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卻很悅耳。
“嗯。”葉敏乖順的用叉著叉著面前的肉,眼神卻時不時的飄到沈逸軒的身上,發現沈逸軒正盯著自己看,眼神迷離,她居然有些心虛了,是發現了什麼嗎?
“怎麼了逸軒?”葉敏內心像有隻小兔子在跳,表面上卻很平靜。
“沒有。”沈逸軒喝著高腳杯裡紅酒,表情淡漠,他並沒有問葉敏是怎麼知道地址的,因為他不想知道。
“逸軒,你少喝一點酒,你那天……”聲音清瑩,眸光清澈,葉敏柔弱的樣子能融化每一位男子,卻單單入不了沈逸軒的心。
“沒事,你快吃,吃完回酒店,我還有一個專案沒有完成,好了,就可以回國了。”聲音冰冷,吃飯還不如工作熱情,沈逸軒又喝了一杯紅酒才罷休。
葉敏不作聲響的吃著牛肉,卻食之無味,如同嚼蠟,手握叉子的力度一點點加重,眼神裡閃出一抹戾光,切著牛排的神情好比切著某人的肉,那麼不盡興。
中國,L城中心醫院裡
柳如萱躺在病術上,手上輸著液,她昏迷了好久,一直未醒。
顧以安一直呆在病床邊,眼神裡閃著疼愛的光,一眨不眨的望著床上的人,她流產了,手術單上的家屬簽字,是他。
“嗯……”
床上發出低吟的聲音,她醒了。
顧以安慌忙起身,神色慌張,眼神裡滿是擔憂:“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嗯?”
“嗯?”嗓子疼,肚子疼,哪哪都疼!可是說不出來,柳如萱指著自己的嗓子,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冒出一個字:“水。”
“喝水是嗎?你等著。”得到她的命令,顧以安欣喜若狂的立刻倒了水,一路還輕輕的吹著,生怕太燙:“正好,我餵你。”
“嗯?”幾個意思,田雪呢?柳如萱才不想讓他喂,眼神開始尋找田雪,可是房間裡好像除了她就是他了。
好吧,我先喝水。
“慢點,又沒人跟你搶。”顧以安看著柳如萱猛喝,生怕嗆著,於是小聲囑咐。
又一杯……又一杯……
“怎麼那麼渴?”終於喝完了,顧以安用抽紙輕輕的擦拭著她嘴角邊的水滴,聲音裡充滿寵溺。
“咳,咳!”可以說話了!柳如萱清了清嗓子,又環視了一週,有些奇怪:“我怎麼了,這是哪裡?那幾個人呢?田雪呢?”
“呵呵,才昏迷了一天,怎麼感覺像一個世紀那麼久。”顧以安去床尾把柳如萱的床微微搖了起來,然後再次坐到她身邊,聲音平靜中帶著絲絲關心:“這裡是L城的中心醫院,司機在門診包紮傷口呢,田雪被帶到了派出所,正配合警方抓那四個人呢,不過你放心,今天早上派出所已經有訊息了,田雪和司機都回工廠了,我讓田雪留心王一本。”
“王一本?你也懷疑他。”柳如萱想起品質部告訴她,衣服的質量有問題,昨晚的蒙面人明顯是有人通風報信,在那裡候著呢。
“嗯,抓到人就好辦了,你不要多想,多休息,剩下的事交給我去辦,嗯?”
不像是上下級的對話,倒像是情侶間的對話,溫柔、恬靜、舒服。
產生錯覺了,柳如萱搖了搖頭,她已經不是言文欣了。
“顧總,我怎麼了?”一句顧總,把他們之間的距離拉回了現實,拉出了千里之外。柳如萱冷漠的問道。
顧以安眯眼笑著,心裡卻像被迎頭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嘴角拉出一絲苦澀:“你,你要有心裡準備。”
這種事,顧以安不知道應該怎麼說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只是他很奇怪自己的內心,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卻有說不出的疼。
“說啊!”要急死我嗎?!越不說,柳如萱越感覺到不是好事。
“你流產了。”聲音壓的很低,吐出這四個字後,顧以安感覺像是卸掉了身上的千斤頂,只是再沒有勇氣看柳如萱的眼。
“流產?”怎麼可能?怎麼回事?不是一直在吃藥嗎?柳如萱感覺胸口一陣翻江倒海的痛在一點點的向全身蔓延,痛到麻木,痛到沒有知覺。
僵硬了好久,柳如萱開始拼命的翻找。
手機?手機在哪裡?柳如萱拼命的找,床上,櫃上,抽屜裡……
“你在找什麼?”顧以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還輸著液呢,這樣冒失。
“我的手機呢?”雙眸充滿無辜,不知道什麼時候,淚不自覺的順著臉頰流下,柳如萱望著顧以安的眼神裡閃著複雜的光。
“要給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