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條山狗是原生長在興山和神農架的一種本地狗,學名“趕山狗”。
它們在碧土村裡的職責是趕牲口,看莊稼,夜晚看家守倉庫,瘦骨嶙峋可能因為它們沒吃飽。而正真能展示它們本能才藝的是山林裡的追逐。
它們本就是天生獵犬,在山林裡每根神經都會繃得緊緊的,眼睛瞪得溜圓,短小的鬍鬚像鋼針一樣豎起。在山間可以穿梭如飛,敏銳搜尋著一切可疑味。
發現獵物,它們不會像狼狗那樣虛張聲勢,而是四肢伏地,老老實實等待主人命令。好的趕山狗,哪怕眼前是黑瞎子或老虎,也會不顧生命執行命令,保護主人。
可惜獵人一職越來越少,以後養種花田園犬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不談這一類純種的山狗,更加罕見。
它們雖有靈性,但外觀不好看,不進山養來也沒用,村民嫌它們浪費糧食,因為它們還挺能吃的。
甜妹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好奇打量兩隻外村土狗。
所以驅狼群夜,它們沒上前幫忙,是還未接受到袁家老大的命令。她忽然對這兩隻獵犬,非常感興趣,也不知道它們比起大黃二毛,誰更厲害。
“汪嗚——”
大黃二毛像是不滿她盯著兩隻瘦傢伙,兩隻圍著她的褲腳,張嘴咬雞婆鞋,來奪回她的注意力。
甜妹兒趕緊蹲下來抱抱兩隻‘師兄’的狗頭,撫慰它們的不安情緒。
進山是冬天,要找尋大熊貓的足跡,很有可能在山裡過夜,這年代來沒有賣帳篷的,夜裡如何取暖成為第一要事。
不僅僅是甜妹兒,那些學生助手、以及崔玉濤王溢希等年輕小夥子,才知道進山這麼麻煩,真的是大開眼界。
首先將取火。
除去火柴,在山林裡最好用的是火摺子,可能後者更好用一些。
用紅薯蔓浸水中泡濃,取出捶扁,再泡加棉花、蘆葦纓子再捶,曬乾,加硝、硫磺、松香,樟腦等易燃物質製作而成,最後折成長扁筒,點燃吹滅封在長竹筒裡。
在山林用的時候,把竹筒開啟,取出來隨便一晃或者輕輕一吹即燃,吹滅可繼續儲存。這是老祖宗留下下來的智慧,在古裝電視劇裡,應該能看到過兩三次。
至於取暖,夜裡穿著棉衣,外面還需要裹著一層擋寒風的乾草簾子,坐在篝火堆旁邊,縮成一坨睡覺。
雖姿勢有點彆扭與難受,但基本不會感冒生病,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武林高手。
甜妹兒新奇瞧著幾個綠色長竹筒,跟裝水用的竹筒差不多一樣,而院子裡曬著好多張草簾子,攜帶它們的時候隨意一裹就行。
崔玉濤那張娃娃臉上掛著‘麻煩’二字,他從小到大沒進過真正密林,自然不懂山裡獵人,對深山的畏懼。
那可是一不留神會丟失性命的地方。
直到中午,山家袁家他們把弩·箭、大砍·刀、汽木倉等一一拿過來,年輕小夥子們這才重新恢復精神。
男孩子誰不愛刀箭?
連跟刀差不多的甜妹兒,都眼巴巴圍過去,想拿一把瞅一瞅。在後院子學習的山娃娃們,眼睛也止不住瞎瞄。
這些刀大多都是砍刀,樣式並不華麗,它們刀鋒微彎,通常大小在八十公分左右。刀口也不是特別鋒利,但會用的山漢子,僅需兩三下,可將碗口粗樹輕鬆砍下。
除去在林子裡砍藤蔓樹枝開路之外,人在慌亂狀況下,胡亂用盡全力,也能給野獸造成一些危險。
“大傢伙小心點,別蹭到人。”
山文龍搖頭一笑,不忘囑咐一句。
王溢希、崔玉濤、李勇峰、劉強龍等人,以及各自挑選一把砍刀,在院子裡迫不及待分開比劃起來。
而倆教授以及助手對□□很感興趣。
甜妹兒也想玩一下刀,耍出花樣來。
但白老爺子卻遞給她一把灰撲撲的短劍,劍鞘上全是鐵鏽,以她的身高,玩它似乎剛剛好,真是令人不爽。
“這個好好使,可別傷人。”
這短劍可是夏老爺子祖傳的壓箱底寶貝,既然要帶徒弟進山,他自是有準備的,總不可能讓甜妹兒用小銅鎖裡的暗器。
崔玉濤瞅到他們這邊,突然隨口一問:
“甜甜丫頭,你玩劍啊,近戰刀跟劍哪一個厲害?”
“刀都是勢大力沉,劈砍犀利,最是攻擊敵人首選,武器直接硬碰硬,以力破巧,基本是打不傷你也能擊退你,劍很難比得過。”溫教授笑道。
跟武俠不同,確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