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妙言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握緊。
“姑姑何嘗不是變了?以前的姑姑也不會這麼野心龐大,更不會那麼喪心病狂,冷血無情,姑姑……”姬妙言猛的抬起頭來,緊盯著雲珊的雙眸大喊道:“當年爺爺的死是不是與你有關?”
雲珊顯然沒想到姬妙言會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雙眸驟然一縮,臉上的訝異一閃而逝,微眯著眼問道:“誰告訴你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的?他們?妙言,這些人可是偷偷潛入蜀國,圖謀不軌的敵國叛逆,他們的話你怎麼能夠相信?他們這是在挑撥離間你我之間的關係,藉由你來中傷姑姑,姑姑平時可是最疼你的,這個時候你竟然寧願相信他們也不願意相信姑姑?!”
“我……”
“……”夏雨晴看著雲珊那悲痛欲絕的模樣,囧了囧,心道,不愧是難以攻克的*oss,跟以前的級別完全不一樣啊,活脫脫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瞧這痛心疾首的模樣……在這種時候打親情牌神馬的根本就是作弊啊有木有!
“是不是挑撥離間,長公主自己心裡清楚。長公主想必不知道吧,這事可不是我們幾個人杜撰出來的,而是由您的三皇兄,那位已經被抄斬的三王爺臨死前親口所言。除此之外,三王爺怕您不承認還留下了一些很有利的證據。”
“證據?”雲珊臉色微白,眼底卻是浮現出了幾分心虛。
雖然只是一瞬,但風霆燁還是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點,眼底劃過一抹亮光,輕笑道:“三王爺平日裡與長公主關係甚密,自然知曉一些尋常人無法得知的事情。只不過他自己恐怕也不曾想到,縱然是與長公主同坐一條船的他,到了最後也還是擺脫不了被當成棄子滅口替罪的下場,更不會想到長公主你從一開始就不信任他,早在他身邊埋下了一個致命的棋子,隨時準備讓其引頸就死。”
雲珊臉上淺淡的笑意徹底斂去,一張臉陰沉得有些可怕,一瞬不變的盯著風霆燁:“本宮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棋子之說……本宮與三皇兄兄妹情深,何必在他身邊安插什麼棋子,多此一舉。”
“若真兄妹情深,就不會在背後捅一刀,爾後又裝作若無其事。”風霆燁一雙眸子沉靜的緊盯著雲珊,那滿帶著令人心驚的沉寂目光,讓人只要看上一眼便再也難以忘記。
被那樣一雙眸子注視著會有種好似被蛇盯上的陰森感,深邃而陰冷,就好像自己所有的秘密就這麼毫無防備的暴露在了對方的面前,無所遁形!
“希澤研。”
“什麼?”
“希澤研,就是你埋在三王爺身邊的棋子。”
“咦?那個希大人不是因為被長公主看中才從三王爺那逃過一劫的嗎?怎麼成了長公主安插在三王爺身邊的探子了?難道……”夏雨晴聽到風霆燁提起希澤研,微微一怔,有些訝異的插了一句。
風霆燁淡笑著看了她一眼,續道:“所有人可能都以為是這樣,但事實卻並非如此。從第一眼看到希澤研之時,朕便感到不對勁了。雖說他受到了長公主的青睞,確實有些得意的本錢,但他的態度到底還是太過鋒芒畢露了。旁人也就罷了,江兆柔再怎麼說也是姬妙言的人,他一個死裡逃生的罪臣,卻敢這麼肆無忌憚的對著她頤指氣使,一點都不將她放在眼裡。若非他太沒腦子,那就只有一個解釋……”
風霆燁抬頭看了雲珊面無表情的側臉一眼,淡笑道:“他從一開始便篤定長公主你會救他,因為他從開始之時便是你的人,非但是你的人,還是你很是看重的親信。所以他才會潛意識的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覺得自己為了長公主潛伏三王爺身邊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自己所受的這些是理所當然的。”
長公主下意識的抿了抿唇,卻還是不動聲色。
風霆燁見狀輕舒出一口氣,又道:“只可惜,他也太過於不知輕重了,多年來在三王爺身邊堪當重用,三王爺一倒又空降到長公主處,令他產生了自己到哪都是不可或缺的錯覺,恃寵生嬌得越來越嚴重,逼得長公主你不得不想著法的讓他看清自己的身份,而愛妃的出現只不過是正好給了你這個機會。”
“……”我說長公主那會怎麼就看上了自己這個小白臉,原來是為了利用自己刺激希大人啊!
“不過,也只是因為他近來對你還有些用處,所以你才會這麼費盡心思的敲打他,否則你定不會浪費這麼多的精力在他的身上。朕猜,只要長公主你大事一成,這第一個收拾的人應該就是他吧。”
雲珊低低一笑,終究還是按耐不住出了聲:“本宮該說你的想象力豐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