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劍出來。”仔細一看,他發現崔世松的臉蛋還是挺好看的,面板細膩有光澤,除了像個女孩子,其他的沒毛病。
有時候他想,崔世松的脾氣不好,可還有很多同學喜歡和他玩,他這張臉和他的才華功不可沒。畢竟這是一所全是和尚的學校。
好吧,這只是他從別人那裡聽來的揣測,上不得檯面。
難怪對方的性格有些古怪,穆子期想到對方從小被當成女孩子養大,就打算暫時諒解對方的彆扭行為。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崔世松跺了下腳,又怒氣衝衝地往器材室裡鑽進去。
看吧,竟然還跺腳了。這下子,他總算相信對方是被家裡人當成女孩子在養了,連這麼娘氣的動作都做出來了。
穆子期撇撇嘴,見沒有人煩自己,趕緊抓緊時間練習。說不定等他練完,人家蹴鞠賽尚未結束呢,那他就可以跑去觀看了。
晚上,穆子期看完書後,見嚴日初又跑過來了,順勢問他:“阿初,你知道崔世松下午拿劍去幹什麼嗎?”器材室裡的武器大都是樣子貨,中看不中用,比如崔世松下午拿的那把木劍,只能擺擺姿勢而已,殺傷力並不強,要不然穆子期也不能輕易借到鑰匙開門。
“嘿嘿,你不問我還準備主動說這件事。”嚴日初笑了起來,有點幸災樂禍,“他今天下午好像和一個小弟鬧翻了,一怒之下就拿了把木劍在涼亭那邊的花園裡使勁地砍樹葉,他折騰樹葉也就算了,偏他不知吃錯什麼藥,竟然連花壇裡的花也折騰上了。這不,正好被學堂發現,被罰了一筆銀子。我剛見他從家裡回來,一副氣沖沖的模樣。我不想留在那裡看他發火,這才往你們這邊跑。”
自從發生開學初的那件事後,嚴日初就有意識地控制自己衝動的行為,也不想再和崔世松發生衝突。主要是前不久他爹來信說了,讓他記清楚自己的身份,他爹送他來這裡讀書是為了學好本事,不是讓他和別人結仇。
他爹還說了,他老子就是一個小小的村長,讓他做事掂量著點,不要老是麻煩叔叔。
“只要事情和我們無關就不用理他。”季無病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很快就把心思放回書本,在草稿紙上演算著一道算學題。
三人很快就轉移話題。
在穆子期心裡,這一個多月過得極慢,好不容易,時間終於到了月末,他們有四天的假期。
明天早晨就能回家了,這一晚上,整個一號院,大家都無心睡眠,路遠的那些同學一想到可以回家,個個心裡開心得很,連季無病也不例外,一晚上看書總是出神,沒有眼前的專注。
“子期,你在寫什麼?”季無病按耐不住了,見對面的穆子期一直在奮筆疾書,算了算時間,這都快半個時辰了,一直寫個不停,臉上還時不時露出詭異的神情,讓他頗為好奇。
“啊?”穆子期抬起頭來,搖頭道,“沒什麼大事,我在練字呢。”他可不敢說自己在寫帶點顏色的話本。自從打聽到這類話本的稿費後,他就動心了,有意掙一筆快錢。
當他開始動筆,他終於發現寫這種話本的好處了,那就是打好大綱再寫的話,幾乎沒有卡頓的時候,思路極為清晰,下筆如有神。他不單單描寫動作,還夾雜著劇情,“久經考驗”的他太明白如何勾起別人的閱讀興趣了,這種書,不是越露骨越好,要留有讓人想象的空間,體現出一種朦朧美,不能太過於粗俗。
太粗俗了,看過一遍就不想看第二遍,沒有讓人回味的感覺。
寫完一章節後,他回頭讀了一遍,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覺得自己也許不適合寫那些燒腦的偵探推理小說,因為當他寫這種世俗話本時,真真體現了一把靈感如潮的愉悅感。
難不成自己骨子裡是個好色的?偶爾,穆子期會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可金錢的動力讓他拒絕剖析自己。
這世道,養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他身後還有一家子,只要不犯法,他才懶得想這些。
此刻,季無病一聽也沒懷疑什麼,乾脆就把算學書推開,拿出一本詩詞觀看。現在他心裡有點亂,看不進自己最愛的算學了。
穆子期抬眼看了他一眼,暗暗一笑,看來他們都想家了。
這天晚上睡覺時,大夥兒都是輾轉反側,第二天天還是黑著的,大家就偷偷起床了,洗漱完畢,恨不得馬上拎起行李直奔車馬行。
平安縣有三十一人考上高中,這次回家的有將近二十號人,大家早早就約定好時間,一起租馬車回去,所以一路上倒是不難過,說說笑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