魄的心中的,哪怕他們就在剛剛擦身而過,白魄躺在汪碩的懷內沒有動彈,待汪碩上了馬車後把他輕置在馬車的軟榻上,他才自己撐坐起了身子,摘下頭上的面紗。
“汪……”才抬頭呼喊出一個字,對面的汪碩那逼人的視線就掃視了過來,白魄窒息了下,低下頭,支吾了幾聲,最後似乎是做足了掙扎,滿懷不甘的開口呼喚,“碩”
“嗯,怎麼了?”灼燙人的視線立馬收了回去,汪碩一臉平靜的問。看他變臉堪稱翻書,白魄又在內心鄙視一番,但他現在實在拿捏不準汪碩的心思。再也不敢胡亂進行不必要的挑釁,對他來說,快速從汪碩身邊逃離然後去找竹易才是關鍵。
看白魄支吾著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只顧著自己琢磨去了,汪碩只能無奈的搖頭,復又輕啟嘴唇,淡淡道:“剛才那個人是誰,我不在意,你們在做什麼,我亦不過問。但你要懂,適可而止。你跟以前不同,你現在有我。”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將軍
白魄正琢磨他的,突聞頭頂傳來那幽幽的語調,本能的楞了下,沒想到,汪碩還是提起了竹易,但相比起詫異,白魄其實更想大喊一聲,死去吧。什麼叫現在不同?什麼叫現在有你?老子需要你嗎?但相對的,比起把這些話喊出來,白魄還是選擇讓這些話爛在肚子裡,對面的人明顯不好惹。
所以,他理智的選擇不理會對方話中的暗藏意思,把目光投注到了新換的馬車上,剛在外面就有透過面紗打量了一眼這馬車,兩個車軸四個車輪,寬大的誇張,外面拉車的更是四匹上等的好馬,卻沒想到,這馬車內部卻毫不遜色於他的外形。
很寬敞,這就是白魄的感覺,這麼大的馬車哪怕是在大周皇都都極為少見,那是身份的象徵,更是權勢財富的顯示,比普通馬車寬敞三倍的空間,還擺上了個小書架,上面擺了不少精緻的書籍,在馬車門簾處還擺放了盆小花景,已經處在冬季盆栽上黃色的小花卻正開的爛漫。
白魄輕嗅了下,果然,一股淡淡的幽香充盈鼻尖,細一聞,那味道又不見了,然後在不注意間,那股子幽香便又縈繞在鼻間。
因著這股子香氣,白魄又把目光放在那盆小花上轉了個來回,然後搜尋了下記憶,還是沒想起有關這花的記憶。是稀品吧。
這麼想著,目光就不自覺的投放到了汪碩的身上,馬車空間大,軟榻也設計的較大,橫躺著都沒什麼問題,軟榻上鋪墊著一層雪白的毛絨,白魄帶著好奇伸直手按壓上軟榻,細細的撫摸了下。
是雪狐毛,這般整潔完整的雪狐毛該有多難得,他是知道的,這種身形的雪狐只產於大周嵩山閃頂,那裡常年積雪,氣溫低下,千里荒無人煙,只有雪狐出沒,沒人能在那種環境長期生存下去,每年只有一些冒險的人組隊進入,冒著生命的危險去捕捉這種雪狐,然後販賣它們的皮毛,只一張便都是價值千金難得之物。
而他現在在這馬車裡見到了什麼?數十張雪狐皮,數十張完整毛色潔白無雜色的雪狐皮,就連地上鋪墊的也都是雪狐皮毛,腳踩踏上去都軟綿綿的。
馬車的中間還擺放著個高腳托架,上面正放著個小小的黑金雕刻的燃盆,裡面正焚燒著無煙的木炭,一股股的熱氣充盈在馬車內,暖烘烘的。
在軟榻的腳邊還擺放著紫喬木做成的小桌子,上面擺放著各種精緻吃食,白魄詫異的神色一變再變,看對面的人正一臉平靜的坐在雪狐毛皮中手託書本看的入神,神色更為複雜難言,從一開始,他對汪碩的判斷就在失誤,現在的事態發展正一步步邁入他不知道的方向。
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他不怕,他打不過,還有玄宗,但一個武功深不可測背影又深厚的人,這麻煩就不止增大一點半點,有背景的人牽扯必然多,若真是大周的武林豪門,或者隱世門派,他的處境將會變的岌岌可危。
不管汪碩對他抱有什麼想法,但凡讓汪碩知道他的身份,那他定然非死不能出了,玄宗長老,這個身份有多少把戲可以做,有多少地方可以利用,用他,可以挾持玄宗部分力量,殺他,可換大周民心,甚至,奠定武林泰斗身份。
總結下來,就是好處多多,他果然是魯莽了,或者說是傻帽了一把。而這次的任性很有可能會讓自己付出慘痛的代價。白魄正暗自沉痛自己的作為,並煩惱如何脫身,馬車行駛的街道卻似乎陷入了混亂。
本來有序行駛的馬車突然七拐八拐起來,路上行人的驚呼聲,吆喝聲,吵鬧聲不斷傳入車內,這些聲音果然讓託著書本的汪碩抬起了頭,朝木雕花的窗外瞥眼望去。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