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媳婦那是幹外頭地裡的大事兒的,以後家裡這事兒你就拉上我,不過我現在沒時間,得跟著我媳婦出去幹大事去呢,等我回來再說吧。”
趙勝軍的話遭到了趙隊長和王德花齊齊的白眼,溫欣坐在旁邊悶笑。
夫妻兩個晚上收拾了東西,溫欣來了陽石子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出去玩兒,挺高興的。第二天早上,王德花烙了一打餅子給她們,又煮了大概十來個雞蛋,有白煮蛋還有鹹雞蛋,分別都裝裝好,一個勁叮囑兩人早點回來,趙隊長在桌邊陰測測的看著兒子媳婦。吃過了早飯,兩人就從陽石子出發了。
王大力趕著毛驢車先把二人送到鎮上,路上一個勁兒的追問兩人要去哪裡去耍。趙勝軍被他煩的不行,只好跟他說去陽山市裡耍,這可把王大力給羨慕壞了,唸叨了好幾次他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市裡的話,直到他天底下最好的勝軍哥煩了說下次去市裡一定帶他,他才終於消停了。
從毛驢車上下來,兩人又坐上了去陽山市的小巴車,到了陽山市已經快傍晚了,而且天上飄下了雪花,溫欣是南方人,很少見到下雪,大驚小怪的,趙勝軍寵溺的看著她像個孩子的笑容,揹著包袱帶著溫欣去了市裡靠近傢俱廠的一個小賓館,兩人憑著結婚證和介紹信開了一間房。
在寒冷的冬天奔波勞碌了一白天,兩人才在小賓館住下,小賓館的環境實在一般,而且陰冷的很,看起來很久沒人住了,兩人進來生上了小火爐,這屋子裡才漸漸有了半點暖意,溫欣伸手在爐邊烤著火感嘆,“早知道出來這樣,悽風苦雨的,我還不如在家舒舒服服的跟你娘醃酸菜呢。”
趙勝軍在旁邊蹲著,把紅薯埋在火爐爐灰裡,用火鉤子捅了捅小火爐裡的炭火,朝著溫欣嘿嘿笑著,跟溫欣眨了眨眼,“這不是還沒到呢麼,你且等等,咱們在這陽山市休息上一天,明天我帶你去買點東西,後天傢俱廠有到林場的車,咱們坐上就去了北方雲山林場了。”
溫欣搓著的手停了,看著趙勝軍,“你說哪兒?”
趙勝軍埋好了紅薯,坐在床邊,拉著溫欣的手,扯開自衣服的下襬,把她兩隻小手拽了進去,寵溺的說,“北方雲山林場啊,你每個月寫信你不知道是哪兒?”
溫欣瞪著眼睛,一下子撲到趙勝軍懷裡,“你怎麼不早說!”
趙勝軍摸摸媳婦的頭,“早說了就你這咋呼勁兒,全村都知道了,我不是怕別人知道麼,不過你爹孃那正好有好木頭,還能給你做浴桶了,順便再做兩隻紅樟木箱子,咱們去那山上跟你爹孃住上幾天再回來。”
溫欣從他溫暖的懷抱裡撐起來,看著趙勝軍的臉,從心底而發的感動,原來他一早就給自己安排好了這趟行程。
“明天咱們在陽山市給你爹孃買點東西,吃的穿的用的都買上一點,我聽說那林場可偏僻,你爹孃那估計也沒啥好東西。”趙勝軍跟溫欣說著自己的計劃。
溫欣把手從他肚皮裡伸出來,捧著他的大臉給他印上一個香吻,“勝軍哥,你真好。”
趙勝軍嘿嘿笑著,拉著溫欣冰涼的小手又要往懷裡揣,“這爐子還沒熱,來,揣進來。”
他的身體熱烘烘的,溫欣賴在他懷裡,就像抱著一個大火爐,兩個人就這樣靠在一起取暖,一邊說著明天的採購計劃。
火爐燒起來,小屋子一會兒就暖和起來了,溫欣把王德花給帶的餅子拿出來,在擦的乾乾淨淨的爐子上面墊了兩層紙,把油烙餅放上去烤,不一會兒就滋滋的冒熱氣了,埋在爐灰裡面的紅薯也差不多好了,趙勝軍把那兩個紅薯從爐灰裡面挖出來,在地上磕掉了表面的爐灰,掰開,露出裡面黃橙橙的紅薯瓤子,七十年代的紅薯還沒經過改良,這紅薯並不太甜,但是卻熱乎乎的一口咬下去,滿嘴都是紅薯軟糯的香味。
趙勝軍把帶來的鹹雞蛋剝開,把那油烙餅兩邊一折,把那鹹雞蛋夾在中間,用力一壓,成了餅夾蛋,剛在爐子上烤過的烙餅,一咬都蘇的掉渣,再加上鹹雞蛋的鹹香,雖然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是在這冷冷的異地小旅館中,也足夠讓人吃的幸福的眯眯眼了。
窗外的雪花一直在飄,屋裡噼噼啪啪的火苗聲和爐子上滾開的開水聲讓這個小破屋子顯得特別溫馨。
第二天,小夫妻兩個陽山市的街上給溫欣父母買了兩身衣服,溫欣本來挑的都是好看的中年男女穿的中山裝,可溫欣到底不是七十年代人,不瞭解七十年代人最缺少什麼,趙勝軍看到溫欣買的東西,默默的又去櫃檯買了兩身農民們自己做的大棉襖棉褲,鼓鼓囊囊的一種鄉村風,溫欣看著那配色,嘲笑趙勝軍的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