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距離越是相近,赫連真感覺到的壓力就越大。
“我父親在百年前已經不存在了。”他回了一句。
千豫掃了一眼周圍打鬥的痕跡,幾不可察皺了皺眉,轉瞬又從他面前離開了。
赫連真這才感覺到籠罩在身上的壓力退去。
千豫為什麼在這時候找他父親?
一時間赫連真的心緒格外複雜和凝重。
而且一想到半蓮可能被帶回了銀家,他就擔憂香荷的處境。
想罷,他朝著大門口的方向掠去,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
銀家城堡。
南妃妤進入客廳時,銀月幾乎是聞聲而至。
“在赫連家兩天,過得還挺滋潤啊,都長胖了。”銀月的笑容充滿了嘲諷。
南妃妤聽到他的聲音,捂著肩膀轉過身。
她身上的粉色睡衣佈滿了汙泥和血跡。
銀月看到後,臉上的笑就褪去了,“是獵人?!”
“嗯……”南妃妤倚靠在了沙發上,艱難地點了點頭,薄唇都變成了粉白色,可愛的獠牙也時隱時現。
銀月踩上了沙發,在她身側半跪下,伸手撕開了她肩膀的衣物,露出了一小截瑩白的香肩來。
她的傷口癒合緩慢,要徹底清理一下傷口上的特製的藥物,否則肯定還要痛到第二天,這樣一來,血都要流乾了。
這時,香荷也從樓梯上走了下來,她一看到南妃妤肩上的傷口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卻裝作茫然和擔憂的模樣,在一邊杵著。
銀月皺眉看著虛弱得說都說不清的少女,忽然將香荷拽了過來,掰著她的脖子摁在了南妃妤唇邊。
“喝一點。”他低聲命令。
香荷皺著眉,雙拳緊握,到底是沒有掙扎。
南妃妤微微掀開眼眸,只是看了一眼,又不感興趣地合上了眼睛。
銀月見她這般挑食,又氣又急,不過還是讓男僕在冰庫裡取來了他收集來的一等一的血液。
誰知道她依舊是喝不下去!
“媽的,這胃口還真的是被養刁了!”銀月低咒了一聲,黑沉著臉將自己的手腕放到了少女唇邊。
這下,他才見她主動抱著他的手臂,張開了尖牙。
一時間,銀月神情變得有些詭異。
這種又是滿足,又是自豪地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
“銀月,你在做什麼?”銀離的聲音忽然從一邊傳來。
銀月淡定地收回手,往那邊看了眼。
大門已經被開啟,四道身影走了進來。
四人看到沙發上的少女時,身形一閃,迅速出現在了沙發邊。
“怎麼回事?”銀�Я成廈勺乓徊鬩貊玻�焓置�嗣�襄�ゼ縞系納絲冢�⊥尥薇慌�盜恕�
“她自己跑回來就這樣了,應該是獵人家族的追殺。”銀月解釋了一下。
“樊家?”銀離蹲下身,睨著南妃妤。
他們回來的時候,的確發現了樊家的人,人數還不少,還有樊羌在,這小丫頭能逃回來已經是一個奇蹟了。
角落裡,一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香荷眼瞳微顫。
一股不好的預感漸漸在她心底滋生,事情好像並沒有像她預想的那樣順利進行。
這五兄弟對她的血液並沒有達到痴迷地程度,在他們眼裡,她依舊是個可有可無的玩具。
而且,最大的變數全都落在了……那個少女身上。
香荷目光落在了南妃妤身上時,殺意隱現。
“三兒,幫她清理一下傷口。”銀離開口。
銀桑面無波瀾,“為什麼是我?”
“她傷口上有藥物殘留,你不是喜歡研究麼?”
銀桑這才點了點頭,神情木然將南妃妤抱起,往樓上走。
南妃妤第一次進入銀桑的房間,正中間擺著一張工作臺,上面堆滿了密密麻麻的試管。
銀桑將她放到了一邊的矮榻上,又去搗鼓自己的試管去了。
南妃妤總覺得他要在自己傷口上大幹一番,所以小聲提了一個請求。
“我、我能先昏迷過去嗎?”
銀桑歪了歪頭,似乎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須臾點頭。
“閉眼。”銀桑開口。
南妃妤看到他手裡拿著的針筒,乖乖聽話閉上了眼睛,隨後意識就陷入了昏沉當中。
銀桑看著昏迷過去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