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便對蘇夏道:“你甭理她,公子只是不叫她出府已是最大的寬容,還想怎樣?”
雲墜點頭,“就是,難不成這個時候還想要去公子跟前露臉?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
她們說話聲音不小,一點都沒有要掩飾的意思,依月距離不遠自是聽的一清二楚,臉上便有些發白,不過看到蘇夏的時候還是固執的朝著她祈求道:“蘇夏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要向你們打聽一些事情。”
見她這般蘇夏便叫那婆子放行,想要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依月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到得她面前倒是難得的有些侷促。
她還沒開口蘇夏就率先道:“你要是想要問我外面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這幾日咱們都沒出府,外面情況不定,也打探不到什麼。”
依月趕緊搖頭,“我不是要問這些,我只是想知道梁府主子被抓,那些下人如今在何處?”說完覺得表述有些不妥,便又立刻解釋道:“我不是想要打探訊息,就是,就是想知道是怎麼處置那些和我一樣的侍女。”
蘇夏一挑眉,看她那擔憂的模樣,這是關心那些女子的處境?若當真如此的話,她還算是有心了。
不過她也說過,她並知道,這是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於是也就實話告訴了依月,“我是真的回答不了你的問題,此事牽扯眾多,並非我們能夠隨意打探。”
依月臉上有些失望,眼中焦急愈盛,蘇夏接著道:“不過你也應該相信太子的決斷,若真的無辜,是不會被冤枉的。”
說著看向依月,“所以你大可放心,你們姐妹總有見面的時候。”
這句話卻叫依月直接噎住,這是什麼意思?在哪裡見面?大牢裡?
不過卻也明白從這邊是問不出什麼了,她也不敢表現的太過,生怕被懷疑,既然已經得到回覆便乖乖的道一聲謝,然後告辭離去。
依月身邊一直都有人看著,她的活動範圍也就是這個府中後院,與人接觸更是在重點監視範圍,不光是她,依雲的處境也與她相似,就是明擺著的防備她們。
待她離開之後雲墜看著她的背影嗤笑一聲,“她當真有這麼好心?”
瑞珠和蘇夏相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好心?怎麼可能!依月之所以這般積極的打探那些與她一樣的美人兒的下場,不過是想要知道自己將來會被如何處置。
她們都是梁府出來的,梁文生養的棋子,為梁文生做事,如今梁府落難梁府的下人自然也逃脫不掉牢獄之災,她是因為之前就被送到了凌鬱楓身邊方才躲過一劫,可卻不敢太過樂觀。
要是凌鬱楓收了她,她還有點底氣覺得自己能夠被保下來,畢竟她們這樣身份的人能夠做的唯有聽命行事,正是一個聽命行事就有了許多可操作的空間,想要脫罪並非難事。
可問題便出在她不得凌鬱楓喜歡上,從被帶回來就被扔到了後院,之後像是忘掉了她的存在一般,這般沒有任何分量和倚仗,她要如何自保?
從得知梁文生被抓梁府被查抄,她便陷入一種惶恐之中,什麼身邊放著監視她的人,限制她的自由不能出府,這都是小事兒,她巴不得有人監視著她,也正好能夠證明她的無辜,反正她也沒打算做什麼。
但是這並不能叫她安心,生怕那天就突然被帶走投進大牢裡按照對待釘子的態度對待她,這使得她坐臥難安,梁府的事情一日不能了結,她便要擔驚受怕一日,確實是折磨。
思前想後便想到這個法子,去打探一下府裡其他的姐妹是被如何處置的,她們一樣的身份,待遇也該一樣才是,即使不完全一樣那也是可以作為一個參考,總好過她整日胡思亂想。
結果什麼都沒得到不說,自己還叫蘇夏的兩句話給嚇的不輕,還以為是蘇夏在暗示她遲早會被抓走,對方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說是故意的,其實蘇夏確實有幾分故意的成分在,她也沒說錯,不管是責罰也好,無罪釋放也罷,依月確實該和那些人一樣待遇,所以說她們遲早能夠見面也不算錯。
至於依月要如何理解,關她何事?
晚間蘇夏便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凌鬱楓,凌鬱楓只是微微一笑,“夏夏看著處置便是,若是不耐煩便打發了她。”
蘇夏立刻就開心了,然後便笑著把她當時的反應告訴了凌鬱楓,“我就是說了句實話,結果她臉都嚇白了。”
看著她含笑的雙眸,凌鬱楓失笑,“是,夏夏如今可是厲害。”
蘇夏有些不好意思,“是她心虛。”然後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