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好了?若是你實在是拉不下這個面子,寧願看著阮蘭死,也不讓邪兒去,我也沒有辦法,你就當今日我沒有來過好了。”
炎如烈說著的時候,眼中滿滿的都是失望。
若文淵明知道炎如烈是在用激將法,可是還是心生怒意。
炎如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這些年,究竟是誰最自私?
而阮蘭現在躺在床上,受著蠱毒的折磨,說不定也是炎如烈搗的鬼。
偏偏,他還要在自己的面前,裝出這樣一副為了他們好的模樣。
心中氣惱不已,若文淵幾乎想要當場撕破臉皮。
而在他做出決定的那一瞬間,若邪卻從裡屋走了出來。
若邪一步步的走過來,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他徑直的走到炎如烈的面前。
炎如烈看著站在自己身前的若邪,因為站著,他的身影將他遮的嚴嚴實實。
炎如烈有些恍惚,記憶中的那個小男孩兒,什麼時候,已經長成這樣了?
“邪兒,你這樣看著我幹嘛?”
炎如烈口中笑著說道,藏在寬大袖子中的手,卻已經做好了攻擊和防備的準備。
誰知,若邪眼中的譏誚一閃而逝,等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只看見滿眼的感激。
“宗主百忙之中,還牽掛我孃的身體,現在還出謀劃策,出人出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孃的身體著想,我們若是不接受,豈不是浪費了宗主的一片好心?”
聽見若邪的這一席話,炎如烈很是吃驚,“真是沒有想到,邪兒竟然是真的長大了,都知道理解我的一片苦心了。”
在裡屋的蘇語,聽見這句話,一時沒有忍住,直接噴笑出來。
若邪今年都多少歲了,竟然被炎如烈說是終於長大了。
這樣的誇讚放在若邪的身上,還真的是讓人哭笑不得。
若邪的嘴角抽動了兩下,最後還是垂下眼眸,感激的道,“宗主一心為我們,我們若是再不接受理解,那成了什麼人了?我爹優柔寡斷,宗主也不必問他了,這件事情我做主,就去藥王谷求藥。”
聽見若邪最後一句話,炎如烈驚喜的抬起頭,“真的?”
若邪認真的點點頭,“事關我娘生死,怎麼能隨便開玩笑呢?”
炎如烈想想,事實的確如此。
別的話倒是不用相信,但是事關阮蘭的生死,若邪又最是孝順,絕對不可能拿阮蘭的生死來敷衍他。
不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炎如烈還是追問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若邪道,“我也想早日出發,但是總要準備一下,以免路上出現什麼意外。”
聞言,炎如烈欲言又止。
他想讓若邪現在就走,可是若邪剛剛的話說的也有道理。
正在為難時,卻又聽見若邪道,“就明天一早出發吧,還勞煩宗主,將陪同我們一起去的人安排好,明日天一亮,我們就可以上路了。”
“好。”
炎如烈一時激動,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好不容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炎如烈也顧不得掩飾自己的激動了,直接道,“我現在就去安排人,你們先準備準備,明日一早,我親自送你們去。”
說罷,炎如烈徑直走了。
看著他那大步生風的樣子,若邪嘴角浮現冷笑。
竟然連裝樣子都懶得裝了嗎?
難不成他以為,他這樣急匆匆的走了,會讓自己等人以為,這是關心阮蘭和他們?
若文淵目送炎如烈離去,這才看向若邪道,“你怎麼就答應了?你娘都已經幾百年沒有回去藥王谷,藥王谷現在什麼情況,我們根本不知道,你們現在去了,豈不是。。。。。”
若邪攔住若文淵的話,直截了當的道,“爹,進去吧,我娘有話跟你說呢。”
聽見阮蘭找自己,若文淵也不再廢話,轉身快步走進裡屋。
進了裡屋,果然看見阮蘭靠坐在那裡。
她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中帶著一點點青灰,但是精神確實很好。
“蘭兒,剛剛邪兒說的那話。。。。。。”
“是我讓邪兒同意的。”阮蘭道。
“為什麼?”若文淵很是不解。
明明前兩天,還說不能去藥王谷,怎麼現在突然就同意了?
“你們剛剛的話,我都聽到了,你也應該明白,炎如烈之所以要讓邪兒去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