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令牌到我那裡說是田相親自委託人要處理陽關村瘟疫的事,拿著一封空白文書要蓋我龍泉縣的大印,本縣無奈只好給他蓋了印鑑,想來是被這廝騙了,他們竟然將處置陽關村的文書改成了處置甜水村?”
那縣令畢竟是官場中人,官場中的黑暗傾軋勾心鬥角他如何會不知,他一來便知道他中了那孫福的計了,於是連審問也不審問便讓人將他們收押,他親自給長安王世子建造過小木樓,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住在這裡,但是孰輕孰重一下子就能看出來了,所以他權衡利弊最後還是決定站在秦寶柱這一邊。
“吳縣令是真的不知道麼?不知他們拿著的令牌是真是假?”秦寶柱在大事上卻也不含糊,他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
“秦莊主,本縣是真的不知道啊,他們拿著的令牌絕對是宰相大人的令牌啊,否則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敢給他們蓋下那空白印鑑的哪。”
“那現在此事該如何處置,我甜水村的損失將如何算?”秦寶柱也知道官大一級壓死人的官場定律,若是這孫福真的是宰相府的刁奴,那他必然也是受命宰相府的。
“秦莊主,此事幹系重大,本縣也不敢輕易做決定,待回去後下官上報朝廷再做定論,此時村子被燒燬,下官只有先派人搭建簡易的房舍作為暫時休息之地,待朝廷的決定下來之後再說。”那縣令有些小心翼翼的討好,不敢將話說的太死了。
村民們此時家園被毀,但還是各自回了各自的屋子前,守著殘垣斷壁一個個哭喪著臉,大年初一,家家戶戶歡歡喜喜迎新年,唯獨甜水村遭遇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浩劫。
秦寶柱一時無法,發生了這樣的事,他這個莊主便不能再遊手好閒了,要積極的處理這事。
田流蘇在一片溫暖舒適的綿軟中醒來,她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有些恍惚不真實,屋子中燒著地龍,暖烘烘的,她睡在一張奢華的木質閨床上,繡被鬆軟,床前掛著淺色的紗幔,搖搖曳曳的垂掛下來,一直拖到地上,屋中是清一色嶄新的實木傢俱,多寶閣、梳妝檯,屋子正中間擺著一張長桌,整個屋子乾淨、典雅,有種低調的奢華。
她翻身坐起,穿鞋下了床,只見眼前是一個很大的院子,院子中瓊樓玉樹,花草滿園,亭臺水榭,無一不是精雕細琢,她暗暗納悶,文熙是將她帶到了什麼地方?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文熙端著一碗粥緩緩的走了進來。
“文熙。”田流蘇這回沒有叫他文公子,此時此刻,她恢復記憶後還是第一次見他,所以,她轉頭,仔細端詳著他。
“蘇蘇,以前的事你都想起來了?”文熙將粥放在桌子上,然後輕輕的坐了下來。
“是,都想起來了。”田流蘇淡淡的回道。
“既然都想起來了,想必你心中對有些事也有猜測了吧?呵呵,你向來都是聰明的。”
“文熙,我只想問一句話,這次放火燒甜水村的事,和你有關係嗎?”田流蘇心中一緊,盯著他的眼睛期待著他的回答。
“沒有,但是,我是知情者,這天下之事,能瞞得過我的不多。”對於田流蘇,文熙向來有問必答,不會欺瞞於她。
“那你有沒有想過要阻止?寶柱可是你的表弟。”
“只要是和你有關的事,我都會阻止,不過,也僅限你一人而已,其餘的人都不在我關注之列。”
“所以你在那裡,原本是隻想救我一人?”田流蘇覺得文熙似乎和她以前認識的不大一樣了,以前的他絕不會這樣的,或者說,他從來都是這樣的,只是她以前不夠了解他。
“若是你要求我救別人,我也會救的,不過,這次不用我出手,你自己就能脫險了,你的翅膀硬了,已經不再需要我做靠山了。”文熙的話中有一絲傷感,也有一絲無奈。
“我承認以前是一直將你當做靠山的,但我也將你當成最親近的人,你也是我最信任的人。”
“可是,你終究還是拒絕了我,答應嫁給他,不是麼?我那麼多年守候在你身邊,記得你說過的每一句話,知道你喜歡吃的每一樣東西,瞭解你的每一個喜好,在你每一次危急時刻挺身而出,替你遮風擋雨,以你的夢想為自己的夢想,想要為你撐起一片天,甚至為了實現你的那一句戲言去經商,費勁心力為你籌謀,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得到的只是你的拒絕和你對他的眷戀。”
文熙一口氣說了好多,他今日似乎又喝了酒,淡淡的酒香在屋子中飄散開,田流蘇心中又湧起一絲害怕來,從小到大似乎都是這樣的,雖然文熙溫潤如玉,在她面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