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插手倒是越幫越忙了。”
“兒臣惶恐。”
夏昊天盯著夏銘軒的頭頂,冷聲道:“軒兒,你平日素來沉穩,這次的事情確實有些欠缺考慮。不過,念在你是初犯,朕也不多加追究,帶著你的人回去好好反省。”
“兒臣遵命!”
夏銘軒慌忙點頭稱是,朝著邊上的那些人使了個眼色,躬身退了出去。
夏昊天看著夏銘軒走出御書房,低聲道:“瑞海,你覺得那孩子所言可屬實?”
一直站在夏昊天身後不置一詞的瑞海一怔,慌忙躬身道:“恕奴才愚笨,還真看不出來什麼。”
夏昊天睨了他一眼:“朕看你不是看不出來,而是看得太過分明瞭。”
“嘿嘿,皇上折煞老奴了。”
夏昊天略有些睏倦的笑了笑:“物極必反,過猶不及,有些事情裝得太過反倒不像了。”
夏昊天說著還看了一眼房內某一個角落之中擺放著的錦盒,夏國上上下下所有人只怕都沒有想到,那關係著整個夏國未來命運的東西,就這麼生生的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夏銘軒剛一走出御書房,臉色一下子便收斂了,哪還有剛剛在書房之中的謹慎謙恭?
“軒兒?”夏銘軒還沒走上幾步,便聽得不遠處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輕喚,剛一轉頭便見柔嘉皇貴妃一臉慌張的朝著他奔了過來。
走進之後,柔嘉皇貴妃更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確定他沒什麼事情方才微鬆了口氣。
“母妃怎麼來了?”夏銘軒見狀,有些訝異的問道。
柔嘉皇貴妃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四下看了一眼,將夏銘軒拉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小角落低聲道:“母妃是聽說皇上命人特意到你的府上將你叫了過來,擔心皇上因著那個小賤人的事情降罪於你,對你不利,這才心急火燎的過來瞧瞧,還好你沒事。”
“嗯。”夏銘軒點了點頭道:“母妃不必擔心,父皇找兒臣前來確實是為了那件事,只不過方才已經讓兒臣糊弄過去了。母妃你也不要再在這件事情之上糾纏下去,省得父皇再拿著此事大作文章。”
夏銘軒本意是想勸著柔嘉皇貴妃最近收斂一些,畢竟照著夏昊天方才的模樣,顯然是對他們起了些許的疑心。
怎料柔嘉皇貴妃剛一聽到夏昊天果真是為了夏雨晴將夏銘軒召入宮中,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激動道:“果然是為了那個小賤人,那天本宮就不應該就那麼罷手,讓那個小賤人多活一天。讓那個小賤人趁機離開,白白浪費了那麼個好機會。”
夏銘軒聽完柔嘉皇貴妃的話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陰沉了起來:“母妃,兒臣再告訴你一遍,別動她。”
柔嘉皇貴妃一怔,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向夏銘軒道:“軒兒你……”
“那天兒臣未曾給母妃答覆,今兒個兒臣便明確的告訴母妃,兒臣要她,兒臣只要她,這世間容貌人品,家世背景比她好的人確實不少,但都不是她,兒臣就只要她!”
柔嘉皇貴妃徹底的愣住了,半晌才像是好不容易找回聲音般,低聲尖叫道:“軒兒,你瘋了?!”
“沒錯,我早就瘋了。”在得知那件事情的真相,得知自己素來敬重的母妃這一輩子只為利用自己,在得知自己唯一想要的女人已經成為他人的妻子的時候他就已經瘋了。
“剛剛進去面見父皇之時,兒臣忽然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夏銘軒幽幽的開口,令柔嘉皇貴妃忽的覺得背後一涼,心底忽的冒出了幾分森冷的寒意。
“什麼?”
“只要那個老頭子還待在皇位之上,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得到她。”只要夏昊天在位一天,他和她勢必揹負著兄妹的名號,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而他說什麼也無法容忍這一點!
“你的意思是……”柔嘉皇貴妃倒抽了口冷氣,禁不住往後退了幾步,一臉驚詫的看向夏銘軒,臉上盡是惶然。
夏銘軒看到她這幅模樣卻是笑了:“母妃,你這是怎麼了?這不是早晚的事情嗎?要不是五皇弟突然暴斃,我們早就動手了。”
柔嘉皇貴妃看著夏銘軒雙眸之中浮上了那層血色,明明是大中午的天,卻硬生生的讓她覺得渾身冰冷。眼前這個看上去陰冷而瘋狂的少年還是當初自己那個乖巧懂事,溫順柔孝的兒子嗎?
這一刻,柔嘉皇貴妃終於不得不正視一件事情,一直被自己捏在掌心裡面的孩子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慢慢長大了,翅膀硬了,正一點一點的脫離自己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