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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不時腹瀉,積食,一眾人都跟著提心吊膽的,沒個安心。”

範雪瑤不是第一回 聽說楚楠的幼年趣事了,韋太后雖然貴為太后,依然擺脫不了某些女人的習性,炫夫,炫子。且她們關係擺在這兒,韋太后是長輩,與她說的話題左右都是圍著楚楠轉的,於是這樣的話,她在韋太后跟前聽了不少。她倒不覺得煩,還聽著蠻有意思的。

“原來官家還有這樣的往事?妾瞧著官家體魄強健,還當幼時便如此了呢。”

說起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韋太后便有說不完的話,她目露些許回憶之色道:“別看官家現今身強體健,幼時卻總是鬧頭疼腦熱,時不時的就積食了,後來連喂個羹都得瞧著分量,多一口都不行。有時吃不飽,老身瞧著心疼,便想再喂一些,乳孃就勸阻啊,說是吃多了再積食,到時候可就是實實在在的禁食捱餓了,又得吃苦藥還傷身子,不若現在就少吃一些。”

韋太后一說起來便沒完沒了了,範雪瑤始終興致勃勃地聽著,不時出聲附和,挑起新的話題,或者說些趣話,讓韋太后能夠歇息一會兒,免得累著了。

許皇后雖然視線望著臺上說唱的女伶,實則卻連女伶在唱些什麼都沒聽清,目光不時往和和樂樂的韋太后與範雪瑤那邊看去,又擔心被底下人瞧出了她的心思,誤會她嫉妒範雪瑤,只看匆匆瞥上一眼便忙收回視線。

心不在焉地看著戲,臺上熱鬧歡快,許皇后心頭卻堵得慌。

她自嫁給官家以來,已經近十年了,她自認服侍娘娘盡心盡力,任勞任怨。每次韋太后犯病,她都會問詢病情,甚至親自侍疾。即便有時因為官家膝下空虛,韋太后偶有怨語,也從不敢抱怨半句。

可她做的都這般好了,娘娘待她始終沒有這般親切過,雖然也很好,但她總覺得隔了一層。從前她也以為婆媳間這般算是極好的了。可自這範昭儀在娘娘跟前露了臉後,逐漸得了娘娘的歡心,她才驚覺不是。

許皇后感到有些委屈,範昭儀何德何能,能這般得娘娘歡心?範昭儀不就是生了個小皇子嗎,難道她這麼多年來的情義,還比不上一個話都不會說的小孩兒?

她心思越想越深,面上便不經意流露出了一點異色。

許皇后身旁的女官一直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這是她的職責,督醒輔佐皇后。察覺到這一點後,女官微微俯身,輕聲道:“聖人,可是有哪裡不適?”

這是委婉的提醒,許皇后立即意識到自己露出了失禮的表情,旋即整了整容色,微微抿了抿唇笑道:“無礙,一時出神罷了。”而後眼睛盯著戲臺,看起戲來。

便是太后寵愛範昭儀甚於她又怎麼樣,她才是皇后。

想到這裡,許皇后微微一笑。

第六十七章 貪戀權勢

唱過幾場戲,剛與大臣商議完事情的楚楠也趕來了,便要開席。

許皇后召來負責接應妃嬪的女官上前問話,原以為只是走個過場,女官能說的無非是全都到齊了,一切安排妥當之類的話。誰知女官卻道:“除萬婕妤未至以外,諸位妃嬪均已到齊了。”

聽到萬婕妤的名號,許皇后愣了一愣,隨後點點頭,起身走向韋太后那邊。

見許皇后過來,正靠在寶座上和楚楠說話,逗孫兒的韋太后看向她,問道:“該開席了?”

許皇后先行了禮,而後方才回道:“是時辰了,只是萬婕妤始終未至,也不曾有人來知會一聲,不知是不是有事耽擱了,是否該遣人去問一問?”

楚楠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韋太后微微皺眉道:“作甚遣人去問?她不來便罷了,莫要耽擱了開席,這可是大哥兒的大日子。”

聞言,許皇后心頭這會兒也不知該喜該怒,道了聲:“是”,便命宮人去傳膳開席。

範雪瑤沒有說話,只在許皇后過來時站起身,避開了許皇后向韋太后行的禮,許皇后話雖然說的委婉,但也瞞不住心明之人,更何況她還有讀心術?

許皇后身為皇后,一個妃嬪沒有赴宴這樣的小事,怎麼也不至於要特意來問太后怎麼辦。況且萬婕妤不過是個小妃嬪罷了,難道還有讓太后,皇帝、皇后,以及滿宮妃嬪等著她的道理?許皇后那番話與其說是在詢問韋太后怎麼辦,倒不如說是在上眼藥,告萬婕妤的狀。

範雪瑤看的明白,聽的清楚,許皇后的這點小心思不光是她看出來了。楚楠和韋太后也不糊塗,心裡都看明白了。

難怪韋太后會對許皇后禮敬有餘,親近不足。

如果許皇后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