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城朝著南妃妤瞥了一眼,語氣陰森,“這裡不是有個冰玉閣的人麼,讓她去打聽就好了。”
南妃妤聽罷,心裡笑了一聲,正合她意。
她出了西廂房後就朝著冰玉閣正中的小樓趕去。
她回了自己臥房,換了衣服,直接走到了議事的大堂。
此時一大群人烏泱泱地集中在一起,有哭鬧聲,也有求饒聲,還有嚴厲的指責聲。
前方跪著一男一女,男子被打得氣息奄奄,女子緊緊抱著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宮主!”玉婷的聲音打破了議事大堂裡緊張的氣氛。
“怎麼回事?”南妃妤出聲問了句,懶懶地在一旁的榻上坐了下來,身後靠著軟枕,一派小女孩兒的慵懶作態。
不過大家也已經習慣了她這樣子。
梅煞看向她,緩緩將來龍去脈說了出來。
跪著的女子叫花藝,是梅煞手底下的人,從小就在梅閣長大的。
快被打死的那個男子是前些日子被擄上山的,離離厭煩了之後就丟開了,梅煞帶回了梅閣囚禁起來。
梅煞不像蘭煞,她曾經被丈夫施暴,所以對所有男人都恨之入骨,所以她想起來就折磨一頓閣裡囚著的男子。
誰知道花藝卻和那個男子看對眼了,剛才還打算將他放走,沒想到剛好被梅煞抓了個正著。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麼一幕。
“宮主,世上的男人都該死,藝兒一直好好的,沒想到還是被這個男人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梅煞憤怒地面容猙獰,“宮主,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屬下認為花雨宮裡的所有男子必須都處死,並且以後再也不準男子踏入宮中一步。”
蘭煞有些不滿,“梅煞,男人該死殺了就是了,要我說啊,還是你手下的人沒管好自己,竟然還下賤到跟男子談起了感情,你說愚蠢不愚蠢?男人嘛,玩玩兒還是可以的。”
“蘭煞,不是所有人跟你一樣沉溺男色,像個妓子一樣。”
蘭煞卻絲毫沒有覺得羞辱,反而掩唇笑了笑,“我可不是妓子,我是嫖。客。”
“這事還是由宮主來定奪。”竹煞無心聽別人爭辯,看向了南妃妤。
南妃妤緩緩起身,來到了瑟縮的花藝面前,蹲下了身。
花藝眼裡充滿了恐懼,卻還是伸出了染著血的雙手,拉住了她的裙襬,“宮主……求求你,幫了他……”
梅煞被花藝氣得失了理智,一腳朝著她踹了過來,“你現在還只惦記著這個賤男人?!”
南妃妤沒讓她踹上,就將她拂開了,“梅煞,我可不想看著我冰玉閣染血。”
梅煞後退了幾步,礙於南妃妤在前,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玉婷,去把我三個男寵帶過來。”南妃妤忽然開口。
玉婷愣了一下,“男……男。寵?”
南妃妤看了看天,遂又改口,“男人。”
“是,宮主……”
玉婷離開後,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南妃妤。
難道宮主是要大下殺手了嗎?
此時的花藝更是面如死灰,死死抱住了懷裡昏迷的男人。
南妃妤緩緩給自己帶上了紅狐面具,沒一會兒,三個角色的男人被帶了進來。
大堂裡,除了四煞,在兩側立著的幾乎全是如花似玉的年輕女子,她們都是年幼時就被帶上山,一直被四煞當做心腹來養的。
組成花雨宮的第一代宮眾幾乎都不在了,儘管四煞平日裡向大家灌輸男人的渣和無情,這些小姑娘心裡到底還是不太能理解的。
所以在原主讓人拐了美男子上山後,才會接連出現了情竇初開的年輕宮眾和男子私通的事情來。
特別是現在,虞謹三人進來時,幾乎所有年輕女子都控制不住自己看了過去。
梅煞冷冷哼了一聲,大部分女子才收回了目光,只有蘭煞還縱容自己手下的人,目光肆意落在那三個男人身上。
“見到宮主還不跪下?”梅煞瞪向虞謹三人。
三個男人的目光皆若有似五落在南妃妤身上,神情各異,他們決然是不會跪的。
“多美的人啊,跪著我會心疼,玉婷,讓他們坐下。”南妃妤掀了掀唇角,紅狐面具下,只看得見她白得幾近透明的一截下巴。
“宮主!”
“唔,四煞,你們也坐下。”
南妃妤的話讓梅煞頓時語塞了。
“花藝。”南妃妤聲音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