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她一定能幫他提高,去掉幾片葉子能畫出電風扇。
景如畫當著施銳的面把放在另一個畫架上的花鳥圖片畫下來,跟他說顏色的搭配和下筆的輕重,頭頭是道地講解花鳥畫的作畫技巧。
施銳聽得很認真,按著景老師說得畫雖然還是一團糟,但比第一副還是有進步的。
一天下來,景如畫終於把陳默今讓她背得花鳥畫技巧背完了,陳默今也來接她來了。
施銳的媽媽把門口的陳默今領進來說:“這是景老師的男朋友啊,留下來一起吃飯吧。”
景如畫當時正在喝水,聽到“男朋友”三個字她一口水噴了出來。
施銳很有禮貌的拿著紙巾盒過去遞給她:“景老師你沒事吧?”
景如畫抽了兩張紙擦嘴,含笑對著施銳道:“沒事沒事,水喝猛了嗆著了。”
“小銳,去給你爸爸打電話問他回不回來吃飯。”施母支開施銳。
陳默今走到景如畫身邊,對著她耳朵輕哂一聲:“施銳抗拒心理輔導,只能用潛移默化的方法。”
她怕癢地晃了一下頭道:“事先你也不跟我商量一聲,要是我不小心把你拆穿了呢?”
“拆穿我不是你男朋友?你捨得嗎?”
景如畫兀地轉頭看向他,這話,好有深意!
陳默今牽起她的手問:“怎麼了?女朋友。”
她道:“……我這人容易認真。”
陳默今正要說話,施銳放下電話對著廚房喊:“爸說他今天不回來了。”
施銳又做起主人範兒招呼兩人:“景老師你和你男朋友過來這邊坐吧。”
施銳等兩人坐下後給陳默今泡了一杯茶,陳默今接水杯時故意觸碰到了一下施銳的手,施銳頓了一下遲鈍地躲開,幸好水杯裡的水不多沒有撒出來,陳默今把水杯放在茶几上。
景如畫把原話還給施:“施銳你沒事吧?”
施銳把手揣進褲兜語氣很急道:“水杯太燙了。”
陳默今含笑不語,他看到了施銳的慌亂,施銳衣袖下全是他病發作時用刀割肉留下的疤痕,收手就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也代表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心理有問題。
“沒事,他喜歡喝燙的,你這杯水正合了他的意。”景如畫打圓場,手肘撞了兩下陳默今的腰。
陳默今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瞥見她在瞪他,於是又補了一大口,然後動著被熱茶燙木了的舌頭說:“袋裝茶很香。”
施銳不知道怎麼稱呼陳默今,只能笑著點了下頭。
“我姓陳,是景老師的男朋友,你就叫我陳哥吧。”陳默今的眼睛像是X光線一樣看清了施銳的心理活動。
施銳說:“那陳哥,你跟景老師先坐會兒,我去廚房看看。”
看著施銳走進廚房,景如畫安靜等著陳默今給她說他觀察到的情況,等了一會兒他才開口:“我是喜歡喝熱的,不是喜歡喝燙的,熱和燙是有本質區別的。”
“……你就跟我說這個?”
陳默今挨著她的耳邊說:“施銳昨天又自殘了,這次非常隱蔽,以至於他爸媽都沒發現。”
景如畫瞪大眼睛問:“不會吧,我一點都沒察覺。你怎麼看出來的?”
“並且傷得是左手,他知道今天會有老師來教他畫畫要用右手,要是割肉手疼是拿不起一天的畫筆的。”
景如畫好奇地都把耳朵貼在陳默今嘴上了,陳默今嘴巴壓著說不了話只好伸手把她的頭推過去一點繼續說:“就施母跟我所說,今天施銳除了中午吃飯時間一直在跟你學畫畫,你也用右手畫了一天所以喝水端水杯都是左手,他卻是用得右手。”
“打電話,遞紙盒時用得右手。給我泡茶時他先拿了裝茶葉的罐子,一隻手打不開就換了袋裝茶葉,封口是用嘴咬著再用嘴撕開。”
景如畫想起陳默今那句沒頭沒腦的評價:“所以你說袋裝茶很香!”
“右手一直用也會酸,他接開水的時候是把杯子放在水龍頭下,側身用腿靠著杯子不讓它掉下來,褲子上有從杯裡濺出來的水打溼的痕跡。”
“我觸到他手時他反應都趕不上,說明已經超負荷了,如果他要給他媽幫忙端菜擺碗筷,也一定是用右手。”
景如畫端起陳默今沒喝完的茶壓壓驚,放下水杯就看到施銳用右手端著一盤菜從廚房裡走出來。
施銳放下盤子對著兩人道:“景老師,陳哥,上桌吃飯吧。”
陳默今拉著景如畫站起來,手摟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