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沈鑫被她逗笑了，彷彿今天的疲憊一掃而光，“來不及了，你已經知道了。”

黎旻不情願地努了努嘴，跟他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了沒多久，旁邊的更衣室，一扇小門輕輕開啟，出來一個女孩，姿色平庸，是劇組的一個三流演員，她剛才在裡面換衣服沒跟上大部隊。

只見她面無表情地走到化妝鏡前，理了理頭髮，刻意等了一會，才慢慢往外走。

黎旻走到酒店門口的時候，沈鑫跟她說：“去底下喝一杯？”

黎旻知道他說的應該是酒店地下室的小型酒吧，她看了看時間，22點：“你不是說累嗎？”

“那是打發他們用的，難道你不是？”

黎旻嘿嘿笑了聲，“確實。走吧你請客。”

“為什麼是我？”

黎旻看著他，“我知道了你的秘密，你不用給我封口費嗎？”她率先進電梯，按了…1層。

沈鑫搖搖頭，笑著跟進去。

這大概是給過來拍攝的劇組開設的酒吧，相對而言人較少，黎旻找了個低調的位置坐下。

臺上的女歌手不知道在唱什麼，羊癲瘋一樣晃著頭。

沈鑫剛進來的時候就有服務生認出他來，但是大都秉著職業操守沒有上去圍觀，最多在給他們送酒水的時候，拿了個小本子來請他簽名。

沈鑫翻了翻本子的前面不由咧開嘴角，全是影視圈大咖的簽名，看來這人是個娛樂圈的腦殘米分。沈鑫笑著一邊籤一邊問：“你是要集齊視帝影帝的簽名召喚神龍嗎？”

服務生是個小夥子，“神龍就算了，我想召喚個白富美。”說完窘著臉笑笑，然後把沈鑫簽好名的本子遞給黎旻。

黎旻愣了愣，“我也要籤？”跟視帝影帝籤一塊兒太高調了吧……

小夥子眼睛亮晶晶的：“當然，黎老師您的劇實在太經典了。”

第一次被叫黎老師，黎旻有點不好意思，看了看旁邊的沈鑫，沈鑫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她接過筆，看了看沈鑫的簽名，鐵畫銀鉤非常帥氣，名字後面還有字尾，哦不是……是個小小的日期。

黎旻也唰唰簽了大名，遞給服務生的時候跟他嘮嗑：“你看過我的劇？”在心裡想著，她這是第一次來大陸吧，難道他說的是話劇？

“當然，我媽特別喜歡您的劇，她說您在《倚天屠龍記》裡飾演的趙敏是個無法跨越的經典人物，把趙敏的精髓演得入木三分。”說完，無視她呆愣的表情，從她手裡接過簽名簿，謝了幾句走了。

黎旻：“……”

她真想把那人抓回來吼，你確定沒認錯人嗎，你說的是黎姿吧一個是tvb一個是演話劇的就這樣還算是腦殘米分？！哦不對，他說的是他媽媽，他可能真的連黎姿是誰都不知道。

黎旻鬱郁地嘆了口氣。

沈鑫卻在旁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黎旻不滿的問他：“你在笑什麼？”

沈鑫又笑了一會，彎著眼角，“你看他那個本子，一般的演員估計他還瞧不上，不讓籤呢。你好好努力，下次簽名時大聲告訴他你到底叫什麼。”

“……你這是安慰我呢還是在打擊我呢？”

“當然是鼓勵你，給你正能量。”沈鑫給她遞了瓶酒還要說話，黎旻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看，是林澤笙。

沈鑫的角度大概也看到了，他收回臉上的笑意和目光，轉頭看著臺上的歌手唱歌。

她轉過頭接電話，“喂，澤笙哥。”

林澤笙不知道在哪裡，很安靜，他聽到背景樂時頓了下，“還沒回去？”

“呃……在酒店的地下室酒吧裡呢。”

“一個人？”

“沒啊，還有沈鑫。”

那頭默了半分鐘，大概在回憶沈鑫是誰，“那你好好玩吧，上樓了給我打電話，我讓酒店給你送牛奶。”

黎旻：“哦……”本來想說不用了，馬上想起來他是林澤笙，送點牛奶應該不算大事……剛想說謝謝，他已經掛了電話。

黎旻還在怔忪，沈鑫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口問了句，“查崗了？男朋友？”

黎旻笑了笑沒回答，心裡卻有點恍惚，她和林澤笙之間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如果是，他們好像從來沒正式確定過關係，他連一句表達心意的話都沒有。如果不是，那麼在苗銀店的那個吻，又算什麼呢？

黎旻喝了口酒，越想越鬱悶。

討厭曖昧，討厭不確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