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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穿了。

江澈目不轉睛地看著舒眉時,薛白在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越看,芳心就越是沉甸甸地墜下去,彷彿被一個黑洞似的漩渦捲入,無法掙脫地墜下去……

這一天,在公餘聯歡社,舒眉的鋼琴演唱大放異彩,讓許多雙長期聽京劇的耳朵體驗了一把異域風情的音樂,併為之欣賞讚嘆。

一曲唱完後,掌聲雷動,滿堂喝彩。舒眉一邊笑盈盈地站起來行了一個屈膝禮以示答謝大家的掌聲;一邊朝著薛白投去一個大獲全勝的眼神。雖說她平時並非一個小心眼的人,但女人的小性子,在這方面是最較真最不服輸的。對於來自情敵的挑戰,在一個年僅二十歲難免心浮氣躁的年輕女孩看來,那就是非贏不可。

在舒眉演唱的過程中,公餘聯歡社的社長張道藩正好也來了。聽著這麼活潑動聽的歌聲,他下意識地詢問起了某位社裡的會員:“這位小姐是誰呀?”

“不認識,只知道她是來找薛小姐的,剛才一直在和薛小姐說話。”

張道藩於是走到薛白身旁再次詢問:“薛白,這位唱歌的小姐是你的朋友嗎?”

“嗯……算是吧,她是朋友的朋友。”

“她唱得真好啊!琴也彈得很好。這樣的人才完全可以吸引到咱們社的話劇組來,你什麼發展一下她吧?”

薛白勉強一笑道:“張社長,我是京劇組的人,話劇組要招攬人才不歸我管吧?”

公餘聯歡社下設三個組:京劇組、崑曲組和話劇組。因為薛白酷愛京劇,也擅長程派青衣的藝術表演,加入公餘聯歡社後很快得到了張道藩的欣賞。不但讓她擔任了京劇組的副組長,而且去年他創辦國立戲劇學校時,還特聘她為客座講師。

“可她是你的朋友啊,你幫話劇組一個忙有何不可呢?”

“其實我和她也不是很熟,只是朋友的朋友而已。”

“這樣啊!”張道藩愛才心切,稍一思索便說:“沒關係,那我去試試吧。”

談話間,舒眉那邊的自彈自唱恰好結束了。張道藩笑眯眯地走過去,自我介紹道:“你好,我是公餘聯歡社的社長張道藩,請問小姐貴姓?”

“哦,張社長您好,我免貴姓舒。”

“舒小姐你好,你剛才的演唱實在太動聽了!下個月,我們社準備舉行一場名媛義演,為河南旱災籌款。請問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呢?”

張道藩打算先邀請舒眉來參加名媛義演,如果她同意,又在義演中表現出色,再發展她加入公餘聯歡社的話劇組。

舒眉有些意外地一笑:“名媛義演——張社長,我倒是樂意參加這種慈善行動。可是我並非名媛,只是一所教會小學的老師,不知是否夠格呢?”

張道藩一怔:“舒小姐開玩笑吧?你的鋼琴和英文都那麼好,一目瞭然接受過高等西式教育。怎麼可能不是出門名門的名媛呢?”

在民國時期,能接受英文鋼琴之類的西式文化教育與薰陶,絕對是上流社會才有的特權。可不比21世紀的普通百姓也能隨隨便便給自家小孩報個英文班或鋼琴課。一般的民國小康之家,都負擔不起這方面的學費。

“呃……我是北平人,家裡曾經稱得上是富豪之家,所以我從小接受了西式教育。不過這兩年已經家道中落了,我現在在南京靠教書謀生,絕不敢以名媛自居。”

“原來如此。雖然家道中落了,但是舒小姐的氣度風采依然不失名媛風範。如果舒小姐感興趣,我們很樂意邀請你參加名媛義演。”

話劇組的組長梁蘅芳也看中了舒眉是塊好苗子,跟著張道藩來做說服工作,在一旁笑眯眯地說:“是啊,舒小姐如果有興趣,歡迎你加入我們。對了,舒小姐,我也是北平人,咱倆可是老鄉見老鄉了!我家住在大柵欄那一帶,不知舒小姐府上在哪兒?沒準還是街坊呢?”

舒眉家的豪宅在鳥巢體育館附近的國奧村,這可不是當下的北平城地名,自然不能如實回答。於是她乾笑著說:“我家……就住在故宮附近了。”

“喲,紫禁城附近那可是內城,大清朝還沒亡的時候,只有宗室八旗和達官貴人才有資格住那一帶,普通百姓都只能住外城。舒小姐祖上難道是旗人嗎?不對呀,如果是旗人你就不會姓舒了。”

舒眉繼續幹笑地現編理由圓謊:“我……當然不是旗人。只是當年大清朝亡國後,很多八旗子弟成了敗家子,靠變賣祖產過日子。我爸那時正好做生意發了財,就花錢買了一個什麼貝勒爺的宅子住進去。”

“哦,如果是某位貝勒爺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