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瑞雖然兜裡輸了個乾淨,但是卻並沒有著急走,又跟著看了兩把。宋鵬義玩的大,他又是賭場上的高手,把把都能押得準,沒一會兒就把莊家弄得一頭汗了。
幾把過去,宋鵬義跟前堆得銀子越來越多。
這下可碰見高手了!可惜他剛才把兜裡的銀子都輸光了,要不然跟著這位手運好的小兄弟押注,肯定能翻本!
柳宏瑞急得抓耳撓腮的,又看了兩把,實在是忍不住手癢,一把抓過身後的小廝,“你可帶了銀子出來?先拿出來給少爺我翻本!等我贏了銀子,少不了你小子的好處!”
宋鵬義就在柳宏瑞旁邊,聽見這話,就笑了。
魚兒上鉤了。
“這位兄弟,快別為難你那小廝了,他能掏出幾個銀子?”隨手從面前堆得銀子裡抽出一張五百兩的,遞給柳宏瑞,“兄弟先拿去用。”
柳宏瑞聽他這麼說,倒是有些羞赫的面紅耳赤。作為一個少爺,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他居然連下人荷包裡的幾錢銀子都打上了主意,還被人聽到,他自己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不過他也沒去接宋鵬義遞過來的銀子,就是再不懂人情世故他也知道不是誰都能這麼大方,隨手就是五百兩銀子給陌生人拿去花的,不由得也有些猶豫,“這……”
宋鵬義毫不在意的爽朗一笑,“等你翻了本,再還我不就是了?”
柳宏瑞想想也是,五百兩銀子而已,要在平時,他還真不放在眼裡。要不是現在輸光了,他也不至於惦記小廝身上的銀子。
一掃之前的頹態,哈哈一笑,把銀票接過來,“好兄弟!謝了!”
又跟著宋鵬義壓了幾把,果然將之前輸的翻了倍的賺了回來。柳宏瑞的狀態又回到了剛才那脖子上青筋直爆的賭徒狀態,滿臉的意氣風發。
見事態發展的差不多了,宋鵬義也就準備收手了,歸攏了跟前的銀子,“好了,今日就到這兒了,再賭下去,恐怕這賭坊的老闆就要心疼的睡不著覺了。”
莊家這才鬆一口氣,苦哈哈的說道:“宋少爺,您慢走,慢走。”
怕是宋鵬義慢走一步他就能哭出來!還客氣的讓人慢走呢!
見宋鵬義要走,柳宏瑞急了,他剛翻了本,正是手氣好的時候,不甘心就這麼撤了,還想再狠狠賺上一筆。
可這位兄弟明顯不是普通人,在賭術上很有造詣,要是能和他結識一番,以後還不逢賭必贏?
柳宏瑞腦海裡天人作戰,最終還是結交宋鵬義的想法贏了。眼看著他人已經走了出去,他連桌子上贏得那些銀子都顧不上了,讓小廝幫著收起來,自己就追了出去。
那小廝一邊歸攏,一邊往懷裡揣了好幾塊碎銀子且不提。再說柳宏瑞,他追出去的時候宋鵬義已經走了挺遠,他小跑了兩步才追上,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氣喘吁吁的說道:“兄弟,你的銀子我還沒還呢!”
柳宏瑞遞過來的銀子宋鵬義也不接,只是灑脫的說道:“今兒贏了不少了,這點銀子兄弟就留著買酒吧!”
這點銀子對於柳宏瑞來說也不是個事兒,見宋鵬義這樣,更覺得對他的脾氣。
高興的拍了拍他肩膀,大笑道:“兄弟真是爽快人!我今日能翻本還是沾了你的光!要是兄弟沒事,咱們找個酒樓,我請客,咱們喝個痛快如何?”
宋鵬義眸中精光一閃,自是滿口答應下來。
柳宏瑞沒見過宋鵬義,當初楊承之考上狀元時還在宋府暫住,柳家人到宋府恭賀那天柳宏瑞正好拉肚子,就沒有去。後來兩人也沒見過面。
他也不知道宋鵬義對他妹妹做過什麼,這種事情畢竟不光彩,外面傳得沸沸揚揚的,但是府裡的人都對此事諱莫如深,哪個下人也不敢在他面前嚼舌根。他又因為腿傷在家養病,對外面的傳聞也是一無所知。
跟著他的那個小廝雖然知道宋鵬義,但他早已被宋鵬義收買,自然不可能在柳宏瑞面前說些不該說的話。
所以一頓酒下來,兩人竟是稱兄道弟的成了好朋友。固然有宋鵬義故意迎合的原因在,但更多的是兩個人臭味相投。
一提起彼此身份,喲!還是拐著彎的沾親帶故!
這下關係更親近了,那就喝吧!
柳宏瑞在府裡養傷這段時間沾不到酒,現在聞到酒味兒眼睛都紅了。
兩人敞開了量喝,一直喝到了天色見晚。
酒是色媒人,喝的開心了,怎能沒有美人作陪?便互相攙扶著,晃晃悠悠的又轉場到了京中最有名的一家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