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輝推過來一張點餐單,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意味深長地說道,“想喝正宗的牙買加藍山,還是得上這裡,別家仿得再像,終歸只是冒牌貨罷了。”說罷他又似笑非笑地瞥了瑞欽一眼。
瑞欽的十指收緊,愣愣地看著面前的點餐單,一會兒之後他推開點餐單,冷冷說,“不必了,你我說完我馬上得走,你到底想說什麼?”
“好吧。”柏景輝遺憾地聳聳肩,慢慢繼續說道,“我只是想告訴瑞先生,八年前我不要的東西,現在想收回來了……”
柏景輝的話傲慢且無理,眼神看似閒適實際卻似刀子一樣,瑞欽沒有回應他,靜靜地等待他說完下面的話。
柏景輝低頭又品了一口咖啡,微微抬起下巴斜視瑞欽,“——從你那兒。”
此刻瑞欽感到從心底發涼,對方的話說得是這麼篤定,彷彿他想拿走,自己的家便真的立刻就會支離破碎了,他雙手交疊緊緊抓在一起,掩飾自己顫抖的手指。
他很想把面前的點餐單一把摔到柏景輝臉上去,帶著嘲諷的聲音罵他可笑無恥不自量力!然而片刻後,他硬是令自己低垂的視線直視對面的柏景輝,淡淡地說,“沒想到柏影帝居然下作到想要破壞別人的家庭。”
“哈!”柏景輝彷彿聽到世間最好笑的事情,浮誇的表情破壞了他臉上營造的儒雅,“你確定?兩個孩子是權東的,生他們的也不是你,是!就算照顧他們了那麼幾年,充其量只能算他們的保姆。你一個男人不至於臉皮厚到想當他們媽吧?”
瑞欽臉色刷白。
柏景輝自認為說到了他的痛處,得意之色從眼眸裡一閃而過,手指扣著杯沿重又平淡下語氣說,“我也是為了你好,人要有自知之明,就像我,能喝到正宗的藍山我為什麼要去喝冒牌貨,是吧?”
瑞欽張了張口。
柏景輝沒等他說出話,輕笑一聲打斷了他又繼續涼涼地說道,“你現在自己懂點事兒,還能拿點好處,別真的等權東趕你,那就不好看了。做牛做馬的七八年,權東也不忍心的。”
“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和陸權東有些什麼,我和他之間怎麼樣,不用你來置喙。”說罷瑞欽站起身,語氣冷淡,“如果柏先生要同我說的就是這些,那就這樣吧,我不奉陪了。”
……
瑞欽一路平復自己起伏的心情,帶著兩個孩子去超市購買了需要的東西,然後拎著大袋東西走向地下車庫,布町和布朗牽著dodo亦步亦趨跟在身邊。
布町和布朗小聲說話,很沮喪地,“把拔不開心了,早知道剛才那個蛋糕我不吃完了,給把拔留一點……”
布朗擔憂地看一眼瑞欽,也小聲和哥哥咬耳朵,“大人有大人的心事,把拔吃了也不一定會開心,哥哥別難過了。”
這時dodo突然衝著前方大聲汪汪了起來,洪亮的犬吠聲在靜謐的地下車庫格外引人注意。
瑞欽抬頭看去,迎面走來一夥穿得流裡流氣的男人,渾身散發著不是善茬的氣場,特別是為首的中年男人一張刀疤臉讓人側目。對方和瑞欽他們擦肩而過,那斜看過來的眼神讓人覺得不懷好意。
人都走過去了,dodo還轉過身去緊張地大聲叫著。瑞欽反應過來了趕緊安撫dodo,順著他頭頂的毛說,“dodo別叫,安靜!”
dodo嗚嗚著蹭瑞欽的手,倒是安靜下來了。
這時那刀疤男居然還回過頭來看了瑞欽他們一眼,那一眼讓瑞欽渾身忍不住發冷。
昆哥……
陸權東他們年少的時候,一幫子兄弟瞎混,有兄弟開了賭場,後來為了方便給這開賭場的幾個兄弟洗錢,陸權東和另一個好哥們陳國龍合夥開了中寰。他們做的是娛樂業,免不了跟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在白道混,黑道上也踩著一腳。近幾年陸權東做的越發大了,擋著路的人自然是有,最大的對頭就是這個昆哥了。
瑞欽別的不知道,但也清楚昆哥同陸權東不對付。不過一行有一行的規矩,何況這車庫四周都有人經過的,瑞欽定了定神,快手快腳地放好了東西,把寶寶們和狗狗安置好,驅車駛離了大賣場。
車後座響起蠢蠢欲動的塑膠紙聲音。
“布町,你和爸爸說好的,棒棒糖給你,但是你只准看不準吃,等下還要吃晚飯的。”
布町在說話要算話和棒棒糖不斷散發的誘惑中把包子臉糾結成了一團,布朗看了偷偷彎起嘴角,問瑞欽,“把拔,我們要去的奶奶家的話,奶奶是在家裡等我們嗎?奶奶她病好了嗎?”布朗他們儘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