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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新業

“喲,跟哥回家吃大餐去,算不算補償?走走走別廢話,我媽該等急了。”見到昔日三十多年的老朋友,陸權東還是挺高興的。

柏景輝板著臉碎碎念,“一頓飯就打發我了?你之前悄沒生息地去了南瓜市的南大讀大學了那是一個招呼都沒打啊!去年這時候我去你家找你三回,你媽都說你不在,轉眼這就一年沒見著你人。你說吧,這筆賬怎麼算算?還當不當我兄弟。”

去年剛穿回來那會兒陸權東心心念唸的只有自己的老婆孩子,還一天到晚被她媽看管起來在家養傷,哪兒知道柏景輝來找過他啊,之後他沒找到老婆孩子神思恍惚地就去了大學,更是壓根沒想起來昔日的那些小夥伴了。

不過陸權東也有話說,“是是是,那不是我爸給我安排的事出突然麼,那過年的時候我去你家找你,一個人都沒見著啊。”

柏景輝聽了白皙的臉沉了下來,“還不是我爸,欠了一屁股賭債,一過年一堆人堵在我們家門口。眼看著這年是過不成了,我媽帶著我躲回了我外婆家。”

柏景輝年少時家裡那檔子事陸權東自然是一清二楚,因此他也沒多問,只是拍了拍他的背問道,“那你現在回來了不怕被討債的堵上?”

他是記得前世他高中畢業那會兒,柏景輝也從中專畢業了,他要去南大上學了的前夕,柏景輝他舅給柏景輝安排去了一個廠子做工,但是他不樂意做,乾脆和自己去南瓜市混了。這輩子他去南大前沒和柏景輝透過氣,倒無意中改變了一點對方的軌跡。

“這不是剛好放兩天假來接你聚聚嗎,我可不敢回家。”

兩人說說笑笑到車站出口那橋底下的時候,就碰到了早已等候在那的陸豐,他一見兒子不僅有同伴,還輕裝簡行的渾身就一個揹包啊,哪兒有老婆說的大包小包,頓時沒好氣地噴了一口煙丟掉了菸屁股,和他們一塊兒回家去……

蕭彩英收拾了一大桌子好菜就等著兒子呢。老話說兒大不由娘還真是沒說錯,他兒子離家去外地上學,不說想家念家,真就像那脫了韁的馬,在外頭樂不思蜀一個月都不知道回來一趟。現在好不容易兒子回來過暑假了,要待很久呢,她見到人了那高興勁就差放鞭炮了。

但是等她看到兒子身後跟著的那小子之後,轉過身臉色卻有點不渝。怎麼說呢,都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柏景輝的老爹在他們這一塊出了名的不是好鳥,成天不務正業還是個爛賭鬼,人品差到街坊鄰居人見人厭,她自然也怕兒子跟柏景輝處久了被帶壞,所以不樂意見他們玩在一塊兒。

不過現在當著孩子的面,她也就熱熱情情地招待柏景輝。

吃飯的時候,陸權東和柏景輝談了談兩人過的這一年。

陸權東自然是待在南瓜市就學鮮少回家,他讀書的腦子並不活絡,但知道自己的短板在哪裡,同時為了擺脫上輩子被人叫的二代土老闆稱號,所以現在是卯足了勁在學習經商,自然和上輩子那幫混的來的好兄弟是沒有打交道了。他一邊學習一邊考察考察看看往哪裡做點什麼投資,到時候再回家說服他老爸給他出錢。

而柏景輝自然是去了舅舅安排的那個廠裡上班,工資很低活還枯燥,吊在那吊了一年他早就上煩了,見陸權東得了自己老爸的照拂沒啥本事就能上大學不禁羨慕又嫉妒,同時更加怨恨自己怎麼有那麼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爸!想到這他不禁在陸權東一家面前流露了一些自己的苦出來。

蕭彩英原本心裡一直是膈應他的,現在聽他老老實實在上班和他那爹完全不一樣,心裡那成見也少了許多了,再一看小孩的可憐相,不禁感嘆一句,“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

“可不是嘛。”陸豐虎起臉正好教育兒子,“你看人小輝,和你一個年紀,已經在賺錢養家了。老子供你念大學你可得好好念,別以為天高皇帝遠就在那胡搞瞎混!好好給老子爭口氣,讓老子這土老闆也有個正經大學畢業的兒子!”

“土老闆不挺好的麼,咱們這附近幾個鎮有幾個土老闆啊。”陸權東摸摸鼻子連拍老爸的馬屁,想起上輩子他的大學生活確實都是和一幫子所謂的好兄弟在那胡搞瞎混度過的,難免有點氣短,知兒莫若父這句話真沒錯。

“你以為土老闆好做啊?我手上活大起來了,現在挖掘機不夠,想進兩臺日本來的挖掘機,可難死咯!”陸豐撮了口白酒連連搖頭,“一有來機子,別說咱們市,好幾個市的老闆在那搶!雖說日本那進來的機子都是二手的,但是二手的也比沒有強啊!”

“知道知道,老爸賺錢也不容易!”陸權東嘿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