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遠剛一說完,便有一人很是煞風景的回了一句:“那可不一定,這麼豐盛,說不定是最後的晚餐呢。”
“……”
在場眾人渾身驀地一僵,直覺得一股森冷的秋風從身後掠過,冷得他們非常想打個哆嗦,卻又硬生生的忍住,誰也不敢去看身後那個釋放冷氣之人的臉。
嚶嚶嚶,我們膽子小,你不要嚇我們,晚上會做噩夢的!
邵子唐鄙視的白了一眼又在這個時候不知死活撞槍口的雲中越,有些心累的轉移話題道:“若真如皇上所言,那些吃的真是為了那丫頭準備的,那那個丫頭理應還在這個山莊裡面才對,怎麼會怎麼找都找不到呢?”
“還在山莊之內的某一處是一種可能,也有可能不久之前剛剛離開。”風霆燁轉頭看向夏銘遠。
夏銘遠一怔:“沒錯,我們好像都忘了一個人,在我們進這山莊之前,還有一個人剛好從這山莊出去。”
“你們是懷疑柔嘉皇貴妃把人帶走了?”雲中越聽到這話禁不住又插了一句。
風霆燁與夏銘遠還沒來得及回答,又一陣的腳步聲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眾人僕一回頭便見夏昊天陰沉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父皇(皇上)!”眾人忙收斂了臉上的表情,躬身行禮,夏昊天並未多做停留,目光快速的掃過眾人,只在風霆燁的身上稍作停留,便動身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風霆燁,你故意的?!”夏昊天剛一走出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夏銘遠便忍不住低咒了一句。
他可不信他家父皇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的身後,還好死不死的聽到那些話會是巧合,這世上哪來的那麼多的巧合?!
風霆燁挑了挑眉,冷笑一聲道:“免費的助力,不要白不要。”
“……”果然是奸商!這是一邊圍觀的雲中越等人。
“……”這該死的腹黑男!這是再一次被風霆燁的深沉心計給刷了一臉血的夏銘遠。
“好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是繼續待在這守株待兔,還是跟著夏王他們一起去……”邵子唐對風霆燁此等腹黑早已見怪不怪,出聲提醒在場眾人。
幾人還沒議論出個所以然來,便見一隻雪白的信鴿撲騰著翅膀朝著幾人飛了過來,晃晃悠悠的落在了雲中越的面前,一爪子鉗住了雲中越最乾淨的胳膊,,狀若賞賜般的抬了抬自己捆綁著書信的爪子。
雲中越一臉囧然的伸手將鳥爪子上的信筒取了下來。書信剛被拿下來,那白鴿便嫌棄異常的狠狠啄了雲中越一下,迫不及待的撲騰著翅膀飛走了,活像自己不小心沾染上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
看著那鴿子遠去的影子,雲中越抽了抽嘴角,心裡隱隱已經猜到這小畜牲的主子是哪位了。
雲中越將信筒內的小紙條展開,在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面上的尷尬驀地一斂,臉色也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眾人見他這樣,面上亦浮現出了幾分緊張。
雲中越抬頭看向關注著他的眾人,沉聲道:“不用在這繼續等了,人確實已經不在這裡了。”語畢,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對面的風霆燁。
風霆燁接過紙條,在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雙眸猝然亮起。
夏銘軒站在一片狼藉的臥房之中,看著那敞開的衣櫥大門,凌亂不堪的床榻,以及全然沒有了那人蹤影的空房子,一臉的陰霾。
他的身後,一群護衛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進來搜查之前,人就已經不見了?”半晌,夏銘軒方才悠悠的開了口,打破這屋內令人窒息的沉默。
其身後的護衛們對視了一眼,跪在最前方的一位護衛開口道:“主……主子,那些人進門搜查之前,小公子確實已經不在屋內了,那些人根本沒有找到人。”
那護衛話音未落,便忽的覺得一股子強烈的殺意朝著自己迎面撲了過來。
原先跪在最前方的那一排的護衛砰地一聲,竟在一瞬之間全都想倒飛了出去,將那緊閉的房門徹底的撞倒,跌落在屋外的石階之上,嘔出一口血來,當場便斷了氣息。
剩下的那些護衛當場傻了眼,回過神來之際,忙一個個磕頭求饒道:“主子饒命主子饒命!”
“呵呵呵……”夏銘軒低沉猶若鬼魅一般的聲音在屋內迴盪著,令所有人的心都為之一顫,“沒搜之前,人就已經不見了?也就是說你們一點也沒有發覺房裡的人消失了?本殿離開之前是怎麼囑咐你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