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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清初,他們還保持著為亡故者指路的祭祀儀式,即“引領亡魂,沿著祖先遷來的路線,回到祖先故地去見祖公祖婆。”
因而有趕屍引魂的習俗,中級趕屍人需要揉搓屍體技術、避免僵硬,有時候鎮上漢族居民,遇到他們也不算神奇。
本地蠱苗其實很少害人,聲名並不顯赫,只在當地鎮村之間流傳。他們練蠱並不是害人,比如噬心蠱,只是為引族人回家。
甜妹兒:……鬼故事竟然可能是真的!科學呢?被狗吃啦?
書籍後備注有一行字,簡單意思為:
趕屍引魂是在苗寨裡聽說,並未見到過蠱毒,可見當地苗族人心善,並不害人,否則最古老的原著民羌族水族不會允許他們在此安家落戶。
不止一位夏家祖先去過夷人村落,並且與部分村落漢子們還有朋友交情,在封建社會,他們只是缺少與外界交流而已,並不胡亂吃人害人殺人,否則早被滅稱渣渣。
畢竟,嘉州一向能人異士居多,消滅數個村落沒多大問題,靠總人口贏。
當然,筆記裡有寫,有些村落風俗,夏氏祖先也有一點看不習慣,跟他們看不習慣漢族習慣一樣。
比如新娘新郎喜床掐架什麼,他實在不懂女人為何可以打丈夫不裹腳,亂糟糟地無禮,有位天倫,女子就該相互教子、三從四德、溫柔賢淑。
關於這一點風俗,夏氏這位祖先嘮叨一整篇禮教問題,對於民風彪悍的女人,竟似心裡十分不滿。
祖先也不是人人都靠譜。
對此問題,甜妹兒只想笑讚道:
“打得妙妙妙!”
關於蠱,遊記裡也有少量記載。
蠱原指生於器皿當中的蟲子,或穀物腐敗以後,所生出的飛蛾,以及其它物體變質而生出的蟲子。
古人認為,蠱具有神秘莫測的性質和巨大的毒性,可以透過飲食進入人體,引發疾病,使人神志混亂。
而本地苗族蠱是人為製作的。
將毒蟲蒐集起來,放在一個用自己血泡製的黑瓦罐裡,邊念古老苗咒語,邊用鮮血養它們。每月清理,把死掉的燒成灰再放進罐子,繼續用咒語以及自己鮮血養。
念什麼咒,就養出什麼樣的蠱蟲來。
通常半年至一年,越高階蠱,需要時間越長。
“九蛭出一蠱”,養蠱很慢很難,有時養數年,但瓦罐裡的蟲全部死掉,需要重新再來,有的終其一生,未養成高階蠱。
一旦養蠱成功,蠱要定期細人血,這本來就是一種有違天合的反噬。而蠱非正常死亡時,養蠱人也會收到反噬,甚至失去生命。
因此,苗族人越來越少養蠱,蠱苗族人很少白髮老人,生育子女也有,日漸稀落,養蠱本來就是一件違法自然的壞事。
甜妹兒:蜘蛛蠍子毒蛇啥的,聚在一起,真的有點讓人受不了。
最珍貴的書籍上寫一些預防蠱毒解除低階中級蠱的法子。
比如檢驗某種蠱可以啃白礬或者生吃黑豆,如果吃起白礬是甜的,黑豆是香的就證明中蠱,將用石榴皮煎成汁服用方可去蠱。
最後補充一句:只要沒死,碧山娘娘廟楊神婆基本可解高階蠱。若死留屍,碧山娘娘廟楊神婆可復仇。
甜妹兒:……簡單描述,中蠱一定要找楊婆婆。
“中毒找白爺爺?”
把關於夷人村落反覆看三遍,都記在腦袋裡後,甜妹兒將木盒子鎖上,銀鑰匙放到盒子上面,再將師孃的筆記攤開放到師父床邊櫃子上,再把銀針不著痕跡如下,無聲到上一杯涼白開,替師父蓋上薄衣服。
然後,她領著小熊貓小粉團,揹著課業本,悄咪咪走出夏家院門,留下大黃二毛安靜地陪著師父。
“葉甜甜!有你的包裹!”
才剛出門不久,郵遞員剛到村裡,粗嗓子簡直響破天際。
在晴天裡,他定要踩著二八腳踏車在村裡平坦地方轉兩圈,可以顯擺兩下,吼叫幾個熟悉名字,才會去村口國營辦事處,從驢車上卸貨包裹與信件。
為炫耀全鎮唯一一輛的‘腳踏車’,比二十一世紀寶馬還罕見,這一點都沒毛病,村民們見到都想流口水。
“甜老大,又有包裹!”
一群山娃娃們蹦蹦跳跳朝著甜妹兒興奮激動跑來,簇擁著她與倆熊貓往村口走去,邊走邊唧唧哇哇討論包裹事情。
這年代,村裡收到正規郵遞信件包裹都是罕見事件,往常半年得一次,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