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麼善類呢,他們會不會先奸後殺什麼的?天啊!要是那樣的話還不如給我一刀死個痛快呢?鑑於我的人身安全和貞操安全,江澈你無論如何要頂住啊……
胡思亂想中,舒眉聽到激烈的打鬥聲忽然停了,然後是雜亂離去的紛沓腳步聲。她小心翼翼地睜開一線眼簾,發現那幫黑衣刀手們正狼狽地朝著巷口撤出。而江澈正轉身奔向她,滿臉關切地問:“舒眉,你沒事吧?剛才有沒有嚇到?”
揉了揉眼睛再張望一番,確定險情已經排除了,舒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之餘,仍然後怕不已地拍著胸口說:“現在沒事了!剛才真是嚇死寶寶了!”
江澈聽得一怔:“寶寶——哪兒來的寶寶?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舒眉撲哧一笑:“嚇死寶寶了的意思就是嚇死我了——這句話是21世紀的網路流行語了。”
這一笑後,原本嚇成呆傻模式的舒眉又恢復成血槽滿格的活力狀態。她興沖沖地豎起兩根拇指直誇江澈。
“哇塞,剛才你好厲害呀!居然一個人擺平了他們一幫人。這戰鬥力簡直爆表——澈哥威武!我的膝蓋獻給你了。”
江澈再次聽得一怔:“你的膝蓋——獻給我?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你的身手那麼好,我實在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啊!”
“那你幹嗎不直接說五體投地?而要說把膝蓋獻給我呢?”
“這也是21世紀的網路流行語,比直接說五體投地要有個性多了,不是嗎?”
“可是聽起來怪怪的,也讓人聽不明白。”
“好吧,以後我會盡量說人話。”
頓了頓後,舒眉言歸正傳:“對了,剛才那幫人什麼來頭啊?二話不說衝上來就砍人,你得罪誰了?”
江澈苦笑了一下:“我沒有得罪誰,不過有人就是看我不順眼——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李星南找人報復我來了!”
舒眉也深以為然地說:“對哦,那天李保山都相信了你和他兒子捱打的事沒關係,可是李星南卻始終一口咬定就是你。一定是他心懷不忿派人來收拾你。”
點點頭表示認同後,江澈心想這幫刀手能趁著他們剛進小巷就發動圍攻,顯然一直在暗中跟蹤他們,尋找最佳下手時機。平時他的警覺性很高,會敏銳察覺到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今天卻一直沒有發現有人跟蹤,只因與舒眉在一起的時光,他一直處於心旌搖盪中,警惕性不可避免地有所下降了。
重新警覺起來的江澈,馬上牽著舒眉的手快步走向巷口,邊走邊說:“此地不宜久留,咱們趕緊離開這裡,我送你回去。”
江澈開車送舒眉返回福音堂的路上,關野信的小汽車正停在福音堂的大門外。他獨自一人表情鬱結地坐在車裡,耐心地等待著舒眉回來。
關野信是傍晚時分來的福音堂。他這些天不在南京,去了上海公幹。在上海期間,他還特意電話聯絡了一位正在滿洲國任職的日本同學,拐彎抹角地和他打聽滿洲國皇宮裡是否有宮眷私逃的事。得到的回覆是沒有宮眷私逃,只是有一位秀女因水土不服病死在宮中,遺體被運回了北平老家安葬。
掛掉電話後,關野信大膽猜測:那位秀女會不會就是舒眉?有人暗中替她滿天過海,讓她以假死的名義出了宮。運回北平的棺材一定是空的,她本人其實另行南下到了南京,開始了自由自在的新生活——真是勇敢之舉啊!
越是把舒眉設想成勇敢突破封建桎梏的奇女子,關野信就越是喜歡如此與眾不同的她。在上海公幹期間,他十分想念她。所以結束公幹一回到南京,他去了一趟領事館彙報工作後,就直接開車來了福音堂找舒眉。
然而,在福音堂,關野信不但沒有如願以償地見到舒眉,相反還從約翰神父嘴裡得知了一個極其意外的訊息——舒眉和江澈開始了戀愛交往!這個訊息簡直有如冰水澆頭,讓他整個人瞬間從頭涼到腳。
關野信不是不知道,一直以來,舒眉只是單純的把他當朋友看待,對他沒有任何其他方面的意思。可是因為他喜歡她,所以儘管明知她無意於他,也一直心懷希望地想:感情是可以培養的,如果努力爭取的話,也許總有一天能贏得她的芳心呢?
可是現在舒眉卻接受了江澈的追求,成為了他的女朋友。這讓關野信意外震動到了極點。他甚至有些失態地追問約翰神父:“什麼?她和那個江澈在一起了!什麼時候的事啊?”
“好像就是這幾天開始的。老實說我都很意外,不明白舒眉為什麼會選擇那個以打打殺殺為職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