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吃你家的雞蛋,我還要幹活呢,要不你娘又得挑我的理。”
趙勝軍跑了兩步一把抓住溫欣的手,直接把雞蛋放到溫欣的兜裡,“你還真當真,這雞蛋不是早上的,我知道你這個人愛乾淨,我又給你新煮的,早上也沒吃飯,又幹了那麼多活兒,還是吃點吧,別又暈了,地裡的活兒啥時候用的著你動手了。”
“暈了也不用你管。”但是趙勝軍摁著她的衣兜,溫欣到底沒把雞蛋掏出來扔還給他。
趙勝軍看了溫欣沒再掙扎了,才堪堪定了心,她要是真暈了,他又得心疼。他現在是真拿自家的小女人完全沒辦法!她一發火,他整個人就怕怕的,這時候也沒敢再說話了,委委屈屈的去地裡幹活了。
溫欣今天是結結實實的剝了一整天的玉米,上午給劉月如干了一上午,下午又比賽似得在自家荒地裡把玉米摘了一大半,因為早上說了不回家裡吃飯,溫欣下了工自然是不會回去吃的,溫欣摘了袖套拍拍身上的土,“我晚上去黑子孃家吃飯,沒煮你的,你不準去。”
說完就丟下了灰頭土臉的小土狗走了。
趙勝軍站在田埂上撓撓頭,束手無策啊,他現在是這個女人當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臭累了一天,最後還是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回了家,照這個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理他。
溫欣一早去地裡的時候碰到黑子娘就跟她說了晚上要來搭夥的事,晚上下了工的時候,黑子娘已經在鍋裡煮上菜了,是一種溫欣沒見過的北方菜,麻食。
黑子娘總能開啟溫欣對於陽石子美食的熱愛,麻食是一種類似貓耳朵的麵食,是用蕎麵為原料,掐成了指膽大小的小麵糰,搓成一個個小圓片的貓耳朵樣子,與各種蔬菜燴制而成。燴是一種似乎北方特別喜歡的烹調方式,溫欣在南方時其實並不常見,但是來陽石子這麼長時間,覺得這方式挺好,各種滋味盡在其中。
上次溫欣從陽山市帶回來的調料黑子娘都用的很節省,每次溫欣來家裡吃飯才會用,而每次溫欣也特別捧場。
今天這道手工麻食口味筋道,湯味兒濃郁,雖然湯中也只有白菜蘑菇什麼的,但是又有菜又有面,微涼的初秋吃上那麼一碗,整個胃裡都是暖融融的。
小黑子每次見溫欣來就特別高興,因為這是家裡少有的加餐時間,這時候吃完一碗美味的麻食,高興的又盛了一碗,“溫欣姐,真想你每天都在我家吃飯。”
黑子娘笑了笑,“你溫欣姐現在是結了婚的人了,哪能一天在外面吃飯。”
小黑子一臉遺憾的嘆了口氣,“我勝軍哥可真有福氣。”
溫欣笑著摸摸他的頭,“你啥時候變得這麼會說話了。”
溫欣吃了飯又跟黑子娘聊了一會兒,見小黑妹抱著手風琴在屋裡吱吱呀呀,這麼短的時間,小黑妹的琴已經拉的特別好了,比劉悠悠那個老師還好,反正聽著就特別舒服。
“走吧,黑妹兒,咱們去找你悠悠姐去練琴去,看看她還有沒有新曲子。”溫欣站起來,每天忙著小土狗家的事,最近她都很少練琴了。
黑妹搖搖頭,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溫欣奇怪,以前一提到學琴,每次黑妹兒都很積極的,忽閃忽閃著大眼睛,散發著對知識的渴望。
“怎麼了?”
小黑妹比劃了兩下,啊啊哦哦的說了半天,溫欣稀裡糊塗的沒弄清楚,小黑子最後吃完把鍋底收了端著碗過來插嘴,“我聽說劉知青昨天被抄家了,可能今天在收拾家呢。”
溫欣想到昨天那夥土匪的所作所為,昨天她倒是有小土狗給她做後盾,那群傢伙不敢放肆,想劉悠悠一個小女人,估計宿舍定然是遭了秧。
溫欣匆匆從黑子孃家告別,出來就去了劉悠悠的宿舍,推門進去,就見那宿舍已經不復之前那溫暖乾淨的樣子,曾經自己睡覺的床腿兒都斷了一個,劉悠悠正不知道從那裡找了兩款磚頭在那墊呢。
“悠悠。”
昨天宿舍裡遭了洗劫,但劉悠悠今天還是去地裡幹活了,以至於這到了晚上了才開始收拾屋子。
“你手怎麼了?”溫欣看到轉過身來的劉悠悠胳膊上還綁著一圈紗布。
劉悠悠抬了抬手臂,“沒什麼?就是昨天有點擦傷了。”
“讓那群混蛋弄的吧。”溫欣上去看看劉悠悠的傷口,再看劉悠悠,那腿上還有擦傷呢,這群人真的是毫無底線。
“造,反有理嘛!”劉悠悠無奈的說了句七十年代的流行語,“對了,昨天有人多嘴,結果他們又朝你家去了,你們家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