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眾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全投向了雲中越與邵子唐。
兩人抽了抽嘴角,無語道:“為什麼又是我們?”
風霆燁一針見血道:“你們兩輕功最好,別磨蹭,救人如救火!”
“……”這萬惡的奸商!
“兩位公子,拜託了,若能救回父皇,本殿定有重謝。”夏銘遠一臉誠懇。
“小尚書,二師兄……”夏雨晴兩眼淚汪汪的盯著兩人。
“……”兩人徹底被打敗,認命的轉身拎人去。
好在因著城門口與宮門口的打鬥都早已結束,冷若楓護著夏暮雲等人進了城,也在往皇宮的方向趕,所以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兩人便帶著蘇清硯回來了,順帶還把夏暮雲等人一起帶了回來。
“你們這些人簡直是……”被當成物品拎來拎去的蘇清硯徹底的狂躁了,想他一個當年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千金難請,看病純粹看心情的神醫,如今竟然落得被人呼來喝去,隨叫隨到還時刻用完就丟的下場,怎能讓他不抓狂?!
蘇清硯黑著一張臉,雙手抱胸,一副暴力不合作的模樣,在心中暗下決定,這次說什麼也不能再動手了,丫的次次都被逼著懸壺濟世,真當他沒有脾氣嗎?
“蘇神醫,本殿父皇情勢危急,不得已才將神醫請來,還請神醫看在人命關天的份上,出手相助,若能救得父皇一命,這夏國國境之內的任何東西隨您挑。”
“太子殿下不可啊!”夏銘遠此話一出,邊上之人已經一臉慌張的想要阻止。
“有何不可?難不成夏國還有什麼東西比父皇的性命還要重要?”夏銘遠雙眸一凜,橫了說話的幾人一眼,頃刻間讓那些人閉了嘴。
夏銘遠的話語令蘇清硯產生了幾分動搖,沉思了片刻,看了一眼夏銘遠那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暗道這貨怎麼的也比風霆燁那小子好對付吧,遂抬步朝著夏昊天的方向走了過去。
夏銘遠等人見狀都不由得微鬆了口氣。
夏暮雲緊隨其後,剛一走進內殿便感到了瀰漫在空氣中那一點不同尋常的氣氛,不由得有些疑惑:“怎麼了?”
“皇姐。”夏雨晴見夏暮雲也走了進來,禁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道:“父皇她……”
夏暮雲微微訝異的轉頭望去,在看清床上躺著之人後,雙眸驟然收緊。
“二當家的,他怎麼樣了?”夏雨晴拉著夏暮雲的手湊上前去焦急的問道。
蘇清硯冷著一張臉,仔仔細細的檢視了夏昊天身上的傷口一番,輕嘆一聲道:“這一次真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
蘇清硯此話一出,夏雨晴等人的臉色俱是一變:“你的意思是……”
“那根鳳簪插的是左胸的位置,雖然偏離了心臟幾公分,但壞就壞在簪子上面有毒,這毒本身就霸道,又剛好散在心口附近……”
“你不是神醫嗎?活死人肉白骨,那個時候你明明自己親口說過的……”蘇清硯話剛說完,夏雨晴便激動了起來,上前想要抓住蘇清硯,卻被風霆燁死死的按在懷裡。
“我是神醫,但神醫也不是什麼都能治的,他這樣的就算是大羅神仙在這,也救不了他,更何況,我只是個凡人。”
蘇清硯的話無異於一記重錘,捶打在所有人的心上。
夏暮雲臉色微變,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好在冷若楓眼明手快的扶了她一把。
內殿之中頃刻間陷入了一片的死寂,沒有再說話,因為大家都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須臾之後,一聲略帶了幾分痛苦的輕吟從床上傳了過來,打破了這一僵局。
夏銘遠渾身一震,快速轉身看向床榻之上悠悠轉醒之人,低聲道:“父皇您醒了,身體可還有哪裡不舒服?”
夏昊天睜開雙眸看了一眼不遠處安然無恙的夏雨晴,又看了一眼夏銘遠等人微微發紅的眼眶,似是明白了什麼。
“遠兒……父皇是不是……”
夏銘遠渾身一震,慌忙道:“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夏昊天的眼底劃過一抹亮光,盯著夏銘遠的眼睛,好一會方才挪開了視線道:“瑞海。”
一直伺候在夏昊天身邊的老宮人,此刻也是面露哀慼,起身走到床邊跪下道:“皇上。”
“去御書房把詔書拿過來。”
“父皇!”夏昊天此言無異於間接的承認了……
夏銘遠等人也顧不得驚訝傳位的詔書竟然放在御書房這件事,全都一臉訝異的看向夏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