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道那日是有個神仙從他們京城路過,嫌棄那座山生得太高,擋路,方才降下兩道驚雷,將山給劈沒了。否則,若是凡人,如何能在一夕之間幹出這樣荒誕陸離的事情來?
後來,關於此事的流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荒誕,最終致使這一跨時代的人類歷史壯舉,就這麼被淹沒了下各式流言之下。
及至夏雨晴聽到這些流言之時,已經是很久很很久以後,對此夏雨晴只抽搐著嘴角賞了這些傳播流言之人一句:“呵呵。”
不管怎麼說,後世能夠傳得那麼神乎其神,已然那說明了此事在眾人心中造成了怎樣巨大的影響。
而這個時候,見識到這一劃時代奇景的眾人已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得瞪大了一雙眼睛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風霆燁。
風霆燁對於他們這一反應很滿意,將手中的竹筒一丟,輕笑道:“這下,眾位大人相信了吧?”
“……”眾人一片啞然,這才明白風霆燁剛剛點燃的那個竹筒是為了給遠處的軍隊發出訊號,再轟一次。
“那東西的威力你們也看到了。”風霆燁轉過頭來掃了那些個呆若木雞之人一眼,雙眸微眯著威脅道,“再敢說朕愛妃一句話,朕可不管你是什麼人,什麼理由,到時候大可不必有勞雪國蜀國乃至西羌動手,只朕的一個燁國便足以踏平你們這些人腳下的這片土地。你們大可試試,是你們的腦袋和府邸硬,還是剛剛的那座山硬。”
被風霆燁陰冷的目光嚇得回過神來的眾人倒抽了一口冷氣,一張臉更是青白交加了起來,滿面惶恐的看了眼遠處已經看不到山的影子的地方,再看一眼風霆燁臉上那不似玩笑的表情,微微的顫抖了起來。
“夠了!”一道高聲的吶喊打斷了風霆燁與眾人之間的對峙。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從方才便一直不曾出聲的夏銘遠陰沉著一張臉,緊盯著眾人。
“皇上……”
“呵,你們還知道朕是皇上呢?朕還以為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了呢。”夏銘遠睨了眾人一眼,冷冷一笑。
那些個官員語塞,正不知說什麼好,便又聽得夏銘遠冷硬的說了一句:“從今日起,誰也不許在提起前朝之事,違令者,斬!”
“皇上……”有些老臣還是不希望幾次死心,可惜反駁的話還沒有出口便被夏銘遠掃過來的冰冷視線硬生生的截住了。
“你們要記住,朕是在知會你們,而不是在詢問你們的意見。”
“可是……”還是最開始跳出來的那個老臣上前一步,話還未說出口,便被夏銘遠的下一句話給氣得差點當場厥了過去。
“太師與太傅,年事已高,為國操心大半輩子,殫精竭慮。朕深感愧疚,思前想後,特令兩位閣老告老還鄉,榮歸故里,頤養天年,即日啟程。”
太師是那位剛剛準備開口之人,而太傅則是方才眾人諫言之時屢次煽動其他官員死灰復燃,很是積極之人。
兩位老臣聽完夏銘遠的話後對視了一眼,快速的跪倒在了地上,恭恭敬敬道:“老臣身子尚算硬朗,希望在不久的將來,還能夠扶持新皇治理好夏國,令夏國似先皇在世之前欣欣向榮。”
夏銘遠卻是笑了,微眯著的雙眸在邊上眾人掃了一遍,輕笑道:“看來兩位閣老對於朕的安排頗有微詞呢。那你們的意思呢?你們是否也覺著兩位閣老還未到告老還鄉的年紀?覺得他們拖著這幅老弱殘軀還能為著夏國的未來貢獻出一份力,而不是拖後腿?”
“皇上!”夏銘遠太過直白的話語令兩位老臣的臉色俱是一變,不敢置信的抬頭看向夏銘遠,想要發怒,卻又懼怕於夏銘遠身後站著的那些人。
夏銘遠要的好像就是這個效果,唇邊的冷笑愈甚:“怎麼,太師和太傅覺得朕說錯了?這人啊,可是不能不服老的,都已經老眼昏花,還總佔著個位置,讓那些個後起之秀無處發揮,朕相信這也不是父皇想要的看到的。你們說是不是啊?”
夏銘遠此話一出,那些人之間的一點點微詞也被迫消失了。
夏銘遠的那話既是說給兩個老臣聽的,也是說給他們聽的,他們這些老臣確實強佔了朝堂很多年,利用著強權招納那些個後起之秀,順他們之人多加提拔,逆他們之人使勁打壓,這也是事實。
只是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在先帝在位之時,先帝都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追究他們。現如今,這個才剛剛即位,在皇位之上屁股都還沒坐熱的新帝竟然敢這麼暗示並且威脅他們。他們……或許真的錯估了眼前之人的實力,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