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寫的句句屬實。”
“大人,草民這裡還有一份村長所寫的證明書。”蘇有善將證明書呈上。
“你們都是何人,與這張添有何關係?”
蘇有善回道:“回大人的話,草民名叫蘇有善,張家兄妹二人暫時寄住在草民家中。”
“草民王天,當日與有善大哥一同將張家兄妹送往清南鎮醫館就醫。”
“江欽,替張家兄妹看病的大夫。”
“草民蘇秦,為張添代寫狀紙。”
縣令大人聽過幾人的介紹之後,眉頭蹙起,這幾人倒是準備的充分,將這事件裡的一干證人全都叫來了。而最讓他感興趣的便是江欽與蘇秦二人了,所有人的自我介紹裡都有草民二字,唯有這個江大夫,只自報姓名。還有這個蘇秦,一身補丁連著補丁的舊衣裳裝扮,卻不卑不亢,與自己對視的時候眼神平淡無波,絲毫不見起伏,小小年紀便能這樣淡然自若,實在是不可多得,想起那狀子上的用詞造句,不禁問道:“這狀子是你寫的?”
蘇秦點頭,回道:“回大人的話,這狀子卻是我寫的。”
“你師從何人,可有功名在身?”
蘇秦一愣,這話要自己咋回答,想了想,欺騙做官的這件事情最好不要做,因此才裝作不好意思道:“回大人的話,我是個丫頭哩!”
縣令大人瞪大了眸子,似乎有些不敢相信,這樣高才的人,竟然是個丫頭,心中惋惜,面上卻不好顯露出來,只咳了咳嗓子,輕輕一句:“倒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
“不敢當大人誇獎!”
“這狀子上寫張添與張家兄弟已經斷絕叔侄關係,村長也做主將原本屬於張盛也就是張添他爹的地還給張添,可張家兄弟卻在麥子還未成熟的時候,將麥子割了個乾淨!”
“回稟大人,這些事情都是昨兒個剛剛發生的,句句屬實啊!”張添說到這裡,眼睛通紅,想到以後他和小妹的日子,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酸。
“好了,這事情本官已經瞭解了,你們先回去吧,等我傳了張家兄弟過堂之後,再做定奪!”審案子當然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一切只得等將張家那兩對夫婦傳上堂之後再說了!
而從臨安縣城到清水村這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三個時辰,因此縣令大人稍一作想,考慮到這些人來去不便,便將案子放到當日申時審理。張茂夫婦與張平夫婦,在得到縣衙衙差的傳喚之後,只嚇得小腿肚不停的打顫,實在是沒有想到二狗這兔崽子,竟然真的將他們給告上了縣衙。
驚堂木一敲,幾人才切實的感覺到自己真的攤上官司了,想起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一陣後怕。
“你們幾人便是張添的大伯張茂,大伯孃郭氏,小叔張平,嬸子楊氏?”縣令大人的聲音低沉,不過一句再平常不過的問話,已經嚇得跪著的那幾人一個腿軟,癱坐在地上。
只有楊氏狠狠的瞪了跪在一旁的張添一眼,可憐兮兮道:“回大人的話,我們實在是不認識啥張添哩?”
縣令大人一個皺眉,指著一旁跪著的張添問道:“這人你可認識?”
楊氏順著縣令大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道:“回大人的話,這人我倒是認識,是我夫家侄子二狗。”
“大人,草民之前是叫二狗,後來因為和張家兄弟斷絕關係之後,便改了張添這個名字,新的名字新的開始!”張添在楊氏說完這話以後,便對自己現在這名字的由來做了一番解釋。
縣令大人聽了張添這個名字以後,不由得點頭:“嗯,這下你們幾個知道我口中的張添是哪個了吧?我且問你,一個月前,郭氏與楊氏有沒有毆打張家兄妹二人,還要將這張小妹賣給七十多歲的鰥夫做填房?張添地裡的莊稼是否你四人收的?”
郭氏與楊氏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幹過那樣喪盡天良的壞事,縣令大人話音剛落,她二人就哭天搶地的抹眼淚:“大人冤枉吶,這張家兄妹是我兩家一手拉扯長大的,怎麼可能捨得打他們。那天不過是因為這二狗,就是如今改名的張添先動的手,我和弟妹才輕輕的拍了他兄妹幾下。大人,我倆實在是冤枉啊!”
“輕輕拍打?哼!那我再問你,張添作何要動手打你們?是不是因為你們要將張小妹發賣?”縣令大人說到這,驚堂木一拍,凌厲的眼神一掃,郭氏不知怎的,在那一瞬間突然想到了當日蘇秦說的那話:我倒要看看,是你們的脖子硬,還是劊子手的刀硬!這縣令大人的一個眼神,已經嚇得她渾身發寒,只哆嗦著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縣令大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