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去,你倒是說啊,這都快急死人了!”夏雨晴惱怒的瞪大了眼睛緊盯著蘇清硯,恨不得上前揪住他的衣領猛搖一陣。
蘇清硯迎著夏雨晴的瞪視,不甚耐煩的向天翻了個白眼道:“其實我只是想說,這份卷宗好像被壓在某個地方壓太久了,有些地方破損嚴重,具體看不出什麼來。”
蘇清硯此話一出,房內登時陷入了一片可怕的死寂。
“……”丫的二當家的,看不出什麼來你還看那麼久,而且做出那副故作高深的沉思模樣,分明就是想誤導別人嘛。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啊……本來還以為能得知什麼今天驚天動地的大事呢,結果到頭來啥都沒有!這是囧囧有神外加有些憤憤不平的夏雨晴。
“……”破損嚴重,看不出什麼?那自己這幾日的努力不是白費了?虧得自己還冒了生命危險,大半夜的潛入太醫院偷這種東西,好幾次都險些被值班的小太監當成鬼怪給收了,結果到頭來竟然……這是臉色發黑,氣惱不已的江兆柔。
“什麼都看不出來?”相較起兩人的憤懣難平,風霆燁倒是冷靜多了,只耐人尋味的挑了挑眉頭。
蘇清硯橫了他一眼,揚了揚手中的破紙道:“你要有本事把這缺失的字元給我拼湊出來,我準能給你看出朵花來。”
“……”風霆燁看著蘇清硯手中的那堆碎紙,難得的噎了一下,輕咳了兩聲看向江兆柔道,“你是打哪找來的這一堆廢紙。”
江兆柔黑著一張臉回道:“太醫院窗戶邊的那張桌子底下。”
“桌子底下的抽屜裡?”夏雨晴插了一句。
“……不,桌子底下的桌腳。”
“……你的意思是這些重要的醫案,被人拿去墊桌腳了?”
江兆柔尷尬了一下,默默的點了點頭。
“……”於是乎,室內再一次陷入了死寂。
江兆柔看著幾人呆怔的模樣,禁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別說是他們了,自己那會子看到這東西的時候驚訝程度絕不遜色於這幾個人,誰能想到當年姬老將軍的醫案竟然會被人隨意的丟到地上去……墊桌角!當時要不是自己以為有人要進來了,手忙腳亂跌了個狗吃屎,就是把太醫院的案宗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這東西。咳咳……這個過程就不要在意了。
“好吧,被拿去墊桌腳了,怪不得這麼破。”夏雨晴清了清嗓子,出聲打破了沉默。
風霆燁卻是沒有出聲,面無表情的沉思了片刻,開口問了一句:“那張桌子靠窗?是不是多年都不曾挪動過?”
江兆柔一怔,凝神思索了片刻方道:“那張桌子在角落一處,看上去確實好像是許久都沒有移開過了。”
“那就對了,或許我們更該慶幸這東西被人拿去墊桌腳了,不然可能早在我們想起要找這東西之前,這東西就已經被人毀了。”
風霆燁此話一出,室內幾人都是一愣。
“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把這東西拿去墊桌角,為的是暫時的保全這份醫案。可是後來可能因為某些事情,沒機會將這東西重新帶出去,所以……”
風霆燁看了雲中越一眼,不置可否。
江兆柔盯著桌子上的那些個碎片殘骸,眼底閃爍著幾分不甘,一把拍上了桌子:“就算是又怎麼樣?現在這東西就在我們手上,我們還不是照樣什麼都找不出來?”
嘩啦啦——桌面的那些個碎紙片就這麼猶若天女散花般飛了出去,在幾人的面前撒了一片。
凝重氣氛漸漸的在室內蔓延,蘇清硯深感無趣的往地上隨意一掃,目光在觸及前方不遠處的一張紙片後,驀地頓住。
“等等,這一張上面……”
“什麼?”幾人愣了一下,一下子全都湊了上去。
“這一張上面寫著,姬櫚,巳時身亡,臉色發青,手腳僵硬冰冷,指尖微黑,口中還有些許白色物事,預判為氣急攻心,心氣浮躁,導致心肺震盪,氣絕……什麼東西,真是胡言亂語……”蘇清硯念著上面的隻字片語,只念了前半段就擰了擰眉,念不下去了。
“怎麼胡言亂語了?”夏雨晴探了探頭,剛想湊近蘇清硯,便被某人先一步拎了回來。
風霆燁提著夏雨晴退後了一步,轉頭問道:“怎麼回事?”
“情緒激動確實很可能被氣倒,但是一般情況下,並不會當即出事。而且聽你們說起那位姬老將軍老當益壯,以他的身體狀況,就算真的突發急病,最嚴重的也不過暫時的中風癱瘓,絕不會當場斃命。最重要的是這個……”蘇清硯伸手指