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時長進不少,看來大哥果然沒有懈怠學業。”聽到楚楠對範燁霖的評價,心裡知道他這不是為了哄她才故意說的好聽話,而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真實評價,範雪瑤歡喜的眉眼都笑彎彎。
還好她大哥有用心讀書,好歹算是沒有給她在官家面前丟臉。
範燁霖是個可以抬舉的,楚楠心裡也很滿意。
他想給範雪瑤做勢,就一定要抬舉她孃家人,正好她親大哥年紀也適合,既能夠上年少有為,又不會太小,讓人質疑他用人以親。但是他想抬舉,還是得範燁霖自己有點真才實學才好。不然抬舉起來了,將來惹是生非,不僅不能成為範雪瑤的一個支助,可能反倒成了範雪瑤的拖累。
“殿試就是這幾日的事了,等殿試完畢就會授官,不日就該前往任地了。這一去就是數年,你若是惦念兄長,趁現在還在京中,召來見上一面敘一敘情誼也好。”看見她只顧著歡喜高興,楚楠不由無奈的提醒了她一句。
範雪瑤登時驚訝道:“這麼快嗎?”她以為這授官、等待分配官職、任命下來、啟程也該要月餘的時日呢。
“那等殿試結束,妾便召兄長來見上一見,也有兩年多沒見了,只能從孃親口中聽得一些訊息,心裡著實有些想念。”
從前還在家裡時,她有意培養,每日他們兄妹一起給長輩問安,吃飯在一處,讀書作詩時也少不了交流,甚至她做的針線也有範燁霖的獨一份。她哥哥有什麼心事或煩惱的時候,都會跟她訴說。所以他們兄妹的感情的確深厚。
但是一進宮就再也沒見過了,她難免會有點想念。
沒兩日,便舉行了殿試,殿試是什麼樣的範雪瑤並不清楚,不過結果她很快就知道了。她哥範燁霖高中二甲第一名,從此就是進士出身了。
沒有作弊,沒有徇私。這是她哥實實在在的成績。
這有點出乎範雪瑤的意料了,她猜測她哥的成績能中二甲,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二甲第一名。二甲第一名,其實就是這次科舉最終選出來的第四名。
這成績在很多權貴人家都稱得上極好的了,他們有錢有勢,能請最好的大儒教習自家子弟,用的是最好的筆墨紙硯,讀的是最齊全的書籍,只要不是被家裡嬌縱著不上進的,學業自然較其他普通人家的子弟來的更加紮實。
範雪瑤很高興,她哥能考到這個成績,代表他智商不差,而且將他們的訓誡聽了進去,有一直勤懇讀書。待殿試完畢,宮裡設宴過後,範雪瑤便召來範燁霖一聚。
範燁霖已經二十有三了,不管是在現在,還是在二十一世紀,都是成家立業的年紀了。他穿著件寶藍色領襟繡海水瑞獸紋錦袍,玄色襯衣,頭戴鏤空金嵌玉冠,腰繫玉帶,足下粉底皂靴,一雙與範雪瑤形似的桃花眼見了範雪瑤便笑成了彎月狀。
模樣與兩年前沒什麼大的差別,只是神態看起來成熟了些,雖然還有些年少氣盛的青澀,但是意氣風發,風采翩翩,修長的身體挺的筆直,整個人丰神俊朗的讓一旁侍立的宮女都不禁心頭小鹿亂撞。
雖然他們是嫡親的同胞兄妹,但是畢竟禮教講究男女大防,所以見範燁霖不像見李蓉、陳氏她們,二人是在明間相見,底下站著許多宮女。人多了,這規矩也就不能少。範燁霖規規矩矩先行了君臣之禮,才抬頭與範雪瑤照面,親切又不失恭敬的問安。
範雪瑤打量了範燁霖一圈,目光在他腰間玉帶上繫著的一個半舊的荷包上流連了一會,那是她出嫁前做的。不禁眼眶微紅,哽咽道:“兩年不見,兄長更見長了些。”
“昭儀亦是見長了。從前在家時,明明是那樣一個小娘子,還不到兄長胸口高,豆蔻花苞一般稚嫩。如今卻貴為宮裡的昭儀娘子了,這般尊貴雍容,叫兄長,都有些不敢認了……”範燁霖也紅了眼睛。
他對從小親近,一起長大的同胞妹妹感情十分深厚,甚至可以說,有些方面他更加依賴範雪瑤這個妹妹而勝過父母。
從前日夜都在一個屋簷下,這一分開,才感受到兄妹的手足之情。從前有什麼煩惱,妹妹總能第一時間發現,聽他訴說煩惱,安慰他,為他出謀劃策解憂。生活上對他體貼備至,課業上也能助他,還會督促他,又不會過了度,令他厭煩功課。
有閒情雅緻時,他們一起吟詩作畫,讀書發悶時,也能同他一起下棋,打雙陸、踢氣毬。連蛐蛐都能和他鬥一鬥。因此他才能一心讀書考取功名。
其實他幼年時很討厭父親總是疼愛弟弟,而對他百般嚴苛,因此厭煩讀書。全靠瑤娘這個妹妹,他才沒有淪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