”
虞澤站在原地,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被撞到的地方痛倒也不痛,她也不是真心想弄痛他,她在意的是有沒有“贏”。對她來說,只要打到他,好像就是心滿意足地一場勝利。
她總是這樣,口口聲聲“血腥魔女”,好像做了許多人神共憤的壞事一樣,但認識至今,她也只是個熱愛惡作劇的小惡魔。
看著她向玄關跑去,虞澤在身後提醒:“先看看是誰,別直接開門。”
“我知道!愚蠢的小爬蟲!”她頭也不回地說。
唐娜快步走到門前,透過可視屏看到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站在門前。
她還沒開口呢,就看到小男孩抬頭望了鏡頭一眼,規規矩矩地說:“您好,我是替卓先生來送拍賣會競品清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