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中留下的卻是永遠的眷念。
後來,她發燒了,整個宰相府的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振奮了,大夫人不給她請大夫,她就那樣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最終文熙發覺異樣悄悄來給她瞧病。
她那時渾身發冷,燒得迷迷糊糊,恍惚中似乎看到了一個人正摟著她,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唇也越來越近,就要貼上她的唇角。
“哥哥,你來了,我好冷,我找了你好久。”
病中的她是脆弱的,文熙來給她瞧病的時候見她此刻的病態美更加攝人心魂,又因為她的拒絕生著氣,所以一時氣血上湧抱著她想要親她,而她恍惚中卻說了這麼一句煞風景的話,令文熙頓時如夢初醒。
“你找了誰好久?”趁她迷糊的時候文熙淡淡的問出聲。
“雲洛。”田流蘇雖然燒的暈暈乎乎,但是記憶深處的那個人的名字還是深深的記在腦海中,因為那日生病時的脆弱,因為她在宰相府中的艱難求存而積累的疲憊,也因為那個名字悶在心裡實在太久了,所以她不管不顧的說了出來。
文熙整個人如入冰窖,她真切的感覺到了她靠著的身軀一片冰冷,那次自己病的很嚴重,若是大夫人就此放任不管,她很可能就活不下來了。
文熙聞言放開她腳步踉蹌著離去,也不管她了,那一夜她幾乎燒的腦子壞掉,掙扎了一夜,清晨時分,文熙又去而復返,手中端著熬好的藥給她服了下去。
其實,病中說的話她並沒有印象,那只是心底深處最真實的想法和願望,但她的這一想法卻被文熙得知,文熙喂她服下藥後,她當即便清醒了些,只是見他那日臉色憔悴,面容疲憊,似乎一夜未睡。
自那以後文熙就不經常來找她了,他們之間產生了隔閡,她後來也明白了此中緣由,但是她不後悔,她的感情裡容不得曖昧,她此時能夠明明白白的確定她喜歡的人是雲洛,那是一種一眼定情繼而關注再生戀慕的少女情懷,而對於文熙她心中只有感激,若是沒有他一路扶持著她,那她即使重生了一次穿越而來,也早就死了。
文熙那日離開後很久,才又來找了她,他說他決定經商開藥鋪,還讓她入股,要和她合夥,她當即高興的答應了,她將這些年來從宰相府中暗中偷竊出來的銀子總共八千兩全部交給了文熙作為股資入股,而且親自取了藥鋪的名字叫同仁堂,由她出錢入股文熙負責開辦。
文熙的能力不容置疑,藥鋪很快就火了起來,因為文熙醫術高明,她又懂得毒理,她跟他說了很多種藥,文熙都透過她的描述做了出來。
所以同仁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在京城中崛起,她的第一桶金便賺了四千兩銀子,文熙自那日得知她心裡的人是雲洛之後,便和她保持了距離,只安心做生意,也不經常來看她。
直到那次,她被田敬和大夫人合夥設計,差點失了清白。
從她出生的那一日起,她從來沒有見過田敬,也就是她的父親,他寵愛的只有嫡出的兒女,對她這樣的毫無地位的小妾所出的身份卑微的女兒看都懶得看一眼,直接交給大夫人處理,是死是活都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她和她娘之所以會被那樣折磨也就是因為他的不管不顧才縱容了大夫人惡毒的性子。
但是自從她和文熙交好以來,田敬便關注起了她,也打起了她的如意算盤。
她的孃親本就是個美人,所以她也繼承了她的優良基因,隨著她慢慢的長大,姣好的容顏漸漸顯露出來,不僅引來了府中姐妹的嫉妒,還引來了田敬的算計。
對於他來說,府中除了嫡出的兒女其餘的都可以用來算計,被他當做籌碼換取利益,正因為他這種唯利是圖的性子才能在朝堂上多年屹立不倒。
在宰相府的一次宴會上,田敬破天荒讓她也出席,她本想不去,但她在京中的風評是以女訓女戒為自己目標的大家閨秀,自然不能違抗他的命令,無奈之下她便去了。
那日大夫人雖然對自己像往常般不理不睬,但好歹讓丫環給她安排了席位,她見大夫人沒有什麼異常的表現便也放下心來參加筵席,若那日大夫人對她稍微熱情一些,她必會起疑,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是她和往常的態度一樣,她反而沒有多心。
就是因為那一個不小心,她中了大夫人的計,她的餐具酒杯她都偷偷的試過,沒有任何異樣,但是她在喝了一杯酒後便覺得頭暈目眩,她立時便知道自己著了道,未等筵席完畢便起身告退勉強往自己的院子中走去,但半路上她便被人打暈失去了知覺。
她醒來後,發現自己在房中,她一驚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