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配上那套綠寶石頭面恰到好處,將她襯得明眸皓齒,光豔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田流蘇以前在相府中的日子只是比丫鬟稍微強一些,從沒有在這些貴族小姐們面前露過面,也沒有參加過任何宴會,所以當她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時,大多數人並不認識她,只是互相問身邊的人這女子是誰。
“明月妹妹,你終於來了。”剛進了亭子,就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二人抬頭向那女子看去。
“玉紅姐姐,你也來了?”田明月一看是靖王府的小姐景玉紅,忙歡喜的走過去和她打招呼。
“妹妹,這位姐姐是誰?”那女子打量著田流蘇,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開口問田明月。
“玉紅姐姐,這位便是我二姐姐流蘇。”田明月這一聲聲音很高,眾人聽到這話後都轉過頭來,打量著田流蘇。
田流蘇淺淺一笑,氣度悠閒的站在那裡,任由眾人眼睛在她身上刮來刮去。
田明月笑了一聲,又挨個給田流蘇介紹了亭子中的幾位夫人和小姐們,田流蘇本來不想和這些人有什麼交集,也沒想過記得她們的名字,所以只是例行公事的和眾人行了一禮,便欲轉身離開這裡,找個清靜之地歇息。
“這位便是被雲世子和離的流蘇小姐麼?”正在此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田流蘇苦笑了一聲轉過身來,她就知道今日這些人必會提起這事,果不其然,她躲都躲不開。
“靖王妃,我就是田流蘇。”她轉過身來看向那開口的婦人,一身端莊冷肅之氣,墨綠宮裝,金絲滾邊,正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既是和離之人,還是個鄉野村婦,地位低下,相府怎麼能容得下這樣敗壞門風的女子?而且今日這麼多貴人齊聚府中,她還打扮的花枝招展出來招搖,還有禮義廉恥麼?”
靖王妃是來客中地位最高的了,她一開口,其他人紛紛低下頭捂嘴偷笑,眼中都露出看好戲的神情。
“姨母,您怎麼跑這裡來了,母親等您好久了。”這時迎接了最後一批賓客的大夫人和田流月領著幾個女子姍姍而來,她看到田流蘇也在這裡,忙敢上前幾步走了過來。
“姐姐,原來你在這裡,叫我一頓好找。”
唐婉蓉隨後也走上前來,向靖王妃唐婉清行禮,二人同是唐國公府的嫡長女和嫡次女,當年一個嫁給靖王,一個嫁給田相,這些年和唐國公府互相扶持,互相照應,在朝中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
“妹妹,不是姐姐說你,今日流楓回府這麼重大的節日,朝中大臣幾乎齊來相賀,你怎麼能讓這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出來蹦躂呢?這裡來的都是京城最尊貴的人兒,衝撞著了誰沾染了穢氣你可能擔待得起?”
唐婉清上來就噼裡啪啦說了一堆不是抱怨唐婉蓉,其實字字都是衝著田流蘇來的。
“姐姐,妹妹現在在相府日子過得苦哇,日日操勞打理這內院之事,還被人覬覦著掌家之權,如今二小姐回府又有誥封在身,深受皇上寵愛,不僅將姐妹們壓了一頭,連我在她跟前也是陪著小心,生怕薄待了她連累相爺遭皇上訓斥。”
唐婉蓉說完還掏出絲絹輕輕擦了一下眼角,一副愁苦煩悶委屈隱忍的樣子頓時博得了在場女子們的同情。
這一席話的意思就是田流蘇回來後在府中囂張跋扈,仗著自己的六品誥封不將姐妹們放在眼裡,連自己這個當家主母也肆意欺負打壓,甚至還對田敬也有所威脅。
這樣的不敬長輩在古代可是大罪,是被所有貴族夫人們都排斥的,一府主母在家族裡要有絕對的掌家權,是絲毫不容人侵犯挑釁的,因今日來的都是府中的受寵的嫡庶女或者當家主母,所以眾人一聽這話都對唐婉蓉起了同仇敵愾之心,對田流蘇這樣的惡女都紛紛指責了起來。
那些先前本來對田流蘇還有些好感的幾個女子聽了唐婉蓉的話也紛紛皺起眉頭鬱鬱不樂,避開她一丈遠,生怕真的沾染了她的穢氣。
“母親莫氣,這樣高興的日子您怎麼能生氣呢?二妹害得三妹刺了我一簪子,我都原諒她了,您也看開些吧,畢竟二妹從小沒有姨娘嬤嬤教養,您又事多分不出身來好好教導她,又在那窮鄉僻壤的地方生活了幾年沾染了惡習也無可厚非,今日是哥哥的好日子,您應該高興啊。”
田流月還嫌不夠,大夫人一說完便也跟著添了一把柴,簡直將田流蘇說的成了頑固不同教化,欺負姐妹,不尊嫡母長輩之人了,果然,她一說完,亭子裡和剛剛從四周圍過來聽八卦的小姐們頓時神情不一的看著田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