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起來,雲洛卻只說了這一句話之後,就不再開口,只是站立在她身邊目光清淺的望著她,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些女人們對她投來的各種耐人尋味的目光。
“好了,各位既然都知道這事了,而人你們也都看到了,還請回去吧,流蘇還有事要忙呢,就不留大家了。”
“蘇姐姐,你好不容易等到了相公,這是何等天大的喜事啊,改日你一定要將全村的人請到你家裡來慶賀一下啊。”
先前那流鼻血的少女好不容易止住了鼻血,見她下了逐客令,激動的上前兩步,微微顫抖著說出了這句話,那架勢大有她若不答應便要和她拼命。
“也好,再過幾日剛好這場房也該上樑了,這也算是一件喜事,我便請全村的村民們來家裡吃飯慶賀吧,今日已經晌午了,大家還是請回吧。”
田流蘇看到那少女一提出此事眾婦人紛紛點頭稱是,想了想便答應了她們,過幾日便是上樑之日了,到時候請他們來吃一頓飯也沒什麼不可以,到時候再用番薯做些吃的,讓她們也嚐嚐番薯的味道,這是個將番薯推銷出去深入人心的絕好機會,省得以後再有人利用那番薯做文章。
那日給在她家做工的村民們吃了番薯筵,他們回去後便和家裡的人說了,誇讚那東西是如何如何好吃,估計這些村民們早就饞的不行了吧。
“娘子,你們慢慢聊,為夫先進屋去了。”此時雲洛又一次開口,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低沉,有一絲魅惑,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有些曖昧想入非非,他說完後便自顧自的進了屋子,留給一群欲再多看他幾眼的婦人們一個背影。
“咳咳,各位,你們還好吧?”田流蘇見這些鄉村野婦們居然也各個色眯眯的,忍不住提醒了下她們。
此時婦人們才回過神來,紛紛覺得不好意思,和田流蘇寒暄了幾聲便欲離去了。
“蘇娘子,你相公是不是就是後山竹林的那小木樓的主人?”桂花見眾人準備離去了,她還有一句要緊的話沒問,忙開口問田流蘇。
“是。”田流蘇肯定的回答了她們,心中愈發的有些不耐煩起來,她們既然知道了這個流言,如何還會不去打聽那人的出處?想必早就打聽好了吧?只不過是想聽到她的親口確認而已吧?
見田流蘇爽答應了她們請客又一一回答了她們的疑問,眾人也再沒什麼留下來的理由了,才依依不捨的轉身離去,臨走時那桂花的表妹一步三回頭滿心期待的望向田流蘇家的茅草屋,好似想再看一眼雲洛似的。
田流蘇待人群慢慢的走遠了,才撇了撇嘴,心道誰說鄉村婦人痴傻愚笨,只知道侍弄那一畝三分地啊,瞧今日裡這些少婦們見著雲洛的樣子,一個個飢渴的恨不得用眼睛強了他。
宋嫂子待眾人走了之後,走上前來問她:“妹子,那真是安安和樂樂的爹?”
“嫂子,我也不知道呢,我忘記了以前的事。”
“呵呵,你快進去吧,被這群無恥的村婦們叨擾了半晌,你相公該等等了吧?妹子,你真是好命,居然有這樣神仙般的相公,我就說你是京城來的大戶人家的小姐,看來果然不錯啊。”
被宋嫂子這樣一說,田流蘇臉上的紅暈一閃而過,她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越過宋嫂子往工地上去了,雪菱今日領著兩個孩子到秦寶柱的莊子上去玩了,屋子裡再沒別人,她進去要獨自面對雲洛,她有些發窘。
她叫了棗丫爹過來,問了他工程進度,棗丫爹說再最多有三日便能上樑鋪茅草了,她暗道真快,那上樑的那日她看看文熙在不在,若是在的話順便將他請來,盤問盤問他茯苓的事,看什麼時候能運來第一批。
在外面磨蹭了半晌,把所有的牲口都喂完,雪菱和兩個孩子還沒回來,眼看就要晌午了,她只好磨磨蹭蹭的回了屋子準備生火做飯。
一進屋子便見雲洛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唇邊噙著一絲笑意,雙腿盤坐在炕上,一手撐在炕桌上拄著下巴,眼神溫軟的看著她。
“終於磨磨蹭蹭的做完了所有的活,捨得回屋了?”他懶懶的問她道。
“什麼終於,我每天都這麼忙的好不好?你這桃花精,將甜水村的少女和婦人們都迷得神魂顛倒了,害得我成了她們忌恨的物件。”
這話剛說出口她就驚覺不對,想要收回卻已經晚了。
“這話說得有些酸,娘子難道是吃醋了?你若吃醋,我很喜歡。”雲洛坐在炕上露出一股慵懶的氣息。
“吃你個大頭鬼,你別再待在這兒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影響不好,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