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千諾回到了公主府,那些府兵都還在,依然按部就班地當差,見到谷千諾歸來,也還像沒事兒人一樣朝她行禮,然後又繼續巡視公主府。
冬兒滿臉不忿道:“縣主被抓了之後,這群人可是一點兒忙都沒幫,說是來保護縣主的,根本就都是擺設!”
“才不是擺設呢,這些人是來監視咱們王妃的!”秋兒倒是明白事兒。
冬兒鼓著腮幫子,道:“我當然知道,但是這些人竟然連表面功夫也不做,太過分了!”
谷千諾聽著冬兒和秋兒的對話,微微搖頭,笑著道:“你們倆嘀嘀咕咕什麼呢?”
“啊……沒什麼,縣主,您回來了,是不是該準備嫁妝了,奴婢們去給您請繡娘吧,喜服和鴛鴦被鴛鴦枕,還有繡鞋這些還要加緊時間準備啊!”冬兒轉移了話題道。
谷千諾剛要開口,秋兒就道:“王妃不著急,這些東西啊,咱們王爺早就讓人備好了,不日就會送到公主府來!”
谷千諾聽到秋兒提起鳳之墨,臉色又淡淡的了,也不接話,只是往千羽閣走。
秋兒吐吐舌頭,知道自己又讓谷千諾不高興了,冬兒白了她一眼,道:“哪壺不開提哪壺,明知道縣主正生王爺的氣呢!”
“你說王妃這氣什麼時候能過去啊,總不能洞房花燭夜,還跟王爺鬧彆扭吧?”秋兒問道。
冬兒搖搖頭,道:“王爺也真是的,總要想法子哄哄縣主啊,就這麼讓縣主回來了,也不關心,也不問候,難怪縣主不高興!”
“哎……說的也是!”秋兒也跟著嘆氣。
季春笑著白了她倆一眼,道:“你們這倆小丫頭片子,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操什麼閒心呢!”
“季嬤嬤,我們哪裡是操閒心,兩位主子鬧彆扭,我們不跟著為難麼?”秋兒倒是有理。
季春道:“放心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成了夫妻啊,再大的坎兒也能過去!”
“哦……這是不是就是**頭打架床尾和?”冬兒一臉恍然大悟地問。
秋兒笑著打趣她,道:“冬兒懂得真多呢!羞不羞,羞不羞,一個小丫頭,就床頭床尾的!”
“我羞什麼,又不是說我自己,說的是王爺和縣主!”冬兒理直氣壯地道。
季春被這兩個小丫頭逗得笑了起來,道:“你們倆在這裡說說也就罷了,別待會兒見了縣主還滿嘴冒泡,一不小心說錯話,反而惹了縣主不高興!”
“我們知道呢!”冬兒和秋兒道。
季春道:“知道就趕緊去幹活兒,別在這兒閒聊了,剛回來,許多事兒呢!”
谷千諾回到了千羽閣,腦子裡卻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九龍令……到底在什麼地方?
按照鳳子軒的說法,九龍令是在原來安寧公主手裡的,又沒留給谷允承,那肯定是會給她的!
她想問季春,但是季春從未跟她提起過這件事,到底是她不知道,還是不告訴她?
谷千諾猶豫了很久,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也許她應該仔細找找,如果安寧公主真的把這個東西留給她了,那麼一定放在了什麼安全可靠,又不會讓谷允承找到的地方!
谷千諾思慮了很久,會不會在安寧公主原來住的地方呢?應該不會,她住的地方,估計早就被鳳子軒和皇帝搜查過很多遍了。
自己住的地方麼?千羽閣?
谷千諾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也實在是看不出什麼地方可以藏那塊九龍令的!
而且九龍令到底是什麼樣子呢?也許她看到過,也不認得!
“主子,您在想什麼呢?”季春走進來,就看到谷千諾愁眉苦臉的樣子。
谷千諾回過神來,道:“哦……沒什麼,我就是忽然想到一點兒事兒!”
“主子,這些日子,奴婢一直有件事兒想要問您,怕您想起不開心的,又沒敢問,而且在晉王府,到底有些不方便!”季春小心翼翼地道。
谷千諾道:“有什麼就問吧,現在也沒有別人!”
“按道理說,軒王就算再恨您,也沒必要把您帶去血獄裡,還那麼折磨你,他……究竟要做什麼?”季春已經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
谷千諾斂下眸子,心裡略略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和季春說實話。
“他找我要一樣東西,可是我……並不清楚!”谷千諾看著季春,她希望能夠了解季春的想法。
季春皺眉,問道:“是什麼?”
“季嬤嬤難道一點兒也猜不到?”谷千諾反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