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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你一樣當老師。如果不做妓…女的話就只能去工廠當女工,沒日沒夜地做上一個月工錢撐死也就是十來塊。老實說,我吃不了那個苦。”

頓了頓後,煙波玉又苦澀一笑說:“反正我已經在青樓混了十幾年,身子早就髒了,名聲也早就壞了,一切都無所謂了。現在對我來說,賺錢才是最重要的事。只要錢來得快來得多,我才不在乎又重新做回妓…女呢。因為吳仁義已經讓我明白了一件事,哪怕我從良嫁了他,在他看來我依然還是一個妓…女——一個可以隨時被他拿去招待別的男人的小玩意兒。既然如此,我又何苦白擔了這個名聲呢?”

這番話當時舒眉聽得啞口無聲,有心再勸都不知道要從何勸起了。她當然也不會慷慨激昂地一定要煙波玉去當女工賣苦力。如果她不願意吃苦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好逸惡勞是人的天性。何況她已經趟了青樓這趟渾水,就算上了岸,人們也還是會用看妓…女的眼光看待她,也就怨不得她有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只不過,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故後,舒眉又忍不住想要再次勸說她改變主意。直言不諱地道:“可是玉姑娘,我還是覺得青樓這種地方不宜久留,應該儘早抽身上岸才對。”

倚著花窗,煙波玉看著窗外菸波渺渺的秦淮河,目光傍徨地一聲輕嘆道:“話雖如此,但上了岸我又能去幹什麼呢?就算現在還能靠吳仁義養著,等到幾年後人老色衰,他不管我了我怎麼辦?不行,我還是要繼續留在天香樓賺錢,趁著姿色未衰多賺一點,以後的生活才有保障。一個女人如果沒有私蓄傍身,完全靠男人養,下場多半都會很慘。”

這一點舒眉倒是很贊同,女人如果經濟不獨立,只能靠向男人伸手要錢過日子。他寵你愛你的時候還一切好說,一朝情淡愛馳,懶得管你了,那可就要慘了。當然,也不是一概而論了。有些男人將照顧女人視作男人的本分,願意竭盡全力去照顧自己心愛的女子,無論是物質還是精神方面。但是這樣的男人已經越來越稀少。

儘管知道這個世界上的好男人極其缺貨,但舒眉還是不想讓煙波玉過度悲觀,鼓舞道:“你也不要因為一次遇人不淑就對所有男人都寒了心,那樣只會苦了你自己。天底下還是有好男人的,也許什麼時候就讓你遇上了呢?”

“我不是不相信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了,好男人自然是有的,比如你就有一個——江澈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你很幸運能夠得到他的心,而我……卻沒有這樣的運氣。”

煙波玉悵惘而含蓄的慨嘆,舒眉並不完全懂得,以為她仍是在為自己遇人不淑的事而傷感。這方面,她也很為她嘆息:其實煙波玉如果不是妓…女的話,以她的才貌配得上任何王孫公子。只可惜造化弄人,偏偏讓她操了娼優的賤業。真是可憐金玉質,終陷淖泥中。

78|29。 獨家發表

舒眉和關野信一起在天香樓幫雪玉解決那個日本浪人時,江澈正驅車前往新安幫忠義堂與鄭安見面。 因為午後鄭安打來電話,說是在漢口找到了煙霞。現在人已經帶回了南京,讓他過去領人。

江澈來到忠義堂時,鄭安先把他拉到一旁詢問:“這個女人從漢口一路哭到南京,說是回來就要死定了。我聽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半天,卻聽不出有什麼緣故是能讓她送掉這條小命的?她到底怎麼得罪你了?”

新安幫漢口分堂那邊在一家妓院找到煙霞,聽說有人要請她回南京一趟見面時,她嚇得想跑,被強行捉住後塞進一條貨船的船艙帶回了南京。這種待遇讓她越發覺得自己性命堪憂,一路哭成了淚人一個。

江澈當初託鄭安找人時,是因為不方便調動金鑫保安會的自己人出馬,怕被吳仁義聽到風聲。同理,他也沒對鄭安明說箇中緣故,只說是因為自己的私事託他幫忙找這麼一個女人。既然是私事,鄭安自認是個受信任的老大哥,所以就問得直接了。

“鄭大哥,我之所以要找這個女人,是因為當初李星南和金桂有私情的事情曝光據說跟她有關。”

鄭安聽得有些糊塗:“怎麼跟她有關了?”

“因為有人說,就是她把李星南的醉話傳出去的。”

“有人說——這個人是誰呀?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該不是賊喊捉賊,故意找了這麼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來頂缸吧?”

老江湖鄭安馬上就聽出了門道,江澈也不用再解釋太多,點了點頭說:“我就怕是這樣子,所以想把她找回來問清楚。如果最初嚼舌根的人不是她,那個一口咬定是她的人恐怕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