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珩馬上否定了他的話,“她不喜歡多話的人。”
廖叔一噎,“那也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啊; 這樣要怎麼交流感情?”
“她想說的話,我未必想聽,我想說的話; 她也許會反感。”剛才那情況下,保持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而且,元珩並不覺得沉默是尷尬,相反,他有些享受,只要她在身邊,他就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寧靜。
好像那已經成為了他的一個習慣。
當然; 這些話,他也決計不會和廖叔說的。
“……”廖叔再次語塞,半晌,他才語重心長繼續說,“珩少; 你聽我的準沒錯,追女孩子就要主動點,南小姐最近好像有不少麻煩事,珩少,這不正是你表現的時候?“
“她自己能解決。”元珩語氣還頗為自豪。
小菜鳥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
廖叔:“……”
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所以說,單身是有原因的。
元珩接收到了廖叔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並不在意,他才不擔心什麼追妻火葬場,在他心裡,小菜鳥早已經帶上他的標籤了。
不過,有些人,是該教訓一下。
小菜鳥回到源世界,行事多有顧忌,而且她有個植物人哥哥要照顧,的確不太方便。
廖叔在鏡中瞄到自家珩少忽然陰鷙下來的眼神,莫名感覺到背脊一陣陣寒涼。
為什麼珩少從昏迷中醒來後,好像瞬間老道了幾十年一樣,那偶爾露出來的氣場,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在死去的老爺身上,他都沒感受過這麼強烈的氣勢。
真是怪了。
女生宿舍樓裡,南妃妤上了樓後,從陽臺上看到車子緩緩離開。
她盯著看了會兒,心裡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她竟然還能這樣心平氣和地和元珩相處。
洗漱後躺在床上,南妃妤想到了剛才那輛小貨車,那司機是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毋庸置疑,他是想撞死她。
沒多久,南妃妤收到了一份行車記錄儀。
正是剛才小貨車試圖撞她的影片,應該是元珩的車拍攝到的。
不過,單用一個影片想要將司機定謀殺罪有點難,他大可可以說自己醉駕或者疲勞駕駛。
她只能從司機身上往下查,看能不能揪出他背後的那個人。
這一晚,南妃妤睡得依舊不踏實,一醒來也顧不上去上課,又跑療養院去了。
致遠療養院,理療師剛給南辰禹按摩了一遍,希望起到促醒作用。
她也播放了比較舒緩的音樂,還有一些他曾經喜歡看的電影音訊。
就這樣,一個早晨就過去了。
南妃妤在旁邊看著南辰禹的腦電圖,雖然依舊是沒有任何的異常,但是她已經能夠坦然接受了。
對於這個喚醒計劃,需要的時間和契機,一切都急不來。
中午的時候,雷芳竟然過來了。
南妃妤沒記錯的話,她這舅媽只有在一開始的時候來照顧哥哥幾天,後來就藉故說身體不好,再也沒來過了。
她現在過來,怕是來打探訊息的吧。
致遠療養院本來有她舅舅安插的人,但是如今都被換掉了,畢竟這個療養院是元珩家裡設立的,初衷是為了方便照顧他。
所以現在南辰禹在接受喚醒治療的事,並沒有透給鍾賈磊。
之前鍾賈磊還試圖利用哥哥成了植物人的藉口,想轉走他名下的股份,但是她那時候已經有了財產安全意識,所以堅決不肯,堅決要等哥哥醒來,鍾賈磊不好逼得太過,這事也拖了下來。
現在看來,他們這些人大概都等不及了。
“妃妃啊,最近辰禹怎麼樣?聽說你經常過來陪他,他是有好點了嗎?”雷芳關切地問著。
實際上,她剛才已經找療養院的負責人聊過了,不過,她沒得到什麼重要的訊息罷了。
南妃妤搖頭,“哥哥還是那樣,也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前段時間我再次經歷了車禍之後,感覺心好慌,所以沒事就來陪陪哥哥。”
雷芳聽到她的話,眼神莫名閃爍了一下,“這樣啊,妃妃,你就是想太多了,辰禹會好起來的,你別擔心,別把身體累壞了……”
“嗯,我知道了,舅媽。”南妃妤捕捉到了她神情的異樣,又想起了她當初醒來時她的臉色……
她心裡斟酌了一下,馬上有了一個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