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鬆懈了下來,說:“你們誤會了,但是我跟你們走。”
警方也鬆了口氣,將破面包車也扣下了,將柴榮押上車去。
蘇暖目送他們離開,再轉身問道:“廖老,您在這其中,又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呢?”
“我?”廖開瀚八風不動,“我只是熱心公民罷了。”
蘇暖笑了笑,又問道:“我還有一點非常好奇,您對文物這麼瞭解,當年也是做考古和文物研究出身,為什麼不繼續做考古了呢?”
“你啊……”廖開瀚無奈地搖頭,臉上露出縱容的神色,彷彿對一個任性的後輩,但他願意盡到長輩的教導責任。“考古比你們想象中的更難,他們需要的,不是讚譽,而是錢。我能做到的,也只是僅此而已。”
錢嗎?蘇暖點頭:“廖老說得很有道理。依瑾,咱們回去吧。”
“可是……”薄依瑾滿臉的話要說。
“走。”蘇暖將她按在車裡,附身不由分說地給她繫上安全帶,上車之後,還第一時間岔開了她的思路。“好啦,現在見到他了,怎麼樣,失不失望?一個潦倒憨厚的大叔,和你在路上見到的路人大叔沒什麼區別。”
“我……”薄依瑾果然被她轉走了注意力,抓著手機,低著頭,心裡糾結得不行。
你說不失望,那都是騙人的。那天她被人救了,聽聲音是個低醇磁性的大叔音,就腦補了個雅痞帥大叔的樣子。不,也不用特別帥,只要有點瀟灑不羈的樣子,她都是可以接受的。
人靠衣裝嘛,男人打扮打扮也是可以很帥的。
但是,見了真人之後,真的……有點幻滅。
怎麼是個真·大叔?好像半夜街頭賣燒烤的攤主,又像穿著被洗沙灘褲人字拖在酒吧裡看球的油膩中年男。
總之,要不是蘇暖親口確認,她都不願相信,這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不過小姑娘的心都是倔強的,先崇拜得要死要活、追到酒吧去,見了人就顏控幻滅,怎麼聽都不像是好人。
薄依瑾嘴硬:“現在不說說這個的時候,蘇暖姐,現在他怎麼辦啊?會不會出事啊?”
“他行得正,怕什麼?”蘇暖安慰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她嘴角含笑:“總之,是要叫某些人失望了。”
“啊?”薄依瑾沒聽清楚,“什麼?”
“沒什麼,你不用管,這事超出你的能力範圍之外。”蘇暖再度轉移了話題,“我送你回薄家,會會你那個伯母,不然,你肯定會捱罵的。”
果然一提到薄家,薄依瑾就一臉煩躁加膽怯,窩在副駕上不說話了。
一進薄家的門,薄太太果然如預料的一般,氣勢洶洶地衝了出來。
蘇暖一見便將薄依瑾的肩膀摟住了,含笑說:“薄太太,昨晚依瑾陪我喝醉了,在我家過夜呢。對不起啊,我拉她一個小姑娘喝酒,是挺不好的,要怪你就怪我唄,別責罵小姑娘,不然,以後她不敢再找我玩了。”
一番話將薄太太的怒氣都堵在了喉頭,什麼重話也不敢對薄依瑾說了。
要是薄依瑾真的不找蘇暖了,那蘇暖不是以為她怒罵薄依瑾?那不就表示,她連沈家未來的女主人都不給面子?
這個蘇小姐,可太會扣帽子了!
“怎麼會?”薄太太咬著牙擠出一個笑,“不過呢,依瑾,失約可不是好事,你明天一早就跟我去黎家賠罪。”
失約?蘇暖回頭望了薄依瑾一眼,見薄依瑾一臉膽怯,便知道是個薄太□□排的相親,她給逃了。
難怪去酒吧買醉呢,這是鴕鳥心理。
不過,這就是他們的家事了,得讓薄鈞管。蘇暖心裡打定主意,寒暄幾句便離開了。
有她親自送回來,薄太太還真不敢拿薄依瑾怎麼樣,只是狠狠瞪一眼:“還不回房間去?”
薄依瑾垂著頭回了房間,看到桌上擺著的日記,忍不住又想起了柴榮。
也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此時,廖家。
廖開瀚也在等結果,但幾個小時之後,等來的卻不是他想要的答覆。
“什麼都沒查到?”
“對。我們已經調查過了,他那輛車雖然在監控死角,但是車子從進入監控死角到離開監控死角不足兩分鐘。雖然工地塌陷確實發生在這兩分鐘裡,但我們跟H市的兄弟對過現場,不是人為造成的塌陷。他的車子我們也檢查過了,上邊沒有任何贓物。”
警方辦案,最要緊的就是證據。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