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對鳳子淳來說太痛苦了,他這次腦袋受了重創,以至於他痛苦地不想醒來,而終於被您喚醒了之後,又不想再要他父母去世以後的記憶,所以……就乾脆封閉了自己的記憶,回到了幼年時期!”
谷千諾見過這樣的病例,所以也不覺得稀奇,只是有些可憐鳳子淳,那麼年幼的時候,就必須要面對這樣痛苦的事情。
她心疼鳳子淳,其實也是心疼鳳之墨,只是鳳之墨畢竟比鳳子淳堅強了許多!
鳳子淳就好比那個脆弱的鳳之墨,在經歷父母雙亡這件事之後,還要面對鳳康的壓迫,不得不收斂自己的真性情,用斷袖的假象來保住自己的性命,苟且偷生,卻無可奈何!
而鳳之墨不一樣,他揹負著國仇家恨,在外歷練了十六年,回來的時候,已經不再是軟弱可欺的小孩,而是一心要奪回本該屬於自己的一切的強者!
她一邊慶幸鳳之墨的堅強和無畏,一邊又心疼他隱藏在黑暗中的脆弱。
“怎麼會這樣呢?小淳他還會好起來麼?”楚太妃問,她不希望鳳子淳一輩子都這樣,無法擁有正常的人生,她畢竟已經老了,無法保他一輩子啊。
想到自己不在了,更加不會有人保護她的孫子,她就心疼地撕心裂肺。
谷千諾嘆息道:“好不好,我也不知道,只能說盡力而為吧,以後就讓他跟著我!”
“跟著你?”楚太妃有些不解地問。
“嗯,他看起來很信任我,而且我對這種病症也算是有所瞭解,興許慢慢治,將來會有恢復的一天!”谷千諾道,也不是出於善心,只是覺得,應該負起這個責任。
畢竟鳳子淳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她也有一定的責任,如果她當初沒有設計鳳子軒,也不會牽連這個無辜的人!
楚太妃深深地看了一眼谷千諾,然後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谷千諾皺了皺眉頭,正要開口,卻聽楚太妃道:“聽哀家說,哀家這輩子,做錯了太多的事情,哀家明白,小淳會變成這樣,哀家是劊子手,若不是當年我一時糊塗,他的父王和母妃都不會死,小淳也就不會變成可憐的孤兒,活在鳳康的欺凌之下!”
“如今,哀家滿身罪孽,本該以死贖罪,可是為了小淳,哀家不敢死,但是近日聽了王妃您的話,哀家覺得上天真的是太眷顧哀家了,小淳交給你,哀家就放心了,請受我這老太婆一拜!”
楚太妃說完就真的深深拜服下去,谷千諾自然是讓開了,她倒不是受不起這一拜,只是覺得沒必要。
“楚太妃,你誤會了,我救他,幫他,都不是為著你,是為著我的夫君,也是為了我自己,所以……你就不必拜我了,至於你以後怎樣,也與我無關!”
谷千諾淡淡地說完這一切,就錯身走了。
楚太妃在原地,哭得更加悲痛了,也不知道是在哭什麼,只是她這輩子,大概所有的痛苦都在這眼淚和嚎哭中得到了些許釋放!
“王妃,我們要回宮麼?”秋兒問。
谷千諾看看天色,道:“既然來了,也順便去看看扶蘇公子吧,他的身子也不知恢復得如何了!”
“咳咳……那個王妃啊,皇上可是經常囑咐,要您不要對扶蘇公子太熱心呢!”秋兒到底是鳳之墨的死忠,自然是處處要站在鳳之墨的立場上說話。
谷千諾白了她一眼,道:“你不要聽你家皇上的,他就是個小心眼兒的醋罈子,扶蘇只是我的病人,瞎想什麼?”
“不過我瞧著,那扶蘇公子對王妃您可不只是病人對大夫的樣子!”秋兒噘著嘴道。
谷千諾皺了眉頭,道:“你別胡說,扶蘇公子那樣的人,要什麼樣的姑娘得不到的,怎麼可能會惦記我這麼個有夫之婦?”
“天下女子雖多,但王妃您可只有一個,連我們皇上都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扶蘇公子喜歡您,也沒什麼特別的啊!”秋兒倒是分析地很有道理。
冬兒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秋兒說的很有道理呢,奴婢也覺得扶蘇公子對您太熱切了!”
“哪裡熱切了?你們都太會胡思亂想了!”谷千諾是一點也沒發現哪裡不對,反而覺得冬兒和秋兒腦洞太大。
冬兒笑得眉眼彎彎的,道:“扶蘇公子對著別人說話的時候,整個人就像是站在半空中一樣,飄渺得很,只有對著王妃您的時候,他眼裡才有煙火味!”
谷千諾翻了個白眼,敲了一下冬兒的腦門,道:“小丫頭,你還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誰教你這麼多道道呢?”
冬兒癟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