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重新恢復了以前的平靜,好像和以前一樣,又好像又哪裡不同,而這其中最大的一點不同應該便是晏庭芳了。
三王爺留下的當年晏丞相親手書寫的那封奏摺,成為了當年晏家血案的有力證據,雲中裡當即下令讓順天府徹查此事,還了晏丞相一家的清白。
晏庭芳作為晏丞相唯一僅存的血脈,孤苦無依,赫連明月憐憫她孤身一人,遂將她收為了義女,賜號巽芳,與雲曦成了名副其實的姐妹。
晏庭芳一事完美謝幕,也就意味著風霆燁等人到蜀國的目的已經達成,也是時候返程回國了。
“要回去了嗎?”夏雨晴看了一眼讓眾人各自收拾行裝,準備啟程回去的風霆燁欲言又止。
風霆燁見她這樣,眉峰微擰,出聲道:“你們先收拾東西,朕與愛妃還有點話要說。”
眾人對視了一眼,識趣的出聲告辭,順帶拎走了兩隻企圖聽牆角的小包子。
房內眾人快速散去,轉瞬之間便只剩下了兩人。
風霆燁上前一步,攬住夏雨晴道:“怎麼了?還在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傷心後怕,還是說太喜歡蜀國,不願意回去了?”
夏雨晴慌忙搖了搖頭,緊抓著風霆燁的衣領,咬了咬唇,有些艱難的問道:“皇上,那天晚上,長公主說母后……那些都是真的嗎?”
風霆燁一怔,這才明白夏雨晴這幾日愁容滿面,時不時還拿那種欲語還休的猶豫目光注視著自己,全然沒有了以往活潑靈動的緣由。
風霆燁淡然一笑,輕問道:“那愛妃可是信了那長公主的話,覺得母后她……”
“當然不是!”夏雨晴連忙反駁,說完之後卻又有些苦惱,“可是……”
風霆燁微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道:“母后確實與那個長公主曾是一對非常要好的姐妹,當年兩個人也確實曾經同時喜歡上同一個男人。”
夏雨晴渾身一震,抓著風霆燁衣襟的手驀地收緊。
風霆燁續道:“不過也不全然都是長公主所說的那樣。當年長公主說起父皇之時,母后確實不知道她所說的那個人便是父皇,只道那是個官宦子弟或者其他王侯,為此母后還擔心了好一陣,擔心她受了委屈,只是沒想到……所以,那確實是個誤會。”
“那後來呢?那個紅花補品又是怎麼一回事?”
風霆燁深深的看了夏雨晴一眼,似是想起了什麼,眼底也浮上了些許的唏噓:“長公主說過她們姐妹那會曾經有過一則約定,若是有朝一日兩人不幸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母后不能跟她爭。當時長公主找到母后鬧脾氣之時,母后方知她口中之人是父皇。為了遵守這個諾言,母后便去找了當時的惠貴妃,也就是父皇的母妃,我們的皇奶奶,主動提出要同父皇解除婚約一事。”
夏雨晴的雙眸驀地瞪大,倏地從風霆燁的懷中直起身子,母后同皇奶奶主動提出了要解除婚約,那她怎麼可能還對長公主下手?
似是看出了夏雨晴眼中的驚疑,風霆燁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面容有些沉重。如果可以,他並不希望夏雨晴知道這些皇室的秘辛,但身為皇室的一份子,她又不得不瞭解這些。
“當年,父皇雖然被立為皇太子,但皇爺爺子嗣眾多,多少人都盯著父皇的太子之位。誰也不敢保證那個時候身為儲君的父皇來日是否便能順利的登上皇位。而母后的身份又太過於特殊。”
“特殊?”
“嗯,她是當朝相爺唯一的女兒,而相爺與皇爺爺又是生死之交,母后從小便與皇家定下了兒女親家之約。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母后的孃親,也就是我們的外祖母,她的母家正好是當時燁國勢力頗大的長孫一族,長孫一族雖然勢力龐大,但嫡系卻人丁單薄,曾祖母一直將母后當成她的親孫女來養。當時,皇室中的眾皇子無論是誰娶了母后,就意味著得到了長孫一族的支援。所以在那個時候母后可是異常炙手可熱的人物,皇爺爺膝下無數皇子都將目光投在了母后的身上,爭破頭都想爭到她。”
說到這裡,風霆燁頓了頓:“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母后才不願跟長公主提及自己的身份。因為母后的身份太過特殊,所以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一來是防止有些人利用母后,二來也是為了母后的安全。所以母后才會同她隱瞞了那些事情,只希望能跟她做一對簡簡單單的姐妹,誰知最後卻……”
夏雨晴點了點頭,心情也有些複雜了起來。
“母后與父皇可以說是青梅竹馬,而且從小母后和父皇便兩情相悅,皇奶奶得知此事之後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