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陽石子這個小山溝裡; 能去鎮上做個什麼事就了不得了,更別提要去市裡,還是去參加比賽。
上次溫欣就因為從市裡回來,在陽石子也紅了好一陣,大家路上遇見的時候都要拉著溫欣問問陽山市的見聞; 再加上三個女知青天天穿著印花的確良襯衫在陽石子走秀,勝軍娘又日常拿出還用不到的羊毛圍巾和羊毛手套說市裡的東西有多好多好,引得一眾人相當眼紅。
這次去市裡比賽; 能去的都是陽石子文藝小隊這次參加演戲的人,除了當演員的一眾知青就一個小黑妹; 這還不讓人羨慕?雖然黑子孃的地主出身仍然洗不脫吧; 但是大家看她的眼神也明顯有了變化; 最近一年陽石子的風聲也沒那麼緊了,因此,小黑妹的出息就足夠讓一個一直被村裡人排斥和疏遠的人開心的了,這幾天,這黑子娘做飯都是樂呵呵的; 吃飯的時候更是一個勁的給小黑妹夾菜,惹得旁邊的小黑子直嚷著他娘偏心。
“嬸子; 我還有個事讓你幫忙吶; 這這次我們上去; 大家都統一上身穿藍色勞動服; 精精神神的; 我這正好買了幾尺布,你就給我和小黑妹一人做件上衣吧。”溫欣也看過了,這小黑妹的衣服基本上就沒有不打補丁的,但到底是要去市裡表演,而且溫欣那有上次從市裡買回來的藍色土布,正好拿來做衣服。七十年代的衣服成衣比較少,衣服大家基本都是自己縫製的,溫欣的布料買回來這麼長時間,比劃了一下,自己還是不太行。
“這……這咋好呢,這得多少錢,我給你錢。”黑子娘說完就急忙掏錢。
溫欣笑笑,“那就給上一毛錢吧,反正小黑妹兒身子也小,也用不了多少布,而且我的衣服還得您幫著做呢,我就不給您工錢了。”溫欣知道黑子孃的為人,要是不要點錢這女人又要跟溫欣你推我搡的。
黑子娘從手絹裡掏出一毛錢遞給溫欣,笑著摩挲著手裡的布料,“行,我一準兒很快就給你們做好。”
就在黑子娘做好衣服的第二天,文藝小隊就要出發了,出發前一天,下了工,溫欣和趙勝軍牽著保爾去山下的小溪給小土狗保爾洗澡。
自從隊裡的通電工程開始,趙勝軍就忙起來,早晚要去幫著溫欣種地,中間要去忙著指揮大家配合鎮上的電工工作,晚上吃完飯還要去知青宿舍門前轉悠,最近天氣好起來,兩人都要聊天到很晚,回家就該睡覺了。因此一天天忙的根本顧不過來那條看門狗,保爾一天天的趴在門口,小眼睛瞪著趙勝軍出出進進的,心情很是低落。
洗澡的事情還是溫欣提出來的,因為溫欣要去市裡,勝軍娘特地叫了溫欣過去,讓她幫忙從市裡帶點東西回來,溫欣從趙勝軍家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門口那隻髒兮兮的小土狗,正耷拉著耳朵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溫欣這才動起了幫它洗澡的念頭。
保爾這狗子很靈,大概早就知道現在誰是老大,溫欣剛放開它的繩子,他就一個勁兒的搖著尾巴圍著溫欣的腿繞來繞去的跑,發出汪汪汪的撒歡兒叫聲。
被冷落的趙勝軍看著那隻耷拉著舌頭的小土狗笑,“這傢伙還真會看人臉色。”
溫欣帶著保爾在前邊小跑著跟他玩,聽到了趙勝軍的話,笑說,“誰讓你不搭理人家了,你看保爾髒的,一天天把人家拴在門口,都快抑鬱了,這狗都是要溜的。”
趙勝軍跑了兩步上去,試圖證明他是保爾主人的身份,伸手一指,發號指令,“保爾,走!”
保爾頭都沒轉一下,兩隻小眼鏡就是一直盯著溫欣看,邁著步伐也跟著溫欣朝著小溪溜達走去,溫欣看著愣怔的趙勝軍哈哈大笑。
趙勝軍沒面子的撓撓頭,看著那隻忘恩負義的狗,跑了兩步追上了小物件。
到了那條小溪邊上,潺潺的溪水從山上流下來,發出令人神清氣爽的嘩啦啦啦的聲音,夏天似乎來得很快,兩場春雨過後,溫度就飆升上來了,天也黑的越來越晚,雖然現在是吃過飯的傍晚,但是日頭卻還懸掛在西邊的天上。
保爾可能也覺得熱,一到了溪邊就率先衝了進去,山下流下來的水並不多,潺潺的一股,不夠小土狗游泳的,人踩進去也大概只沒過小腿不到膝蓋,小土狗可能也好久沒有洗澡了,進去就嘩啦啦的來了個狗刨,接著渾身甩一甩,甩的它周圍兩米不能近人,清爽過後,朝著溫欣和趙勝軍汪汪汪。
溫欣今天是專門來給小土狗洗澡的,在溪邊脫了鞋放在一邊,挽起褲腿兒,就踩到了水裡的,清涼的水滑過腳面,瞬間掃去夏日的燥熱。
保爾見溫欣也下了水,啪嗒啪嗒兩下就跑過來,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