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偷的。”漢子把袋子揉成條狀捏在手上,憤憤道:“我說我給女朋友買的,她又用你這個屌絲怎麼會有女朋友這種生物來看我。”
“哈哈,老闆眼神挺毒啊。”趙辛手捂著肚子快笑抽過去了。
“是怕我以後去她內衣店偷內衣還是怎麼的,給我打完折了還撿了幾條女士內褲扔進袋子裡……”
“哈哈哈哈,這不是賺了嗎?你的內褲實在不夠用也可以拿來穿啊。”趙辛眼淚都笑出來了,跟他去兩趟藥店買感冒藥根本不是一個級別。
“笑不死你,這種日子何時到頭啊,李上他到底怎麼想的,都一個星期了就讓她一直待在這嗎?”漢子老話重提,景如畫被李上源帶回寢室住了一週,各種不習慣,現在已經淪為景如畫的跑腿的了。他買內衣,趙辛買藥,楊俊博買飯,李上源尼瑪自己卻見他女朋友去了!
趙辛擦著眼角的淚,“等她感冒好了我們就送她走。”寢室裡她每時每刻都在咳,搞得隔壁寢室的都在問他是不是在用qq釣妹紙,一直有加好友的提示聲……
兩人回到寢室,楊俊博已經坐在位置上了,臉色如出一轍的難看,因為抓鬮他抓到了買衛生巾。
“她人呢?”趙辛手指著李上源的床問。
楊俊博指著洗手間方向,然後裡面有沖廁所的聲音,景如畫披著床單開門一臉蒼白從裡面走出來。
準確的說不是床單,而是床單經針線加工變成的古裝,她慢慢走到李上源的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下,再對著三人強撐笑顏。
漢子不抱怨了,拿著李上給她買的杯子去接開水,趙辛也找了個一次性杯子給她衝感冒沖劑,一白一褐兩杯水放在了她身前的桌上。
“謝謝。”景如畫待藥變溫一口喝下,再喝一口溫水去掉嘴裡的藥味。
說真的,李上源再把她帶回來後,他們三人背後偷偷討論過景如畫是不是他在外面惹得情債,把人家姑娘逼瘋了,沒辦法才藏在寢室。大家是一起從本科升到研究生的,李上源這人最大的愛好就是擼遊戲,一個覃玉嬌他就遊戲和女友左右為難了,再去惹別的女人是不成立的。但他又把床讓給景如畫睡,他在地上打地鋪,入秋的天氣睡地上不說透心涼也很冷的。要麼是李上源道德指數上升到人神共憤的點,要麼他就是跟景如畫一樣,瘋了。
楊俊博給她帶回來的飯原封不動的放著在,她嘴巴很苦沒胃口,喝水都覺得喝飽了。她想回去,想萬花樓的胭脂酒肉香,憨憨的蘇二虎對她的照顧。這裡太複雜了,李上源跟她說她不是生活在地球的另一端,而是他們生活的三百年前。這個觀點太難讓她接受了,她沒有吃了長生不老丹,也沒有喝美顏保容丸,根本就是無稽之談。可是她能到這裡來,就是解釋不通,李上源說她是穿越了,穿越,何為穿越?
“如畫,來插個腳啊。”
地上擺著床上小桌,桌上放了兩幅撲克,三人已經就位,李上源不在他的位置就讓這幾天帶出來的徒弟景如畫坐。
“來了。”她把溫水喝完,與趙辛坐對面一家鬥其他兩人,輸得一方不是臉上貼紙條這種小case,而是賭真金白銀的毛爺爺。
小賭怡情,平常在寢室也是贏室友兩包煙錢。遇到景如畫穿越的奇葩命運,她手上的牌總是出奇的好,從3打到A平順毫無壓力,那些藥錢內衣錢帶飯的錢還完還有剩的。
漢子和楊俊博身上的現金輸完了,口頭欠條打著明天的晚餐後天的奶茶,甚至把買東西的日期連續都排到了下週。
輸得只差脫褲子的經驗告訴他們:景如畫只是瘋子,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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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李上源在女士寢室樓前的樹下站著,煙抽了兩根才看到覃玉嬌施施然下來。
“你還來找我幹嘛?”她不耐煩的問他。
“都這麼長時間了,你氣消了吧。”李上源舔著臉笑。
“我是要分手,不是生氣,你搞清楚了再來好嗎?”她聲音喊得極大,進出寢室的女生都在往樹下看。
李上源又點了一根菸來平復心情,他是來求和的不是來吵架的。
“還有什麼事嗎?沒事我上去了。”覃玉嬌嘴上雖這麼說,腳一毫米都沒動。
“一定要把事情鬧那麼大嗎?我不就是玩了一夜遊戲嗎,你抽了我兩耳光我都沒計較。”
“狗屁遊戲!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個女人在公交車上拉拉扯扯甜甜蜜蜜你儂我儂,我同學都看到了!”覃玉嬌往後退一步,對著他歇斯底里喊。
又是操蛋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