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破碗拄著柺棍像乞丐一般的災民,但好歹人聲鼎沸,熱熱鬧鬧的,哪裡像今天一樣,一個人影都沒有?這前後相差的也太大了吧。
“或許,那日的不是災民,我們可能中計了。”
走到破廟門前,雲洛一把拉住田流蘇,不讓她再往前走,憑著常年在軍中浸淫出來的敏銳和洞察力,他感到裡面有人,而且四周空氣湧動,逐漸形成一股漩渦圍繞在二人身邊,裡面的人武功十分高強。
“不知裡面來的可是明月教的教主?”雲洛收起自己的氣息,一身清華站在門口,朗聲問道。
“就你還不配見我們教主。”這話異口同聲,細聽之下卻是出自兩個人之口。
“你們煞費苦心約我來是何意?”雲洛此時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行蹤早就被人暴露了。
從他們來壠城的第一天,就被人盯上了,從他和田流蘇微服私訪的時候就開始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中,那攤販、小孩及她的孃親和廟裡的其它人,這都是為了他們微服私訪演得一場戲,他們以孫明玉為引引出明月教,給他們留下孫明玉是個好官和明月教以救濟天下蒼生為己任的印象,而孫明玉的確是個口碑良好的好官,但明月教便不知道了。
“既然來了,便留下吧,今日這破廟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這話說完,突然四面八方黑壓壓的射過來一片箭雨。
雲洛一驚,口中喊道:“佈陣。”然後一拉田流蘇撲入廟中。
霎時間王府隱衛從暗中飛出來齊齊撲向雲洛和田流蘇面前站成一排擋住齊齊而來的箭矢,青離和墨離帶頭佈陣,將箭雨擋在外面,一支也進不來。
一輪箭矢發射過後,再沒了動靜,青離和墨離指揮著隱衛將廟門之前防守的密不透風,與敵人靜靜的對峙著。
雲洛拉著田流蘇撲入廟中後,迎面一股強大的殺氣撲面而來,他抱著田流蘇就地一躍而起往旁邊躲過,只聽“奪奪”一陣響聲,一排鐵釘便豎在地上。
雲洛將田流蘇放下讓她站到安全位置,然後一轉身迎上了對面而來的黑色身影,二人在半空中齊齊出掌,手掌相交只聽“啪啪”之聲想起,頃刻間已經對了兩掌,雲洛飛身落地站在田流蘇身邊後,氣息不穩,喉嚨一嘔嘴角沁出一絲血跡。
“你怎麼樣?”田流蘇一把伸手扶住了他,焦急的喊道。
她見他和敵人只對了兩掌便已經受傷,可見今日來人武功之高,然後她轉頭往對面的人看去。
只見對面一人一身黑衣,蒙著面巾,氣場強大,目光犀利,落地後也“蹬蹬蹬”退了三步,看來也不比雲洛好受。
“不礙事。”雲洛抬手擦了一把血跡,抬眼看向對面之人。
“我們之間有什麼恩怨?還請明說。”
“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你今日必死無疑便可以了。”那人說話聲音透著沙啞,看來是故意變過聲的,也看不出年紀面貌。
“就算今日必死無疑,也該知道事情真相吧?我們和明月教無冤無仇,你們為什麼要佈下這樣的陣截殺我們?”田流蘇見那人蠻不講理,忍不住開口分辨。
“我們尋仇的人是他,和他不相干的人可以離開。”那人一指田流蘇說道。
“他是我相公,我怎麼能捨下他獨自離去?開什麼國際玩笑。”田流蘇一怒,什麼叫不相干的人,她和雲洛這輩子哪怕相愛相殺也絕不要成為不相干的人,這人敢這麼說她詛咒他全家下十八層地獄。
雲洛心中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目光堅定的看著她,如一潭緩緩拂過她的心田,沁人心脾,他一字一句的開口:“放心,我們不會有事。”
“恩,我知道。”田流蘇一點頭輕輕開口。
“做夢。”那人見此時此刻二人居然還有閒心情卿卿我我,不由大怒,他身形一展又向雲洛和田流蘇的地方撲了過來。
雲洛要保護田流蘇,出手格擋他便落了下風,田流蘇手中使勁兒從他懷裡掙脫出來,伸手抽出匕首一滾,萬年不變招數之削腿黨便向那人下盤削去。
雲洛也未見過她施展功夫,只是聽青離彙報說她身手敏捷,只是沒有內力,此時一見果然如此,招數機變絲毫不拖泥帶水,不由得心中一怔,她居然還會武功?這又是和誰學的?師承何方?
那人見田流蘇居然和雲洛共同出手對付他,心中一氣掌風更加凌厲的攻向雲洛,對田流蘇的攻擊卻只是擋掉她的進攻,並不痛下殺手。
那人以一人之力力戰雲洛和田流蘇二人還隱隱佔了上風,雲洛見田流蘇有自保的能力,也只隨時注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