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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部分

鄉”; 參與實踐工作的通知。

“上山下鄉?”

甜妹兒不明晃一晃腦袋,把長竹筒拿起來,喝一口溫熱的果汁; 鼻間嘴裡都是山葡萄的清香味。

她以為是領導們剛舉辦完串聯; 又開始心血來潮; 幹什麼紅色活動,也並不放在心上; 抱起一隻糯米糰子,狠狠吸它渾身上下的黑白軟毛; 得到類似嬰兒的叫聲。

已經應聘上熊貓保護區護林員的山紳,正好把去碧山找到的幾麻袋熊貓便便送過來,他還特意折一些山裡罕見的野果枝回來; 給一直喜歡折騰野果樹木的甜妹兒。

“都是順便折的。”

哪怕長時間日曬,少年的面板還是奶白色的; 黑眸裡都是如水的溫柔,溫潤一笑,到不像是護林員,而是那家少爺。

已經把碧山都摸透徹的甜妹兒; 自是知道那些樹枝在哪裡,對於最近越來越合她心意的小弟山紳,她自然是開心收下來,準備明天帶點自留地的柿子送給山爺爺。

正在一旁搬箭竹的鏟屎官葉安誠,把工作交給史上最冷鏟屎官龔檀嘯,捏著拳頭,準備找山紳切磋一下峨眉派功夫。

山紳一看‘未來大舅哥’,動兩下手指,兩隻肥肥圓滾滾抱著葉安誠的腳,成為兩隻圓滾滾的毛筒靴。

等葉安誠再抬頭,山紳那小子已經溜走。

“哥?”

甜妹兒看到自家大哥嘴角滲人冷笑。

“沒事。”

葉家三姐妹花必須由自己好好看著。

廣播裡還在一片又一片重複宣傳‘上山下鄉’的事情。

**

與甜妹兒想的一樣,由於最近紅星活動非常多,變幻著花樣玩,今天誰又反派,明天學生們進工廠實踐。

這導致有的地區,尤其是遠離二三線城市、家裡沒有後門關係的城市居民們,居民們以為這是出於政策宣傳的需要,說說大話而已,未必當真,彼此都在觀望。

起初,只有“家庭成分不好”、“家庭有成員犯過錯誤”的學生們,被街道主任聚在一起,舉辦什麼“上山下鄉學習班”,每日都把他們叫去開會學習。

而且,不許任何國營單位收留他們,直到他們答應去農村,才算學習班畢業。

緊接著城市裡,諸如上京,開始強硬實行政策。

一開始比較人性化的。

學生有重病、獨生子女、家庭生活困難、父母需要照顧的城市青年,都可以申請留在父母身邊,被送到工廠裡面學徒,商業、公安局、公交公司和政府機關,他們被叫幸運的“留誠知識青年’。

像是真正有勢的人家,都會找到一兩個藉口,把家族子弟留下來,最多怕被舉報,送一兩個去附近郊區的生產隊。

但岌岌可危的人家,只能用積極響應號召,來保全自己的家族。

城市居民開始慌亂起來。

怎樣讓孩子留下來?

怎樣讓孩子利用後門留在離家最近的農村?

怎樣讓孩子去熟悉的農村、而不是去被隨意安排?

怎樣……

當他們意識到事情是真的時,開始各種託關係,但由於這件事是全國性的時候,託後門人數太多,已經為時已晚。除非真正硬後臺,誰也改變不了什麼。

反倒是那些提前被‘街道管理處’、所有鄰居們,勸慰提前去登記下農村的部分不良家庭分子學生,得到更好的安排。

福也禍也。

居民們必須含淚送自己的孩子們離開故鄉,去完全陌生、可能相對落後、生活條件相對低很多的農村生存,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返回的時候。

悲傷與痛苦的事情發生在很多城市家庭中。

學生們打包著行李,甚至有的還按照風俗敲鑼打鼓,送孩子們去完全不同的地方,這次不同於串聯的短期,看不到盡頭,看不到曙光,未來完全是個想不出的變數。

城市裡搞得熱火朝天、慌亂不已,落後鎮上居民又不一樣的風格。他們沒法子去兵團、農場集體安置的資格,全部實行就地分散插隊的原則。

即按當時區革委會分配給各公社指標,由個人到公社瞭解指標分配情況,自行到生產大隊和小隊尋找插隊點。也就是,知識分子學生們可自己找生產隊。

於是有大熊貓國營基地、在當地算是有名的碧山村,成為眾學生哄搶的香餑餑,碧山鎮、童水鎮……方圓十里,都有學生走路前來探聽事情。

張隊長已經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