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畫說了她去李上源家後的心得,其實她當著李上源的面要他好好珍惜覃玉嬌,但如果李上源真的把覃玉嬌踹了,她和他依然還是朋友。
對,她就是對人不對事的人。
景如畫說:“只是不想李上錯過一個待他好的姑娘。”
她想了想又說:“我就應該答應他送我回家,即使遇到跟蹤者也不會怕了。”
陳默今說:“跟蹤你的那個人沒有惡意,你也見過他。”
“誰?你媽?”
“……不是我。”他把媽當成嗎理解了。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我問的是你媽。”
“……也不是她。”他怎麼感覺像罵人?
景如畫抓著他的手臂搖啊搖:“你告訴我是誰啊,別賣關子了。”
陳默今說:“兒子百日宴,一直盯著你看的那個人。”
“是那個人販子!”她鬆開他的手,挑著眉說:“你既然看到有人一直盯著我看,你怎麼就不醋?你那幾個女朋友和那個楊老師來,我可是醋了很久。”
陳默今糾正她:“是女性朋友。”
“哼,還女性朋友呢。辦酒席的前一天,漢子和我去酒店跟管理溝通要上哪些菜,漢子提要求桌上的雞鴨都要是公的!”
陳默今:“他愛得太偏執。”
景如畫:“……”
景如畫被他這麼一調侃就忘了問那個人跟蹤她幹嘛,所以第二天那個人找上門來時,她沒有給他開院子的門,當然沒機會捏她掛在門上的慘叫雞。
景如畫輕腳輕手的往屋裡走,角几上的電話響了,她奔過去拿起話筒:“喂。”
“陳太太?陳太太原來在家啊,我有事拜訪,正在你家門外。”
她啪地掛了電話,再響也沒有去接了,陳默今和李上源他們找她都是打她手機。
景如畫一樓二樓掃地拖地,用抹布擦茶几擦餐桌,洗了一家三口的衣服,兒子被她放在嬰兒車裡,她走到哪就把兒子推到哪。
陳默今午飯是不回來吃得,她將就吃了幾片面包,煎了個糊包蛋,蛋白被煎糊了的那種蛋……
自己填飽肚子給兒子也餵飽了,睡個美容午覺到兩點。
因為想著去樓上看看花草菜長得怎麼樣,順便澆水鬆土,景如畫頭上包著頭巾,把嬰兒帶找了出來把兒子背在身前,背後又背了個小包裝奶瓶和尿不溼這些東西。
樓上的菜很多都老了不能吃了,她牽來水管給盆景和菜撒水。才撒了一半,身前的兒子從屁股處發出噗噗兩聲,她把水管放下去關了水龍頭。
樓頂有個休息處,兩把椅子一張圓桌,上空還撐了一把傘。
景如畫把嬰兒帶從身上取下來放在桌上,再把兒子拉了粑粑的尿不溼拿下來換上乾淨的,髒了的尿不溼捲成一團。
“陳太太,陳太太你在家啊。”
景如畫狐疑的回頭,把手上的尿不溼放在桌上,左右看是誰在說話?
“陳太太,原諒我又來打擾你了。”
景如畫心裡有點虛,她右手抱著兒子,走到水龍頭處把水開到最大,左手拿著塑膠水管拇指與食指擠著管口,水噴發而出。
景如畫大聲喊:“誰在哪裡說話?!”
“陳太太,我在你背後,你往這裡看,你家隔壁。”
景如畫是背對著屋頂水泥欄杆前站著的,她聽著是從背後傳來的聲音,轉身揚起左手塑膠管湧出的水對著聲源噴去。
“……”隔壁樓上的吳儂被水澆了一身,他要張嘴說話卻被灌了一嘴的水說不出來,往旁邊站水注同樣跟著他動。
景如畫說:“你是誰?為什麼一直跟蹤我!”
吳儂背過身去,大聲喊道:“陳太太,我是陳醫生這次出診的委託人。我來找你是因為有別的事要跟你商量!”
想起陳默今昨晚跟她說過,這個人沒有惡意,她慢慢鬆開管口,把水管扔到一邊。
吳儂這才轉身嘴裡邊往外冒水邊說:“陳太太,我是……咳咳、咳咳……”吳儂嗆著了,手捂著胸口咳個不停。
景如畫被這個人打敗了,他到底有什麼事,還跑到鄰居家樓頂上去了。
吳儂從衣服裡拿出溼透了的名片,景如畫伸著頭看,那怎麼可能看得清?
看他咳得臉通紅,她還是給他找個什麼東西擦擦臉吧,她看到圓桌上有個尿不溼,以為是剛剛扯開沒用過的。
景如畫把兒子換到左手抱著,右手抓起那個尿不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