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當眾詆譭朕的皇后,可曾想過燁國與朕的面上好不好看?這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告,嘴巴都給朕放乾淨一點,否則下一瞬掉下來可就不只是鬍子那麼簡單了。”
風霆燁雙眸凜冽的掃了下方眾人一眼,令在場眾人不約而同的覺得背後一涼,原本準備好的臺詞也在一瞬之間卡在了喉嚨裡,半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這個男人不是在開玩笑,絕不是在開玩笑!剛剛那一瞬,所有人根本就不曾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這個男人若是真想要他們的命,誰也沒法子抵擋,而他也一點都不會忌諱!
不得不說,人大多怕死,不管一開始再怎麼強硬,只要一涉及向性命問題,原本的堅持很容易變得不再堅持。
聽了風霆燁這話,那些原本還嘰嘰喳喳,閒言碎語的臣子們一下子收了聲,唯有……
“你,你怎麼敢?”那個被風霆燁削去了花白鬍子的老臣捧著鬍子,漲紅了一張臉,惡狠狠的盯著風霆燁。吹鬍子瞪眼啥的,他已經沒有鬍子了,就只能使勁瞪眼了。
這些被人敬仰慣了的老臣子,平日裡意氣風發,自命清高,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就算風霆燁以性命相要挾,他也是忍不下這口氣的。
風霆燁睨了那老臣憤然的模樣一眼,卻是笑了:“怎麼敢?呵呵,你該問的是朕怎麼不敢!莫怪朕沒有提醒你們,幾日之前夏國的中秋夜宴四皇子叛亂之時,是誰力挽狂瀾,保住了你夏國江山,還有你們這些老不死的一條狗命?愛妃若真想復辟前朝那個時候大可作壁上觀,讓你們鷸蚌相爭一陣再出現做收漁翁之利,何必趟上這趟渾水,如今還被你們這些人恩將仇報,肆意詆譭?”
風霆燁此話一出,底下不少人的臉色都是一白,連那名被當成儆猴之雞的老臣面上雖然還帶著幾分不悅,卻也默默的噤了聲。
“還說什麼朕不是夏國之人,無權對夏國國事有所置喙。”風霆燁冷笑一聲,眉宇之間盡是冷嘲,“若是旁的,朕才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管你們夏國的這點破事。只可惜,你們口口聲聲聲討的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朕的皇后。當著朕的面還想欺負朕的人,你們都當朕是死了的嗎?”
風霆燁說著,沒有抱著夏雨晴的那隻手狠狠往下一揮,下面的人只聽得咔嚓一聲,金鑾殿上的一根樑柱竟然嘩的一下,自中央出現了幾道明顯的裂痕,掉下一片片令人心驚的碎屑。
下方眾人倒抽了口冷氣,心驚膽顫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不得不說,對付這種沒事只知道動動嘴皮子攻擊別人,損人也不利己,只為了刷刷存在感的酸腐之士心,絕對的武力無疑是最有效的。
這麼一鬧,原本張牙舞爪恨不得把夏雨晴生吞了的那些人頃刻間安分了不少,當然,也有一些腦袋發熱不管不顧之人……
“皇上,燁王公然在我夏國朝堂之上大動干戈,絲毫未將皇上與滿朝大臣放在眼中。皇上,您便對此放任自流嗎?”又是一位老臣排眾而出,抑揚頓挫的質問道。
有了人打頭陣,原先那些個死寂下去的頑固分子當即便又一次的死灰復燃了。
“閣老說的沒錯,而今燁王腳下踩的可還是我夏國的土地,尚且敢如此放肆,來日若小公主真的同他回了國,後患更是無窮啊!”
“對對對,皇上,燁王非但讓人將老將軍的兵符偷出,還將非我夏國的軍隊引入國境,顯然是另有圖謀,居心叵測啊!”
“皇上……”
夏雨晴目瞪口呆的看著下方如狼似虎的大臣們,實在難以想象,這些當日在夜宴之上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的老臣,這會子竟然這麼的生猛,而且說出來的話還能直指那天救了他們一命的救命恩人!果然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帶著這麼一群的奇葩,她家便宜老爹究竟是怎麼把夏國帶得蒸蒸日上,而不是悲慘滅國的啊?!
身處在這麼一個奇葩雲集的地方,怨不得會出現柔嘉皇貴妃那樣的女人,真是哪一天被人反咬一口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眼見著下面的人再次亂成了一團,風霆燁還未開口,已經有人先一步跳出來湊熱鬧了。
“哈哈哈,這些老古董真有意思,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會蹦躂,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是早該進墳墓的人耶!”輕佻的聲音帶著幾分頑皮的戲謔,異常熟悉。
“不是有句話,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既然是禍害,自然是好死不如賴活著,比一般人活得久,怎麼可能這麼早死?”微微上揚的尾音彰顯著主人張揚而自戀的個性,也是異常熟悉的特質。
“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