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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殊不知,有人已經動了貪念,一場殺人奪財的陰謀正在醞釀。

最初起歹念的是他的表弟。

原本一起長大的兄弟倆,樓天任甚至還不如他,還要靠著他們家生活,這下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他遙不可及的大老闆,讓他心裡怎麼能平衡。原本還覺得自己靠著雙手把爸媽接到了城裡挺牛逼的,可跟人一比,簡直就一笑話。

而且他一直喜歡車,不然也不會去學汽修,一直辛苦攢錢就想買一輛屬於自己的車,這個願望眼看就要實現了,樓天任偏偏開著他最喜歡,但做夢都沒想過會擁有,甚至連實物都沒見過的車型出現在他面前。

當樓天任推開他房門的那刻,他覺得對方一定看到了自己床頭貼著他開來那輛車子同款的海報,雖然對方沒有任何表示,但他還是羞愧的不敢抬頭,那一瞬,羨慕,嫉妒,還有怨恨便油然而生。

飯桌上,聽樓天任說自己未娶妻生子,現在也沒什麼親人了,就剩下他們一家人,心裡便生了邪念。

第二天,他主動打電話,約樓天任晚上到家裡來喝酒,兄弟倆不醉不歸。

樓天任痛快應是,白天祭拜了母親後,便去了表舅家。

表弟一個勁的勸酒,表舅表舅媽也很熱情,他便來者不拒,很快就喝醉了。

表弟看他趴在桌子上已然不省人事,試探地叫了兩聲,見他確實沒有回應後,便拿出厚膠帶將人捆了個結實。

樓天任原本生活在那種環境中,戒心很重,但難得回到親人身邊,便放任自己放鬆了下來,沒想到卻著了道。

表舅表舅媽看的奇怪,自己兒子幹嘛捆了外甥,便想攔著。

但表弟聲淚俱下地控訴了自己得不甘和怨恨,讓父母是又氣又心痛,最後無奈,聽他再三保證了會萬無一失後,二老才紅著眼眶轉身進了屋,就當一切都沒發生。

他表弟的設想是,在樓天任身上捆上膠帶,再墜上石頭,把他丟進家旁邊的小溪裡,等他淹死了自己再潛下去把膠帶解了,等人發現了就說他是酒後失足掉下去的。那溪邊沒有欄杆,溪面雖然不寬,但水位不淺,而且還有水鬼的傳說,幾乎每年夏天都有不聽話偷偷跑來游泳的孩子溺死,有時候是大人,自殺的也有,所以再死個把人也不會有人懷疑。怕樓天任中途醒來掙扎的太厲害,他還特地用了膠帶捆綁,不用麻繩,防止留下明顯的傷痕。而且樓天任現在沒什麼親人,死了也不會有人替他伸冤,那他們作為遠親,而且小時候撫養過他,就算不能全部繼承,也能繼承他部分的家產,這些他都考慮過,而且上網查過相關的規定。

樓天任還渾然不覺,繼續呼呼大睡,也跟他表弟在酒裡摻了些安眠藥有關。

二老雖然在屋裡,但還是忍不住偷偷關注客廳的動靜,見兒子搬的辛苦,怕他被人發現了,他爹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唸了一聲造孽啊,還是上去搭了把手。

蘇洛洛根據劇情早就埋伏好了,還帶了有夜市功能的相機,等父子倆抬著樓天任出現,便開始把一切錄了下來,包括他們怎麼在他身上墜上石頭,把人沉入水中,然後回到岸邊觀察等待。

等兩人上了岸,她便把相機收好,拿出手機裝作邊打電話邊朝父子倆方向走去。

“為什麼要分手,你是不是愛上了那個狐狸精,你說啊!你不是明明答應我只愛我一個人嗎!你個騙子!騙子!我不管,我要你……”

一邊哭著跟“男朋友”吵架,一邊直接在溪邊坐了下來,似乎沒有要走的架勢。

父子倆做賊心虛,看有人來了不免慌了。對視一眼,便強裝鎮定朝家走去,打算晚一點再回來解了樓天任身上的膠帶和石頭,不能呆在這讓人起疑。

蘇洛洛看人走遠了,便收起手機,把包放在岸邊,脫了鞋,帶著一把剪刀下到水裡。

雖然這一段沒有燈光,比較暗,但她之前清楚記住了父子倆把人丟下的位置,便游到那,深吸一口氣,然後潛了下去。

樓天任幾乎被水一浸就醒了,但身上綁著石頭,手腳也不能動,想張嘴呼喊,結果只是灌進更多的水。拼命掙扎,但奈何膠帶困得太緊,肺裡的空氣越來越少,漸漸地,失去了意識,腦海中只剩下一句:“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

不知道是控訴老天爺,還是表舅一家。

地方不大,蘇洛洛很快就摸到了已經昏過去了的樓天任,然後手腳麻利地卸了他身上的石頭,再將膠帶剪了扯開,手從他腋下穿過,帶著他游出了水面。

她費老勁兒了把人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