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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要好好誇獎一番四位得力下屬的領導有方,感謝他們的鼎力協助。除去允諾年底的分紅每人翻一倍外,還一人送了兩根十兩重的大黃魚(金條)以示嘉獎。

例行會談結束後,李保山額外交給了江澈一項特殊任務。

國民政府司法院的一位宋姓官員與李保山曾經是武備學堂的同學。前幾天,宋長官無意中發現自己的一位姨太太私下與他人有染,還被姦夫花言巧語騙走了不少金銀細軟。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丟人事令他怒不可遏,發誓要宰了那個該死的姦夫。當然他自己不方便做這種事,於是聯絡了李保山,讓他幫忙出這口惡氣。

這些年,李保山幫過不少軍政界的朋友處理他們不方便出面處理的事情,譬如對付政敵,暗殺仇人等;都是秘密交由保安會的刀手暗中進行。

這次也不例外,把姦夫的姓名住址等個人資料給了江澈後,李保山交代說:“阿澈,你派幾個能幹的手下過去,把事情辦得乾淨利落一點。”

“我知道了,山爺。”

江澈拿著資料翻閱時,最初只是漫不經心地看著。但是很快就目光一凝,凝成兩道鋒刃般冷銳的寒光。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饒德生。

注:文中關於藏本失蹤事件的段落,根據原載於《新生》1934年6月23日第1卷第20期的文章《民國時期日本人和中國人在中國的待遇》組織撰寫而成。特此說明。

☆、24。第二十四章

天近黃昏的時候,半空中飄起了流蘇般的疏疏雨絲。

疏雨迷濛中,南京城西某條幽深的巷子裡,一處僻靜小院隔牆送出一枝如雲似錦的紅杏花。瓣瓣落紅隨著雨絲柔柔墜下,真正是一場杏花春雨。

霧一樣的雨中,穿著一身黑色皮衣皮褲,戴著一頂黑色鴨舌帽的江澈現身小巷。在他身後數十丈外,遙遙跟著幾個剽悍沉默的黑衣刀手。

獨自一人冒雨走近杏花斜逸的那處小院後,江澈很有禮貌地抬起一隻手輕敲著院門。一個油頭粉面二十出頭模樣的年輕人跑來開門,有些奇怪地看著他問:“你找誰呀?”

“我找饒德生。”

“我就是,你誰呀?”

江澈微微一笑,看似彬彬有禮的樣子,一隻手卻閃電般揪住了饒德生的衣領,用力把他朝著院中的青石地面上狠狠一摔。摔得他一個狗吃…屎啃了滿地泥後,才冷冷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江澈。”

毫無防備的饒德生被摔得很慘,門牙掉了一顆,鼻子淌出兩道鼻血,油頭粉面瞬間變成了鼻青臉腫。一邊呻…吟著,他一邊費勁地用兩隻手撐直身子,抬起頭又氣又怕又莫名其妙地看著江澈問:“江澈——我好像不認識你吧?你幹嗎無端端跑來我家打我?”

“你不認識我了?那我提醒你一下吧,十幾年前,我們是同住一條槐樹街的街坊,我有一個姐姐叫江澄。想起來了嗎?”

這個提醒十分有效,饒德生頓時有所明瞭地一震,然後聲音有些發顫地抖出兩個字:“……是你。”

江澈的聲音像冰塊一樣寒氣逼人:“對,是我。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媽,不過卻一直找不到她的人。我想,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兒吧?”

饒德生的母親,就是當年花言巧語哄騙謝素蕖把女兒賣作所謂“僕傭”的饒媽媽。名義上的“僕傭”後來卻變成了南洋鹹水妹,讓得知真相的謝素蕖一聽就急成了失心瘋。後來又為了尋找女兒回家而失蹤了,從此生死不明。痛失姐姐和母親的江澈,一直牢牢地把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始作俑者記在心底,發誓終有一天要找到那個可惡的饒媽媽報仇。

當年因為騙賣江澄的事,讓饒媽媽在槐樹街臭了名聲。所以他們母子二人很快就搬走了,據說是去了上海投靠什麼親戚。這些年,江澈雖然一直在想辦法找人,卻一直徒勞無功。今天卻讓他意外得知饒德生的下落,馬上不勞其他人假手,自己親自找上門來了。

江澈自報家門後,饒德生更加清楚了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臉上的表情馬上變得驚惶極了,也詫異極了。

因為他不明白,當年那個在槐樹街人人都可以欺負的落難小少爺,那個捱了打罵只會哭的軟弱孩子,現在怎麼會變得如此強大冷酷。從前都是他把他踩在腳下各種欺負,如今他卻輕輕鬆鬆地只用一隻手,就把他摔得鼻青臉腫,絲毫沒有一丁點兒還手的餘地。

居高臨下地望著癱坐在地上滿臉驚恐之色的饒德生,江澈冷冷地又問了一遍:“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你媽現在在哪兒?快一點,我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