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什麼?她又不知道我們對她做的事。
哎,這下壞了,三年前我就不該一時貪圖你那遠房侄子的銀子留她住在這裡,還讓她生下了孩子,如今他找上我們,說京裡的大貴人發怒,怪我們這麼長時間還沒將她折磨死,說已經容不得她了,讓儘快解決她,若被那大貴人知道她還活著,而且有孩子,我們全村人性命不保。”
村長雖然裝著平靜,但手中卻不停的磕著旱菸袋,那旱菸袋裡都沒有煙土。
“他爹,你說什麼?那大貴人不知道蘇娘子有孩子的事?”草花的聲音大了起來。
“自然不知,你那侄子當初將她送來時還不知她有了身孕,是後來才知道的,他怕擔罪名,一直瞞著那大貴人,如今不知出了什麼緊急事,那大貴人聽說蘇娘子還活著,就發怒了。”
“哎,她一鄉村婦人怎會和京裡的人扯上關係?”草花聞言更加害怕,畢竟是鄉里婦人,沒見過大場面,這件事瞬間如一座大山壓在了她肩膀上。
“那些事不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能理得清的,管好你的嘴巴,她這次沒死,看來我們還得想個法子,不能再讓她們住在村裡了。”村長此時已經站了起來,在地上走來走去來回踱步。
現在正值秋收,是農忙的季節,這裡是靠天吃飯的地方,主要種植高粱和苞米,田地都是秦家莊的,莊主是秦家的公子秦寶柱,田地由甜水村的二十多戶村民分租,每戶分下來也沒多少地,田流蘇只分到了一畝七分地。
到了自家地頭,只見一共兩大畦地並排而列,一畦高粱,一畦苞米,大多已經枯死,她讓兩個孩子坐在地頭玩耍,自己先用鐮刀割苞米。
這幾日她已經發現了這裡田地的不對勁,雖然高粱和苞米的莖稈都已經發黃成熟,但上面的高粱穗和苞米棒都還發綠,一排排的耷拉著個腦袋,像洩了氣的皮球。
高粱穗和苞米也大多是箅子,果實豐滿的只有一小半,她前世專門學過地形地勢的特徵判斷,根據她的瞭解,高粱和苞米雖然耐旱高產,但也是不適合這裡種植的。
她嘀咕著待會回去問問宋嫂子這是怎麼回事,看著蔫不拉幾的兩畦地,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動身收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