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倒在了桌上。
“胭脂!”何芳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扶起她,卻被邊上的沈公子一把拉住了手。
謝公子看著癱倒在桌上的夏雨晴,眉眼一點一點的變得溫和,伸手想要撫上她的頭髮,卻被一聲低喝喝止。
“謝公子!”
“何芳姑娘還有事?”謝公子擰眉看了她一眼,面上滿帶著幾分被人打擾的不悅。
何芳咬了咬唇,迎視著謝公子的眼睛道:“謝公子,胭脂與我都是藝倌,藝倌賣藝不賣身,你不能……”
“不能如何?”謝公子冷冷一笑,“何芳姑娘還是好好管好自己吧。自己尚且自身難保,有什麼資格來管他人之事?”
“什麼?”何芳愣了一下,忽的那沈公子握著自己的手忽的收緊,似是察覺了什麼,臉色驀地一變,轉頭驚呼道,“你……”
少了何芳的阻撓,謝公子的手再次伸向夏雨晴,卻在快要碰到夏雨晴的頭時……
砰地一聲,原先還趴在桌上之人,雙手拍桌,竟然重新抬起了頭。
“胭脂?”屋內幾人俱是一愣,以為夏雨晴復又清醒了過來,可事實卻是……
夏雨晴眨巴了兩下自己蒙了一層薄紗的雙眸,轉頭看向謝公子,歪了歪頭,看了好一會,竟呵呵的傻笑了起來,一副明顯的喝醉了酒的醉鬼模樣。
“咦,酒呢?”夏雨晴呵呵笑了一陣,眨巴著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問道。
謝公子失笑,取過桌上的酒壺遞了過去:“在這呢。”
“酒酒酒……”夏雨晴很是歡喜的抱過那酒壺,就像個拿到了自己心愛玩具的孩子一般。
謝公子見狀,寵溺的看著她,心中不由得因著對面之人臉上純粹的欣喜而浮上了幾分喜悅。
但很快的,他就會發現自己這個行為是如何的失策了。
心滿意足的喝飽了酒的夏雨晴將手中的酒壺一丟,仰著紅通通的臉蛋傻笑了一陣道:“好開心好開心,喝酒好開心,這麼開心的日子,讓我來高歌一曲慶祝一下好了。”
“高歌一曲?”緊抓著何芳手腕的沈公子,聽到夏雨晴的囈語,不知為何,忽的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果不其然……
“啊,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豬!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來跑跑跳跳還離不開它。”
“!”屋內眾人冷不防的被那迎面飛射而來的音符打了個正著,一股子鹹腥就這麼梗在了喉嚨口。
而造成這一變故的某人顯然對此一無所知,很是愉快的繼續在鬼哭狼嚎的道路上一條路走到黑:“豬頭豬腦豬身豬尾巴,從來不挑食的乖娃娃,每天睡到日曬三杆後,從不刷牙從不打架。”
這麼首歡快愉悅的歌曲硬是讓某人唱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高音,那強悍的音符在兇猛的攻擊了屋內幾人後,毫不意外的飛到了前廳。
於是乎,原本已經陷入了激戰的幾人手下盡是一頓,腳下一滑險些自己朝著對方的劍尖撲了過去。
邵子唐雖然也怔愣了一瞬,卻因為早先經受過幾次魔音的摧殘,比對面之人早了一秒回過神來,而這一秒便註定了對面之人的生與死。
嘩啦一聲,長劍如虹,於頃刻間猶如死神手上的鐮刀般,乾淨利落的收割走了對面之人的性命。
鮮豔的血液飛濺而出,於地面渲染出一朵異常絢麗的曼珠沙華。
邵子唐揚手將劍尖出沾染的幾滴鮮血往下一揮,抬頭時,發現不遠處的幾方戰局也幾乎發生了與自己這邊很是相似的場景。
“你們……你們究竟是……”葉九娘看了一眼地上那些個已經嚥了氣的得力手下,禁不住後退了兩步,一臉驚駭的望著這些個忽然動手,在迎春院內大殺四方的少年。
“兵部尚書邵子唐。”
“當朝右相冷若楓。”
“當朝太傅燕染。”
“你們……”這麼多燁國舉足輕重的官員怎麼會出現在自己這個院落之中,難不成是發現了此處的秘密?不可能,他們在此駐紮多年,都不曾被發現,沒道理現在……難不成是這裡面出現了……奸細?
似是看出了葉九娘心中所想,燕染上前一步,笑得很是欠扁:“這位……婆婆?”
“婆婆?我有那麼老嗎?”葉九娘臉色微變,朝著燕染張開了血盆大口,高聲喝罵道。
“……咳咳,好吧,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